第二百四十三章:窗外女鬼
此时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仔细聆听着窗外的声音。冬夜里的寒风“呜呜”作响,犹如厉鬼哀嚎一般,然而这并不是我觉得奇怪的声音。
我隐隐约约听到窗外好像发出了类似人敲打玻璃的“咚咚”声,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老歌:是谁在敲打我窗?
可是我们所在的窗户位于别墅的四楼,也没有阳台,如果真的有人敲打窗户玻璃的话,那只能是蜘蛛侠老哥了。
一时之间,我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要说蜘蛛侠那哥们现在忙着拯救美国人民、铲除罪犯,可没闲工夫漂洋过海的大晚上来吓我。
难道说是哥们我的阴火命格起了作用,现在外面正有一个美艳绝伦的女鬼正在等着我,想和我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可他大爷的哥们我既不是心机男孩福尔康,也没长那浪漫细胞啊!这不是闹吗?想到这里,我屏气凝神,排除心里的杂念,仔细的听着这“咚咚”声。
“咚咚……”这阵声音虽然缓慢却很连贯,一直都没有停过,听到这里,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了之前在医院的经历,我确实是太疑神疑鬼了。
那次老吊客敲我的病房门,是一连敲四下,然后停下之后再接着敲四下。但这一次显然不是,这次的“咚咚”声可是一直持续没停止过。
看来不是鬼,确实是我多心了,我在心里想到。在床头摸了一把,也没找到水,大冬天的我也懒得起身了,于是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窗外的“咚咚”声和陈雷磨牙“咯吱咯吱”的声音此起彼伏,相交辉映,就好像是谱写了一首曲子。不过显然现在不适合演奏,吵的我根本睡不着。
我使劲的摇了摇陈雷,对着他耳边说道:“雷哥,雷哥,你醒醒,醒醒,听听窗户外面是什么声音?”
迷迷糊糊的陈雷翻动了一下身体,竟然直接把他的大腿搭在了我身上,吧唧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嗯,嗯,来亲一个,菲菲,好长时间没见了,有没有想哥哥啊?”
说着话,陈雷顺势又把一只胳膊搭在了我身上,我心说这丫的大晚上的还做什么淫*荡的梦,居然还要亲一个,看来他还真的是个花道士。
这老淫魔现在半个身子都快压在我身上了,脑袋也离我很近,一呼气就是一股酒味。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便一把推开了他。
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没醒,又是吧唧两下嘴说道:“哎呦,菲菲你咋这么调皮呢?”我心里暗恨,也懒得再理他。
他没一会儿又打起了鼾来,睡得那叫一个死,但幸好他没在乱动了。现在既然这老淫魔在梦里和美女幽会,我只能自己起来看看。
我又睁开了眼睛,眼睛在黑暗里适应了一下,最起码不至于是睁眼瞎了。我慢慢坐起了身体,眼睛往窗户望去。
可是窗户被窗帘挡住了,啥也没有看见,但窗户外面的“咚咚”声仍然未停,我打开了房间的灯,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也让我有了安全感。
我瞥了一眼正在流哈喇子的陈雷,穿上鞋子走到了窗户边,“咚咚”声更加清晰,就和我隔着一层玻璃。
窗帘是卷
帘设计,我拉动绳索,窗帘立刻慢慢往上升,随着窗帘慢慢升起,我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紧张了起来。
“咚咚”声依旧未停,当窗帘升到一半的时候,透过屋子里的光线我已经看清了窗户外边的一切,这让我拉动窗帘的双手不由一僵,大脑也在一瞬间短路。
接着脑海里“轰”的一下,我整个人都愣愣的和窗外的鬼东西开始了深情对视。窗外是一个女鬼!正咧着嘴在对我笑!
它正漂浮在窗户外面看着我,惨白惨白的脸上全都是血,穿着一件很喜庆的大红色旗袍,身上也到处鲜血淋漓。
这一刻,我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应该是做梦,因为我感觉很不真实,女鬼的身体薄的好像是一张纸,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鬼。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口就说了一句:“啊!原来天还没亮啊!继续睡。”说完,我刚准备转身。
可一个幽幽的声音,说道:“你看我美吗?”我还没反应过来,窗户外面女鬼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好像是突然打开的红色灯泡。
在我的眼睛对上女鬼的眼睛之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好像是喝醉酒之后断片了,迷迷糊糊的好像走了很多路。
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月光不亮,所以看得不清楚,冷风嗖嗖的刮着,冻得我是直哆嗦。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竟然是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我的心里顿时觉得很诧异,明明是在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只记得我拉开窗帘,然后在窗户外面看见了一张女人脸,后面的事就记不得了。
这里到处都是叶子掉完的大树,现在我居然出现在了青阳山的半山腰,想想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才是正事。
我刚迈步要走,脚下却碰到了什么东西,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低头一看,在我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刚才就是碰到了他的手。
我走近一看,居然是马有才!此时的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我凑近了一些,居然还有呼吸。
不过这老杂毛脸上已经冻得青紫青紫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我心说还真是特别的缘分,居然和这老杂毛一起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我正准备抛下他算了,毕竟这老杂毛实在是讨厌至极,如果我心里有一个讨厌之人的排行榜的话,他一定能和装逼侠周扬遥遥领先其他人。
可一想到不管怎样这老杂毛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我又变得心软,想了想,我叹了一口气对着地上的老杂毛说道:“唉,蝼蚁尚且贪生,遇上我也算是你个老杂毛走运。”
我蹲下身子,右手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哎,哎,老杂毛醒醒,丫的别睡了,小心一觉就给你睡过去了。”
老杂毛此时嘴唇冻得发青,一直打哆嗦,我拍了几下,他也啥反应没有。我心说这老杂毛还真行,现在都什么环境,他居然还能睡着。
一阵冷风袭来,我不禁又缩了缩脖子,也幸亏哥们晚上睡觉因为喝多了没脱衣服,不然现在估计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这老杂毛要是一直这样睡下去,估计明天醒来就直接能
去下面旅游了。想到这里,我又使劲在他的老脸上扇了一巴掌喊道:“丫的老杂毛,你再不醒我真的不管你了啊!”
就在我话音刚落,老杂毛“哎呦”一声,终于是醒了过来,此时他脸上原本陈雪打肿的眼窝还没完全消肿,刚才又被我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算是新伤加旧伤了。
老杂毛捂着被我扇红的半边脸,打了一个喷嚏,疑惑的看了看说道:“这是哪儿?你咋在这?我的脸咋这么疼?”
我站起身冷笑着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先走了啊。”
“唉,你等等,我不是记得我是在房间里睡觉的吗?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岭来了?”老杂毛又是四处看了看,才对我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平时不是能掐会算的吗?要不你算算看,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我为啥会跟你在一起。”
老杂毛自然是不会掐算的,他抱紧了身子,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的说道:“小子,你说我是不是被你给掳来这里的,你想干嘛啊?”
听到他的话我气笑了,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就让丫的在这冻死好了。
我冷冷的说道:“我不是采花大盗,你也不是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我大半夜的闲的蛋疼,把你这个老杂毛掳这里来干嘛?陪我赏月亮吗?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要回去了,再耽搁下去,我真要冻成冰棍了。”
老杂毛此时心里虽然疑惑,但总算是相信了我的话,毕竟我也没害他的理由,更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呦,你能不能拉我一把,我身子麻了。”老杂毛说着就要起身,可估计他冻得太久,血液已经流通不畅。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破事多,这才又走到他身边,准备扶起他。我刚拉住他的手,老杂毛忽然说道:“咦?怎么好像下雨了?”
我一愣,随即说道:“你丫的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这哪下雨了?我咋没感觉?”
“真的真的,哎呦,又滴到我脸上了,冰冰凉凉的。”老杂毛立刻说道。
我一边将他拉起来一边说道:“我看你肯定是没睡醒,这哪里有……”我的话说到这里停下了,因为刚才我也感觉到有雨滴滴在我脸上。
老杂毛站起了身,对我说道:“没骗你吧,是不是下雨了。”
我们现在身子站在树下,我把手伸了出去,可是却并没感受到雨滴。老杂毛也注意到我的动作,他也把手伸出去感受了一下。
过了几秒,老杂毛看着我疑惑的说道:“嘿,该不会真的是我没睡醒吧,刚才明明感觉到有雨滴在我脸上啊。哎,哎,又有了,脸上又有了。”
老杂毛说完,我苦笑了一下,因为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也再一次感觉到了雨滴滴落在我的鼻尖上。我摸了摸鼻子,雨滴沾到我的手上,我凑近一看,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雨滴,分明他娘的就是血嘛!
我们同时抬起头往上面看去,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距离地面2米的高度有一根树干,树干上正垂直倒掉着一个人影。
一头长发垂落看不清脸,但是在月光下,她身上穿着那件大红颜色的旗袍分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