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歇尔·塔汗开始后悔了,他不该被利益冲昏头脑,冲在打击奥罗科的家族的最前线。他们被卡塞米罗这个婊子养的骗了,天龙人方面根本没有后续动作,也没有派海军或者CP0特工来保护他们。
他不知道奥罗科家族为什么这么快就确定他参与其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安全屋会暴露。总之……他被堵在了自己的安全屋里面。
砰!他没有瞄准,转身往窗外射了一枪,随后更加猛烈地枪声搭在了坚石垒就水泥粘合的墙体上。他就地一滚准备转换位置,然后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实心炮弹摧毁了坚固的墙体,在碎石和烟尘中砸在了房子中央悬挂着的麋鹿头标本挂件上。
费歇尔·塔汗面前,五六名利齿鲨黑帮小弟仰倒在地,鲜血淋漓的身子被淹没在了碎石子和灰尘之中,肮脏的内脏从破开的胸腹腔中砸出,耷拉在身体和四肢上。
“妈的!”费歇尔·塔汗怒骂一声,像条狼狈而逃的恶犬一样撒开四肢奔跑向酒窖入口,那里的有一条逃生暗道。至于幸存的小弟这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最好他们可以多负隅顽抗一下,为他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我们也跟着老大走!”耳朵被炮火炸得嗡嗡作响,一名利齿鲨黑帮头子扭头大叫道,呼唤着自己幸存的小弟一同撤退。可他还未走出两步,就在一声枪响后脑袋开了花,扑倒在地。
“干得不错,费歇尔·塔汗现在往哪逃了?”身形高挑,胸前佩戴一朵白花的诺尔拿着长枪,缓步走入废墟。
“逃向酒窖了,那里有一个逃生路口,不过我在那里安装了炸药!”身穿利齿鲨制服的小弟冷笑说道:“计算预留的引线,估计快要炸响了。”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诺尔脚下的地板微微颤了颤。
酒窖里,刚接近通道就被爆炸冲击冲得灰头土脸的费歇尔·塔汗茫然四顾。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猛然冲向出口,出口处,却扔进了十几根打着旋的火把。
“我为天龙人办事!你们不能杀我!我为……”
火焰触碰到酒桶,很快就让酒窖里的酒桶炸裂开来,火焰燃烧酒液迸发出灼热的热浪,然后是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在这爆炸声和惨叫声中,灼热的地板上,诺尔踏步往外走去。
火焰像虫子从地板的缝隙钻出,渐亮的月光下,诺尔从自己右边口袋里拿出了口琴,吹响了霍尼家乡的民谣。
Brua in cielu
月亮在天空中燃烧
E iu bruciu d'amuri
我在被爱燃烧
Focu a
火渐渐冷却
e cori
就好象我的心
L'anima ci
我的灵魂
Addulurata
痛苦地哭泣
Un si da paci
在这个恐怖的夜晚
a mala nuttata
我心难平
………………
洁白月光下,已经出海的船只,狂欢的宴会,鱼人兰德里·雷奇喝下了人鱼小姐给他准备的美酒,抱着人鱼小姐跃下了大海。
他们在月下深蓝色的大海上畅游嬉戏,在这欢快的时刻,兰德里·雷奇的脑袋却愈加昏沉了。
“我有点喝多了,我们得回去……”
最终……兰德里·雷奇只得扫兴地说道,但鱼人小姐没有回答,只是献上了热吻,双手包裹住了鱼人的脑袋。
不久后……挥动美丽鱼尾的鱼人小姐远去,兰德里·雷奇的尸体就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浮沉。
……………………
深夜,已经逃入大海的派克幸运地遇到了一只珍稀的海王类,那是一个长满利齿的像海鳗一样的家伙,脑袋后方长着一个大大的鼓包,里面满是可以制造成香料的香脂。
他们先是开了几炮,眼看重伤的海王类跑远,水性卓越的派克毫不犹豫地拿着他的锯齿鱼叉跃入了大海。
在海面上,派克与长满利齿的海王类搏斗,锯齿鱼叉不断刺入了海王类的身体又使劲拔出来,带出一串血花。他们在海浪中浮沉,几乎融为了一体。而在这汹涌的海水声中,派克听到船上响起了几声枪声,然后猛烈的炮击就从船上向他袭来了。
钢铁炮弹不断从他身边冲下大海,有一枚砸在了那海王类脑部,于是派克就随着那海王类沉入大海。
海面渐渐平静,船只停驻了一会儿,扔下了几具尸体,在确定了派克没有从周围的海域浮上来后,船只缓缓开动……
………………
彭里中校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遭到了逮捕,以贪污的名义。
他从容地戴上了手铐,并要求面见支部长穆德·希普利,海军们并未刁难中校,他很顺利地面见了正背身看着一幅名画的穆德·希普利。
彭里中校记得,这副名画是穆德·希普利从奥罗科家族庄园带回的。
“说吧,为什么未经我的允许对奥罗科家族动手。”
“基地长,我收到了威利巴尔德·圣大人的命令!”
“天龙人?”穆德·希普利转过身,不同一般海军,他脸上带着无框的眼镜,像学者多过像海军。
他缓缓念叨着天龙人,慢步走到了长得笔挺的彭里中校身边。
“为什么不跟我说?”
“因为您的儿子与奥罗科家族的三女定了婚,为了保密,更好地执行威利巴尔德·圣大人的命令,我只能自作主张!”
“天龙人要对付奥罗科家族?”
“是的……”
“通过谁下的命令?”
“威利巴尔德·圣大人把他随身手枪交给了卡塞米罗……”
“卡塞米罗”穆德·希普利无框眼镜后面的眼睛眯起:“彭里中校,我很失望,你竟然怀疑我对世界政府的忠诚!”
“你大可以把这消息告诉我,海贼终究是海贼,黑帮也终究只是黑帮……”
“为此,我将会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他一把抓住了彭里中校的耳朵,用折叠小刀,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把它割下。彭里中校只是一声不吭,满头大汗的站着。
“野心让你丧失判断力了,彭里!”穆德·希普利将耳朵像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如果应对得当奥罗科家族未必会倒下,你们太着急了些。”
“出去吧!”穆德·希普利回身坐在位置上:“如果奥罗科家族挺过这一关,你只能日日在海军支部里祈祷不会在香波地群岛某个巷子被割断喉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