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你真是莎士比亚去个士字。”
沈幼宜看见林鹿手里的圆珠笔,瞬间明白他要干什么。
为什么不能做一些正经的事啊,一天天的......
“你要黑棋还是白棋?”
林鹿盘坐在她身前,一脸认真地问道。
黑棋......
沈幼宜一阵无语。
意思是还要涂成一个个黑疙瘩?
“都不要,白痴。”
她又往后缩了缩,抱着双腿蜷缩在床头,一脸防备地盯着林鹿。
“那,圈圈还是叉叉?”
林鹿靠近在她的身侧,手慢慢探进被子的缝隙里。
圈圈还是叉叉?
沈幼宜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圈圈也不行,叉叉也不要,因为她不想在身体上羞耻地涂涂画画。
但是下一刻,一只宽厚的手捉住了她。
捉住了她的脚踝,并且开始顺藤摸瓜。
“嗯...别......”
她心跳加快,微微喘息。
“你是要这支没有墨水的笔,还是这支有墨水的圆珠笔?”
林鹿的食指在她的.上打着转。
“不...不知道。”
沈幼宜脸上红霞阵阵。
那支“笔”画的是圈圈吗?
不,而是一簇火苗,一簇滚烫的火苗,快要将她点燃了。
“那还是这支圆珠笔好点,对吧?”林鹿笑吟吟地说道。
“嗯...嗯...”沈幼宜无力地应答着。
就像一只被扼住七寸的小蛇,在软软地挣扎。
是怎么挣扎的呢?
大概就是一只手抵住他的胸口,另一只抓在在他的小臂上。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画得快还是慢,画的是圈圈还是叉叉......
“好了,来下棋吧。”
林鹿擦了擦手。
随即将她瘫软的腿揽入自己的怀中,一脸沉迷地注视着这副无暇的“棋盘”。
这棋盘啊,乃是软香白玉质地,具有纯天然的360°弧面设计,外加包裹式的纵横界限,给对弈带来了全新的体验。
可盘,可玩,可举高高,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下棋无聊了。
“我要叉...我要圈圈。”
沈幼宜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一脚把这个混蛋踢下去,把他的臭东西踢烂。
不过说起五子棋......
高中的时候经常在本子上画着下哎,她沈幼宜可是没输过几次。
“好啊,那我就叉叉吧。”
“圈圈先来。”林鹿把笔递给了她。
沈幼宜的手抖了一下。
脸蛋又红又烫。
犹豫了片刻,最后咬着牙在大腿的中心位置画了一个圈圈,林鹿则是在圈圈的对角画了一个叉叉。
笔尖凉凉的,钻在皮肤上痒痒的,一点也不舒服。
可是为什么他画起来,却变得更痒了......
然后,圈圈的对角又多了一个圈圈。
叉叉没有堵圈圈的斜线,而是自顾自连成了一条直线。
沈幼宜见状,立即画上一个圈圈,形成等腰直角三角形的阵法。
这是一个常用的小套路,很快就能形成几条三子连珠并且环环相扣的阵势。
三子...四子......
“哇,好险。”堵上一串三子,林鹿感叹了一句。
差点就输了!
没想到沈幼宜下五子棋这么腻害。
他不得不专注起来,但好在因为【最佳体魄】和【决断】的存在,他游刃有余地堵着沈幼宜的棋子。
每多一个圈圈,就会多上一个叉叉。
到最后,原本白乎乎的棋盘上,都是圈圈和叉叉。
看着漆黑一片的大腿,沈幼宜捂了捂脸。
为什么下不赢他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了,他是不是故意的?
“我...我下不过你。”沈幼宜颓然地说道。
再下下去,就快下到外边去了,那里可是...没有棋盘的。
“啧啧,不是还有另一条?”
“不下了,臭猪。”
沈幼宜发现自己每次要赢的时候,林鹿就堵上了关键的一枚棋子,而他也无法形成杀局,只能勉强阻挡自己的攻势。
双方势均力敌,所以越下越多。
“那就是认输了?”林鹿笑眯眯地问道。
“我没输!你...反正也下不过我的。”
沈幼宜把笔握在身后,凶巴巴地说道。
输是不可能输的,鬼知道他会有什么失败者的惩罚!
“你赖皮嗷。”
林鹿对着她指了指,然后打算伸手去抢圆珠笔。
只需要补上最后几颗致命的杀棋,他就能赢下这盘对弈。
“什么皮?嗯?奶皮?不想吃唉。”
沈幼宜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趁林鹿抢圆珠笔的空隙,用力在大腿上抹了抹。
于是棋盘瞬间就花掉了。
林鹿只能傻愣愣地看着。
“癞皮狗沈幼宜!”(▼ヘ▼#)
“狗?你才是狗!”(╬◣д◢)
沈幼宜气鼓鼓地骂道。
从林鹿取出渔网袜开始,到现在大腿上被涂满了圈圈叉叉,她怀疑林鹿早就设计好的。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咬在林鹿的手臂上。
“嘶...你还真是狗啊你。”林鹿按着她的额头,连忙把手抽了出来。
只见上面沾着bulingbuling的津液和两排殷红的牙印。
臭女人!居然敢咬我?!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林鹿作势就要一巴掌朝着她的脸挥去,但下一刻却怔怔地停住了。
打是不可能打的,顶多轻轻拍一下,毕竟这是脸。
但他现在连拍的勇气也没有了。
因为,沈幼宜突然变成了眼泪汪汪的样子。
她盘跪着,两只小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凌乱的发丝因为泪水沾在气鼓鼓的嘴角边。
“怎么了?宝贝?”林鹿心头一软。
是玩笑开过了吗?
到目前为止不过分的吧?
看了看系统,也没有扣钱的迹象啊!
“林鹿...”沈幼宜低声嘤嘤着。
“嗯,在呢。”
“乖,你别哭啊。”林鹿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然后立刻用系统技能窥视了一下她内心。
有些...感动?
不过好酸涩啊。
就好比想起了只有在夏天才能吃到酸杨梅,酸酸的但是现在吃不到,就更加酸酸的那种。
“哼,你记不得...我第一次咬你...的时候。”沈幼宜突然破涕为笑。
“第一次?”
林鹿猛然记起。
也是在床上,不过那次是给她开导人生。
没想到她一直还记得。
“第一次是哪次?你咬我的时候多了去了。”林鹿坏笑道。
“色胚。”沈幼宜梨花带雨,嗔骂一句。
然后咬着嘴唇,对着林鹿伸出双臂。
后者身子向前一倾,于是沈幼宜就像小猫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鹿的腰间也沾上了黑漆漆的墨迹。
脸上也是,腿上也是。
......
“林鹿,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幼稚了一点?”
过了很久,怀中的沈幼宜小声说道。
“不知道,不过就算幼稚也没人知道,不用担心社死。”
“你个白痴。”沈幼宜对着他的脸拍了拍。
臭东西老是喜欢答非所问,偷换概念。
不过真叫人喜欢呢。
“白痴爱你,我的学姐。”
“我不爱你,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