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震阳一行人彻底清扫完重病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今天他们的任务只有重病楼的清扫,所以完事之后他们便返回了各自的病房。
猴二和铁哥对于他们的劳动成果还是颇为赞许的,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整个重病楼比早上的时候干净了许多。
不仅所有的垃圾都被清理掉了,地面被拖了好几遍,连墙壁都被擦了一通。
他们的办事效率和质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毕竟他们的劳动成功是能够用眼睛直接看得见的。
回到病房的时间,正好是下午自由活动结束的时间,但吃饭时间还没有开始,所以他们只能呆在自己的病房里。
孙震阳回去之后就躺在了床上,好久没有运动的他,这一活动,整个人都像散架了一样,还没过夜,就开始腰酸背疼,估计到了明天,可能都要疼得嗷嗷叫了。
赵直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所以并未感觉不适,最主要的是他年轻啊,年轻能量足,而且恢复地快。
人一旦过了三十岁,体能就会开始明显下降,根本无法抵挡身体机能的退化。
孙震阳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躺下之后没过五分钟,就开始打呼噜了。
在孙震阳鼾声响起来的一瞬间,二子从床上一跃而起。
显然,他今天又睡了整整一天。
二子站在赵直的床前,双眼瞪得很大,直愣愣地盯着赵直。
“情况怎么样?”二子低声问道。
赵直看见二子的眼神就感觉有些诡异,他歪了歪头道:“还可以。”
“怎样?”二子追问着。
“冷空手里有梁哲当年逃跑时候留下的下水道的路线图备份。”赵直言简意赅地道,此时他的脑中已经开始思索如何应对冷空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我们要找冷空了?”
“是的,这个人对我不是很友好,所以我要想想该怎么开口。”
“怕啥,他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神经病罢了,大不了我们把他拖到看不见的地方一顿打。”
“你不怕他召唤鬼怪来加害你吗?”
“别人可能信,我可不信,鬼怪,哼,我见过更恐怖的东西。”二子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似乎冷空对他而言跟普通人没啥区别。
“当然鬼怪之说我也是不信的,但当时梁哲和冷空彻夜深聊,你应该也有所了解,我想能够让梁哲如此重视的人肯定不仅仅是装神弄鬼那么简单。”
“等等——”二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断了赵直的话,“你帮我问梁哲了没。”
赵直轻吸了一口气道:“问了……”
“怎样?”二子似乎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赵直从床上坐了起来,干咳了两声之后道:“听好了,谭维的外面特征是这样的:身高165,体重45公斤左右,年龄20,瓜子脸,双眼皮,长睫毛,高鼻梁,薄嘴唇——”赵直顿了顿之后又道,“还有一个,B罩杯。”
二子的嘴巴蠕动了一下,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几秒钟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神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二子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谢谢你,我记下来了。”
赵直一边观察着二子的神情,一边继续道:“还没完呢,她经常去的地方在北城的郊区,一座废弃的工厂里面,她晚上就在那里睡觉。”
“北城郊区……废弃的工厂……”
二子再次闭上了眼睛,他脸上的表情一阵变换,阴晴不定。
等二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赵直忽然发现他的眼白似乎变多了许多,让他的整个眼珠子看起来非常地恐怖,像是死去的人一样,整个白眼珠外翻,凸了出来。
“你怎么了?”赵直忍不住问道。
“没事。”二子的胸口起伏了两下,眼珠子上的眼白随之变少了,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赵直想起了梁哲交代的事情,急忙道:“梁哲托你为他办件事。”
“哦,什么事?”二子似乎颇感意外。
“他让你见到谭维之后,帮他传达几句话。”
“哈哈,他真的信我——”二子高声笑了两声,随后正色道,“带什么话?”
“他的床底下有一个黑盒子,让谭维将黑盒子里面的六角风铃,还有一块黑色双鱼玉佩取出来,然后去寻找一位名叫十三娘的都市法师。”
“床底下,黑盒子,六角风铃,黑色双鱼玉佩……还有都市法师十三娘……”
二子的喉结莫名地滚动了一下,他悄声自语道:“那个黑色双鱼玉佩我见过,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手中……”
“我只听说过内蒙古的双鱼玉佩灵异事件,不知道是真还是假……这个黑色双鱼玉佩又是什么东西……反正听着就怪邪乎的,还要去找都市法师……”
“其实这世界上的双鱼玉佩一共有两块,一块白色,一块黑色,一块上是白鱼,一块上是黑鱼,都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宝贝,而且具有某些方面人类无法解释的力量,我称之为‘原始的力量’,跟人类的集体潜意识很像,都是祖先遗传下来的东西,只不过一个是根植在潜意识深处,一个是压缩进了一块能够容纳集体潜意识思想,并能够触发某些特殊能量的玉佩里面。”
二子一说起‘集体潜意识’来就滔滔不绝,他咽了一口唾沫之后继续道:“所以有些灵异事件,其实并不一定是坏事,有可能是为了传达祖先的一些警示和讯息。”
赵直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二子的理论似乎有些道理,但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而已。
“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二子双目炯炯道,“真理一直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不是吗?”
“我没有说我不信,只是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上次你做的那个大火焚烧天地的梦,难道你忘记了?”
二子一提示,赵直猛然间就想了起来,那一场梦当时可是把他吓得够呛,而且醒来之后发现二子正蹲在自己的床头盯着自己,更是把自己吓得个半死。
“别再提那场梦了。”赵直摆了摆手,有些生气地道。
他情绪的骤然变化仿佛不受控制,生气或许代表他想要隐藏和掩饰对于那场梦境的惧怕心理。
二子显然不想就这么停止,他咧嘴笑了笑道:“你的那场梦在现实中找不到任何的对应点和依托点,完全是凭空制造的,你的人生经历中也并没有过类似的场景,所以用弗洛伊德的梦理论来解析的话,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只能用荣格的‘原型’理论才能解释得通。”
“不要说了……我现在真的不想听这个,我还要考虑如何逃出去的问题。”赵直再次摆了摆手,语气加重了许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提起这个梦情绪就变得有些烦躁恼怒了起来。
“好吧。”二子转过身,走向了自己的床。
“噗通!”一声响,他躺在了床上。
随后,他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告诉梁哲,他的事交给我了,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说完这句话几秒钟之后,二子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口中默念了几句奇怪的话语,便缓缓合上了眼睛。
二子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句歌词: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这句歌词来得很突然,像是一头小鹿一样,骤然跃进了他的脑海。
他甚至不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但是他知道歌词,知道旋律,甚至知道其中的深意。
似乎有奇特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二子在脑中轻哼着歌词,嘴角逐渐露出了笑容。
这句歌词或许就是一个预兆。
预兆着,他那让世人吃惊的理论和伟大的创举即将拉开帷幕。
他的脑中模模糊糊,似乎出现了一个形象,一个长头发,长睫毛,大眼睛的女孩形象,她长得很漂亮,但眼神中却充满忧郁,她嘴角挂着笑容,但却难以掩饰神情中的落寞。
她似乎有着很多的伤心记忆,有着很多难以释怀的往事。
她的名字叫——谭维。
PS:在8站过的第二个生日,祝自己生日快乐!
也祝8站蒸蒸日上!
共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