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走在队伍后边的兄弟,好多已经趴在了地上哀嚎,而在他们的身上,扎了好几根小木棒。
除此之外,还能看见从后边源源不断飞来的小木棒。
他赶紧带着人来到那几个趴在地上的兄弟旁边询问,还尝试过想要拔掉他们身上的小木棒。
本来在他眼里平平无奇的小木棒,在他尝试着用力往外一拨后,又引发了好几声痛呼。
在痛呼声的干扰下,咸芋并没有成功拔出他们身上的小木棒。
但是他知道,不能休息,要赶紧跑回咸部落!
这个时候,会攻击他们的,也只有那个天元部落的人了!
但是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咸芋很肯定,这绝对不是人走路的声音,像极了好多只野兽一起奔跑的声音。
咸芋停下要走回队伍最前边的脚步,仔细朝着远处看去,最先印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尘土。
随着而来的就是一群人坐在一种棕红色野兽上边,还不停的对他们发射出手里的小木棒。
咸芋无法理解他们是怎么坐在野兽上,又是怎么驱使着野兽来追赶自己这些人的,但是不理解归不理解,一点都不妨碍他认定这些人就是天元部落的人。
因为除了天元部落,没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自己这群人。
甚至话都不说,上来就直接发出攻击。
他不是没想过天元部落的人会出来追自己,他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咸芋偏头吐了口唾沫,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该死!’
只是现在再接着跑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他也不能丢下自己受伤的兄弟!
他刚才去看了看,那些小木棒虽然没办法马上拔出来,但是看起来伤口都不是很大,估计回去处理一下,问题都不是很大。
至于他们都趴在地上不起来的原因,估计就是天元部落的人在上边抹了点什么东西导致的。
但是身上插着小木棒的人又没马上死掉,估计就算抹了什么东西,也不会死人,只要回去找部落里的巫看看就好了。
既然不能跑,那就干!
谁怕谁?!
咸芋放下手里的陶锅,带着人就地捡了一些武器,就围在受伤的兄弟身边,摆出了一副对敌的阵仗。
可是手里的武器并没有帮上他们一丝一毫,还不等天元部落的人接近,那些小木棒就如同下雨一般,朝着他们周围落下。
“噗嗤———啊!!”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咸芋咬了咬牙,不能再被动挨打了,他转头朝着左右两边看去,彼此间点了点头。
不需要言语交流,咸芋知道,他们都做好了跟着自己冲上去的准备。
可还不等他们组织好剩下的人冲上前去,又是好几波小木棒砸向了他们,就连咸芋这个小队领头人,胳膊上也传来了一阵刺痛。
随之而来的,是举着比他们更精良的武器的人,还有若有若无的麻痹感。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同伴,咸芋咽了口唾沫,他在这一刻,感到有些后悔。
当然,不是后悔砸了那些东西,也不是后悔抢了那些东西。
而是后悔为什么不回去先跟首领咸说明情况,然后再带着更多的人一起来,这样起码自己会更安全一点,不是吗?
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所以咸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带领的兄弟,被一群骑着棕红色野兽的人围了起来。
他看着坐在最高大的野兽上边的那个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这应该就是那个部落首领级别的人物了,在这个人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首领咸。
再望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咸芋不自觉的又咽了口唾沫,双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退。
在他身后那些中箭的人也看到了现在的局势,都在努力忍着疼,想要拔掉身上的小木棒。
他们已经察觉到,正是因为这些身上的小木棒,他们才没有力气爬起来接着逃跑。
可不拔还好,一往外拔,便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因为天元部落的青铜箭头,早已经不是第一代那种扁平的箭头了,而是更倾向尖锐的三角形,且尾端带了好几个倒刺。
如果硬拔的话,那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口。
曲看着这些打伤菇女的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副首领,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陈超点了点头,沉声道,“刀斧队,准备!”
随后又说道,“注意不到杀了他们,我们还要让他们部落拿东西来赎人呢!”
话音刚落,队伍里传来了几声轻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一松。
为菇女报仇心切的曲接着问道,“那断手断脚呢?”
陈超冷声说道,“不要了他们的命,其他的随你们,不过也不要太惨,不然人家不愿意拿东西来赎救不好了!”
话音刚落,刀斧队便举起的武器,冷笑着朝这些伤害了他们族人的禽兽走去。
咸芋等人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虽然还未品尝敌人手中的武器,可那带着好看的颜色的武器,却让他们感到胆寒。
一刀劈下,咸芋下意识的举起拿着石头的那只手臂,想要挡住那个奇怪武器可能会造成的伤害。
“啊——!”他发出一声痛呼。
手里的石头应声落地,和石头一起落地的,还有他那只手。
他跌坐在地上,顾不上捡起自己的断手,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平齐的伤口,他便痛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应该这样子!
这一定,是在做梦!
等自己醒来,一切就都会恢复原状。
自己还会是那个即将拥有几个小部落的咸芋。’
没人注意到已经晕过去的咸芋,也没有人有心思去注意他,因为他们的下场,并不比咸芋好到哪里去。
这还是刀斧队留手的情况下,毕竟在锋利的青铜斧和青铜刀面前,这些妄想挑战用石头和木头挑战冷兵器的人,都已经得到了他们该得到的教训。
从刀斧队入场到结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些原本不可一世的人,已经该晕的晕,该倒地的倒地。
在他们倒地之前,甚至被头上随时可能降临的屠刀给吓得屎尿横流。
就算陈超坐在马上,也能闻到其中传来的骚臭味。
反而是最开始中箭的那些人,因为最早丧失了行动力,在后期反而没遭受到更大的伤害,只是在亲眼目睹了一切后,为浓郁的骚臭味又贡献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一份子。
让曲带着人先去把这些已经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的人全捆起来后,并把双手绑起来,再用绳子把他们串成糖葫芦的样子,方便等会直接带回部落。
然后打算从里边挑出了一个没受什么伤的人,让他回去给咸部落的人报信,并索要赔偿和赎金。
趁着顶着羊角的小老头一个不注意,小石头和黄炎偷溜出了那间满是草药味的屋子。
这两难兄难弟彼此搀扶着,走到了才修建好一半的城墙旁边。
虽然身上疼痛无比,但他们还是努力翘首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