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桂母亲和奚木兰母亲是亲姐俩,性子不同,一个文雅一个好武。
霍钱氏小时候喜欢舞枪弄棒,自小拜了师,和霍自远一个师傅,是师兄妹成的亲。
生了一女两子,小的十三岁在家没带出来,怕来了闹事。
宁太妃是她俩表姐,其实也就比钱氏大几个月。
霍家夫妻来了一直住在奚府,没想到奚树正和霍自远聊了几回对这个连襟很佩服,所以安排妻子请客。
奚树正这个人活得比较自我,愿意咋样就咋样,钱氏一开始担心妹夫那样一个粗人,夫婿会看不惯,没想到能得到他认同,并带妹夫去见了奚府太爷。
之后,妹夫每天会去大房那陪陪太爷,搀着他院里散步,就是太爷你说东他说西,霍自远收了在外的不羁模样,耐心的顺着太爷说话。
大房很感激,对霍自远夫妻客客气气。
关于奚木兰和侯家的亲事,钱氏给妹妹说了,已经定好的,霍钱氏对京里人家不熟,只知道侯家是太妃侄媳娘家,也是官家。
来了后得知未来儿媳的嫂子是侯家女,不仅是县主之女,又是杭州府知府之女。
侯家并不是普通官家,也是四品官家。当初太妃侄子能娶到官家女,还是让人吃惊,毕竟只是后妃家人,最主要是贾宏光是白身不说,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不过这些年过去,没人敢再把贾宏光当土包子,他比京里长大的还像京里人不说,当国子监先生绰绰有余,就是不去,宁愿满处晃荡,就这样,贾家的崛起并非只是看太妃,也是贾宏光一力顶起。
京里的大事和主要关系网霍钱氏自然了解,外省的大户人家,京里不是有亲戚就是有耳目,以便有事好早早知道。
霍钱氏这次来带了很多银票,因为儿女的亲事不仅是她这一房的事,是整个霍家之事。
女儿误打误撞的成了郡王妃,儿子娶的又是京里唐家女,所以霍家对她两个子女的亲事格外注重,除了公中该给的婚嫁银子外,另外又补贴了不少。
霍钱氏她自己也带了一些,想到外甥外甥女年龄也到了,她也知道姐姐家并不富裕,所以给外甥外甥女准备了礼钱。
钱氏拒绝不了只好收下,就是没给丈夫说,免得他当着面退回去搞的人难堪。
“姐姐,我来了后各家走动,怎么发现谁家对公主府都避而不谈,我好奇公主府小儿子怎么结了那样的亲家,英桂说我二奶奶挺好的,人很爽利,虽然是小门户出身,但也大大方方。我想大长公主不可能凭这就会娶进来当儿媳。上次去将军府,我故意提起吴二奶奶,我看王家说起来她来很是亲切。姐姐,这个高家什么来头?英桂他爹还去打听了,高经历就是一普通人,家里更是简简单单,连个宗族都没。高家长子和怀家女定了亲,听说小女儿要嫁进安西侯府,小儿子鲁国公府看上了。英桂他爹说太奇怪了奇怪了,没见过这样攀高枝的人家,子女能个个攀上高枝,不简单。还问英桂吴家二奶奶长得很貌美?英桂说不是,姐姐,我也好奇,难道里面有什么名堂?”
钱氏摇头道:“我也不知,是有人私下议论,但没人敢公开说什么。妹妹,你来我就给你交代过,要是在哪遇到大长公主,千万别出头,都说大长公主脾气不好,不过我也是远远见过一回,没打过交道。”
说完她又笑一声,“我有什么交道和大长公主来往?不过大长公主前些年也不怎么出门,听说是因为那小儿子身体不好,这两年才出来,最多也是去庆王府。你给妹夫说一下,和庆王爷少来往,那也是个胡闹的主,要是惹上事,王爷做事是不管不顾。”
钱氏又小声说道:“以前太上皇都拿他没办法。”
霍钱氏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唐家老太太说下个月初就把婚宴请的客名单给我看,英桂他爹和舒悦她爹两人决定男方女方客一块请,都在新宅子里。”
钱氏对妹妹妹夫这次来的表现很满意,外甥成亲,一样邀请了奚府的各房。妹妹说是亲戚谁都知道,敞敞亮亮做人做事就行。
因为这个奚府大房对霍家夫妻格外热情,几个妯娌再也不会再为钱氏这一房住在祖宅嚼舌根。
霍英凯娶唐舒月是在十月初十,唐舒月的父亲唐堰文性子比较洒脱,又是独立专行的人,家里事都是他说了算。
他和霍自远一商量,请客都在霍家,霍自远夫妻更愿意,因此能认识京里好些人。
唐家几代为官,京里的老家族,霍家有豫章郡王,所以,这个婚事热热闹闹。
霍英桂挺着肚子和豫章郡王参加了婚礼,一家人站一块,羡煞来客。
男的俊美,女的羞花,霍英凯原本就不难看,但和父亲一比,差一大截子。
唐堰文深深的妒忌,他以前对沈家那个出色中年男都不屑一顾,如今看着亲家,妒忌,差不多大,人家怎么就像棒儿郎哪。
再妒忌也没敢灌亲家喝酒,反而让亲家帮他把几个人灌醉了,心里舒服。
贾西贝去参加了婚礼,她对霍英桂深深的妒忌,自己比她成亲早,可人家快生了,她还肚里空荡荡。
哼!等我怀了,我也挺着肚子到处晃悠。
侯家郑氏也来了,她代表侯家二房,毕竟是侯丹若的堂婶,是白身也得来,不过郑氏这一年多,有贾家和常华县主的撑腰,太妃给的脸面,她在京里女眷中,慢慢露面,因为她的言谈举止,也让人接纳了她,见到她亲热招呼。
高兆好歹和霍英桂有些交情,让温妈妈送了礼过去。
贾西贝参加完喜宴来她这又一顿八卦,和高兆猜霍英桂这胎是是女。
猜着猜着她问道:“表婶,你老说高兆兆,难道知道自己会生闺女?”
高兆解释:“我这是事先打预防针,就是先说是闺女,等生了是闺女没人会失望,要是儿子,那就是惊喜,所以我要说是高兆兆。”
“我还以为你自己知道,做了胎梦。”
高兆挠头,她倒是想做,就是没做过有关胎梦的梦。
旁边的香兰忍了又忍,没说二奶奶曾经做过花的梦,说梦话香喷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