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侯爷属于窝里横那种人,在家对他好的人他拧脖子,在外顾忌面子又怂,心里再气,再对乐安咬牙切齿,只得乖乖去郡王府赔罪,接了乐安回府。
从此后,改了一副面孔,对乐安开始柔情蜜意,夜里滚炕也热情,来个两三回都没问题。
几次陪着乐安县主回娘家,二人带着左明珠一起,好一幅恩爱夫妻和睦一家人。
乐安县主以为拿住了左侯爷,得意的很,过的也快活。
可是陈冬青警觉,他帮着花三郎查过左侯爷,对罗氏之死一直怀疑,所以他去提醒姑母,说左侯爷除了对小夏氏和她一对子女有心,其余的人他可是心狠手辣。
乐安县主不傻,问罗氏之死和左侯爷和小夏氏有关吗,陈冬青只说了不知道。
乐安开始琢磨,分析前后,还有左侯爷对嫡长子的态度,罗老太夫人对左侯爷的态度,想明白了为何永成伯府从来不来侯府,而罗老太夫人也不让左明珠兄妹回夏家。
明白了的乐安留了个心眼,偷着和她的刘嬷嬷说了,要留意左侯爷。
乐安县主不是善茬,和刘嬷嬷有很大关系,这个刘嬷嬷对乐安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谁要对乐安不好,她能上去掐死那人。
刘嬷嬷本来就对左侯爷不满,觉得能娶她家县主,是左家烧高香了,他敢使坏,绝对要他好看。
乐安不可能再和离,左家其他人都不错,就一个左侯爷,急了大不了让乐安再当寡妇,也不能让那个阴阳怪气的坏怂毁了乐安现在的幸福。
家人难得,男人嘛,那就容易的很,这是刘嬷嬷的想法。
刘嬷嬷把郡主带来的下人挨个交代,时刻盯着左侯爷,又派了她干儿子,一个叫刘顺的,只要左侯爷出门就偷偷跟着。
陈冬青如今没事就去找花三郎,六皇子也成亲了,成亲后就不出府,霍英凯整天围着唐家小娘子,他倒是想围着吴家娘子转,可人家不出门,他又不敢上门。
所以无聊,就去找花三郎。
花三郎更无聊,不能出门瞎逛,见谁来了都亲热。
见陈冬青来了还抱一堆东西,花三郎真无语。
如今满京城都知鲁国公爱上了货郎,错了,是爱上了货郎卖的货物,货郎守在国公府周围,看鲁国公出门就吆喝。
“看一看瞧一瞧,我家商品最齐全。”
另一个吆喝:“我家货京里独一家。”
还有个:“买了我家货玩的好睡的好。”
一个比一个吆喝的斯文。
这里哪能让人乱摆摊吆喝,是鲁国公让货郎来的,开始,为了抢生意,几个货郎打起来,鲁国公生气,让打架的货郎不能再来,又交代必须文明,让他闺女听到他们说粗俗话那就滚蛋。
一帮货郎还排了位置,一天三个,轮流守在国公府,因为不仅是鲁国公买,只要来国公府的客人进门前都会买一堆,货郎摊上的东西能有多贵,谁还买一两个,一买就是一堆。
陈冬青进屋放下东西道:“给你妹子的。”
“我家都可以开杂货铺了,专门腾了间库房放这些。”
陈冬青呵呵笑:“没事,等你有了儿子,不用买了。”
花三郎一拳捶过去,道:“给我儿子买这个,我给你扔出去。”
陈冬青笑着躲开,“那你给我买,我不嫌弃。”
花三郎又搂着他的脖子坐下,“我都快闲的发毛了,你最近忙啥哪,好几天不来看我了。”
陈冬青说了姑母的事,说他想收拾左侯爷,看姑母又高兴了,只能提醒姑母一句。
“这种人是蔫坏蔫坏,你可要提醒你姑母,不行给他找个美人,让你姑母躲远点。”
陈冬青不以为然道:“一个废物侯爷怕他?我姑母可不是柔弱妇人,要是惹了姑母,废了他都是轻的。”
花三郎摸着下巴,再想有了乐安折腾左侯爷也好,他就没精力干别的了。
想想查出来的左明松,可怜呀。
头疼,父亲又抱着妹妹去高家了,妹妹不到半岁,就父女俩倒贴上门,去之前母亲精心准备礼物,各种小食点心。
高文林今天休沐,看到鲁国公抱着闺女又来了,他实在是无语。
知道鲁国公打天意的主意,如果花家女不是五月生辰,高文林不会多想,现在明晃晃的没安好心,来了就把闺女往后院一送,他找父亲下棋去了。
多爱悔棋的一个人,为了闺女的终身大事,硬是忍着,忍不住出手了,赶紧退回来道歉。
高文林是又气又感慨,可怜当爹的心呀。
花家闺女的生辰知道,女儿说过,所以高文林又拿去让父亲算一回,父亲算完说了句随其自然。
高文林郁闷,随其自然,我就想把鲁国公轰出去。
可进门就是客,还有伸手不打笑脸人,鲁国公又没说啥,只说来找高太爷下棋。
高文林婉转提醒,孩子太小,带出门不好,鲁国公说舍不得离开闺女一步,得带在身边。
这话堵的高文林噎住,又婉转说舍不得就在家守着。
鲁国公说那不行,他和高太爷相见恨晚,恨不得促膝夜谈,还有就是得让闺女出来透透风。
反正人家总有话说,高文林肚里一遍遍说厚脸皮没脸皮臭脸皮。
江氏开始没有多想,还挺高兴花家闺女来,虽然奇怪怎么鲁国公这个大老爷们出门带着闺女,可想到听来的鲁国公偏宠最小的儿子,如今这个又是老来女那就更心疼了。
不说别人,就是自家老爷,兆儿两岁时哭着闹着要跟着去衙门,说就看一眼,老爷不也抱着闺女去了衙门,惹人笑话,说还有这样顺着闺女的。
花贵宝五个多月,抱着她就咿呀,爱笑,就是性子急。
天意九个月,刚会爬,每天炕上爬的不亦说乎,花贵宝看的咯咯笑。
天意对这么个小伙伴很欢迎,每回花贵宝来了,他爬的更欢实。
高翠见鲁国公回回来带着这么小的闺女,又来了就送后院,多心了。
悄悄给江氏说国公府不会是看上天意了吧。
江氏吃一惊,觉得不可能,国公府的嫡女,几个月定娃娃亲,要定京里的高门多的事,如何能看上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