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几天过去了。
五月已经进入了下旬,天气开始向初夏转变。
长安的气温一直在攀升,即便有几场阴雨天的阻扼,但太阳稍一露头,天气就又变得濡暑蒸人了。
上午八点多,人工湖边。
张晋阳从打坐修炼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拿起身边的高腰保温杯咕嘟嘟地喝下一大杯清凉的冰糖雪梨汤,滋润一下异常燥热的肺部。
十几天的疯狂自我治疗,他的肺动脉瓣狭窄,终于在今天的此时此刻彻底修复!
今天早晨的这一场打坐,算是最后的收尾工作,海量真气压入细胞,让海量细胞分裂增生得快了一些,修补了最后一点儿狭窄之处,但也使得肺部过热,耗伤阴津太过,一大杯冰糖雪梨汤下去,热气蒸腾的肺部如久旱逢甘霖,躁动逆升的肺气转为下降,体内气血循环归于平稳。
于是心肺舒服浑身舒旭,这濡暑蒸人的天气,也再不会让他感到呼吸困难了。
心情舒畅之下,张晋阳再次伸了个懒腰,然后打起一趟太极拳活动活动筋骨。
随着意随身转,他的精神力也随着磁场运转,随时沟通着身周天地能量场,只要意念一动,随时就可以和这天地能量场互动起来!
嗯,现在他的精神力和磁场运转自如,已经达到了如臂使指的自如程度,随时一个意念,就可以调动身周天地能量场加持自身,可以说,此时即便面对那黄皮子,也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即使还是打不过,逃还是能逃得掉的。
不过,不知是那黄皮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还是怎么滴,这十几天来,张晋阳竟然一次也没见它来。
不过张晋阳深知那黄皮子的报复心有多强烈,那么大的一场因果,那家伙是绝不可能放过的。
张晋阳怀疑它可能一直也没放松过对他的监视,说不定这段时间它也可能还潜入过校园,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也可能是那家伙指使着其他“仙家”监视着他,毕竟那家伙也有些手下,也有些朋友。
想到这里,张晋阳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下一步他身体的强化,恐怕要请这些家伙们帮一下忙了!
黄皮子的手下和朋友,甭管是些什么东西,狐狸刺猬蛇蟒还是小老鼠,必然都是“仙家”,既然能称得上是“仙家”,那自然都是成了精的,肉身修为大小不说,命门真火肯定旺,比起普通动物,成了精的动物命门真火都已经有了质的升华!
这东西才是先天元气的真正大补之物啊,比起前几天父亲给他送来的培元固本散,真的是强出了太多!
那培元固本散以紫河车(人体胎盘)和带血坎气(带血的脐带)这两样血肉有情之品为主药,再配上红参、鹿茸片、五灵脂、三七、琥珀等几味药为辅,把胎盘烘干和其他几味药一起打成粉,每天少量缓补,虽然可以补先天元气,但毕竟还在普通药物行列,怎么能比得上直接吸纳成精动物的命门真火!
老爸作为一个普通中医大夫,一个接近修脏境的武者,可能还想不到这一点,也不知道如何吸纳动物的命门真火,但他知道啊。
这是夜神老道祖的那几卷修炼功法记载的一个小法门,上一世他就试过,真的很给力啊,只不过他上世吸纳的自然只是普通动物的命门真火,和成精动物的命门真火自然差了太多。
这世如果能吸纳到成精动物的命门真火……,张晋阳一想到这个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此外,所有成精动物的身上还有个好东西,那就是相当于人类丹田的真气袋!
吸纳成精动物的真气袋,可是比吸纳灵气还顶用,因为里面除了灵气元素,还混杂有成精动物们的先天真气,这玩意儿和成精动物们的命门真火一样,可没有细菌和感染一说,真的是无比珍贵的修炼资源!
虽然修武界也有一说,如果吸纳成精动物的先天真气过多的话(张晋阳估计吸纳成精动物的命门真火也一样),可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异变,比如会让人产生一些动物特性的异变,但那是吸纳太多才可能产生的异变,一般性的吸纳不足为虑。
另外,成精动物的血肉皮毛等也是相当珍贵的,市价极高,而且往往有价无市。
……
张晋阳捕猎成精动物的念头一起,马上就不可遏制地进入了具体谋划阶段,而且通过黄皮子的记忆捕猎它的那些手下和朋友,既可以壮大自己,也可以尽量剪除它的臂膀,何乐而不为啊!
现在他张晋阳干不过那黄皮子,还干不过它的那些手下吗……
呃,还真有他现在也可能干不过的,比如黄皮子手下有一条蟒蛇精,那家伙和黄皮子的实力也相差无几,靠他现在的实力还真有可能干不过,而且去荒郊野外的话,风险极大……
盘算来盘算去,选择来选择去,好像他现在比较容易捕猎到的,也只有黄皮子手下的鼠小弟?
通过黄皮子的记忆,张晋阳知道这些家伙们一般就在人类居住区晃悠着,或者有可能,此时就在他的附近,帮助黄皮子监视着他?
张晋阳不动声色地向四处张望一下,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毕竟老鼠这东西太小了,如果成了精,更是贼精无比,如何能让他轻易发现呢?
而且即便发现了,能不能捕猎到也是两回事,成了精的老鼠,逃跑起来那是相当滑溜的……
看来需要拟订一个出其不意,详细之至的计划啊,可……计将安出?
张晋阳一时陷入苦苦思索中,但终究是没想到一个好办法。
一时间,张晋阳刚诞生的雄心计划就被狠狠浇了一头冷水!
手机响了,是“闺蜜”秦琳琳?
张晋阳接通电话。
“哎,听说你最近怎么也老不上课了?想学我啊?”话筒里传来秦琳琳傲娇的声音。
“我最近正在调理身体。”张晋阳没有像平时一样和秦琳琳斗嘴,只是简短地道。
“调理得怎么样了?能不能上课?我今天也要过去上一堂课了。”秦琳琳笑道。
“行吧。”张晋阳道,他也想散散心了。
再说,老不去上课也不好,最近他也偶尔去上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