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扳倒贾娜斯
终于结束了繁忙的工作，艾薇尔收获了满满的感谢，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
她的住处在圣女候选人居住地中心，是一片洁白的帐篷区。这次光明教会西征，除了教皇带着圣殿骑士来压阵，还调集了近五万牧师和全部圣女候选人来做后勤保障工作。
远远的，艾薇尔就看见了那个妇人塔丽尔，看样子已经等候不少时间了。打起精神，艾薇尔将塔丽尔迎进了帐篷中。
塔丽尔打量着帐篷里的简单家具：“艾薇尔小姐还真是简朴，要是跟着大公，以小姐的美貌，一定是斯卡拉最受追捧的女孩。那些青年才俊，不知道有多少会拜倒在您的百褶裙下呢！”
“您过奖了，夫人！”艾薇尔微微一笑：“不知道我父亲带了什么给我？我猜，不会又是金币吧？”
塔丽尔摇摇头，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精美的手镯：“大公拍到了一个空间手镯，托我送来给你。还说要是有时间，让你回帝都看看曼莎夫人，您的妈妈。”
艾薇尔接过手镯：“谢谢您，有空我一定回去，请转告父亲，艾薇尔很想他。好在三个月后圣女就确定人选了，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圣女候选人一直在樊迪港训练学习，从离开斯卡拉之后，艾薇尔就再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此刻不禁有些想家。也许，做不了圣女也是件好事，艾薇尔想道。
塔丽尔终于不再四处转悠，坐到了艾薇尔面前：“您难道对成为圣女没有信心吗？我可是听说您的支持率极高，就连圣殿骑士中也有许多崇拜者。您要是成为圣女再回去，荣归故里，扬名大陆不是更好？”
艾薇尔苦笑：“谈何容易，现在都在传贾娜斯会当选，她的支持者可不比我少。”
塔丽尔笑道：“贾娜斯？那个淫贱的女人怎么可能当选圣女？原谅我的失礼，实在是她做的事情太让人恶心。你知道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多支持者吗？还不是靠着姿色，到处勾搭教会里的男人才拉拢到一批支持者？”
“住嘴！”艾薇尔有些生气：“我不允许你诋毁圣女候选人。每一个候选人都是纯净的索洛特里之花，我不许你诬蔑她。”
塔丽尔脸色不变：“别激动，艾薇尔，很多事情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您或许洁身自好，但不代表其他人都和您一样。如果没有证据，我不会信口开河。贾娜斯和不少人有染，不信我可以让您看看。”
见艾薇尔脸色铁青，塔丽尔取出一支短杖挥动，一面镜子出现，正是镜像魔法。而镜面出现的地方，是贾娜斯的帐篷。她和艾薇尔一样住在中心地带，离艾薇尔这里并不远。
贾娜斯的帐篷里，摆设比艾薇尔这里可要高档不少。华美的梳妆台，柔软的沙发，天鹅绒铺就的大床，就连地面都是崭新的木地板。
这会儿贾娜斯正跪在沙发前，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艾薇尔认识这个男人，光明教会的十二个红衣大主教之一，华里图斯大人。
镜像魔法没有声音，但贾娜斯在做什么艾薇尔还是一眼就明白了。她正不断点头，给华里图斯最顶级的服务。
贾娜斯的速度越来越快，华里图斯双手将她的头按住，两三秒后放开，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贾娜斯停止了动作，坐到了华里图斯身边，嘴角还有白色液体滑落。
“怎么样？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塔丽尔驱散了镜像魔法：“你还觉得这样的女人能做圣女吗？”
一直谨遵教条，连和男人说话都很少的艾薇尔只觉得自己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
塔丽尔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要是没有些手段，你觉得她能得到教会中这么多人的支持？别傻了，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艾薇尔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个红衣大主教，一个圣女候选人，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内心的信仰在崩塌，觉得自己无助的像暴风雨中海上飘摇的小舟。
“还有更离谱的事。这些年天使降临，就会有圣女候选人失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塔丽尔抛出更劲爆的言论：“那是因为她们被天使之魂占据了身体，一旦天使离开，她们就会死亡。”
艾薇尔震惊的无以言表，但心里对塔丽尔的话已经信了。她在樊迪港这么多年，知道时不时的就会有候选人离开。这些离开的人再也没回来过，其中还有几个和她关系非常好的。
进入光明教会的时候她们都曾发誓终身侍奉光明神，而且教会中有那么多主教、骑士、牧师把守，谁敢来樊迪港劫掠圣女候选人？那些消失的姐妹，如果不是被教会的人带走，根本离不开樊迪港。
“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塔丽尔微笑着看艾薇尔，就像在讨论衣服多少钱一件似的：“三个月后，圣女除外，其他候选人将全部被天使之魂占据，不会有一个人能离开教会。”
“不！”艾薇尔瘫软在椅子上：“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教皇明明说过，圣女选定之后，其他人就会成为牧师到各处去传播神的荣耀，让光明神的光辉照亮整个神眷大陆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塔丽尔咯咯直笑，笑的花枝招展仪态万千：“我也不信，可这就是事实。想想吧，要是贾娜斯成为圣女，你，就会变成天使之魂的载体，连灵魂，都会被天使吸收，成为天使之魂的养分。”
“我该怎么办？求您救救我！”艾薇尔抓住了塔丽尔的手，跪倒在塔丽尔面前。
塔丽尔扶起艾薇尔：“放心吧，告诉你这些，就是要救你的。你的父亲，沙德大公为利美亚立下了汗马功劳，对冯.吉利陛下忠心不二，陛下正是看在这一点上，才让我来帮助你的。”
“陛下？难道不是我父亲？”艾薇尔有些疑惑。
“是你父亲求陛下帮忙，明白了吗？”塔丽尔的话让艾薇尔心安，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要是当初听沙德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身陷囫囵。艾薇尔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念沙德，想念那个严厉、苛刻的父亲。
“我该怎么做？”艾薇尔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塔丽尔身上。
“不用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离开光明教会不现实，除非你想变成无家可归四处躲藏的老鼠。既然这样，那就拼了，成为圣女，是你唯一的活路。”
艾薇尔连连点头，三大帝国都是光明教会的势力范围，而异族又特别排外，要是逃走，根本就没有她的藏身之所。而且如果逃走，光明教会也许会迁怒父亲，给家人带来麻烦。
“可是，贾娜斯她和......她拉拢了那么多人，我争不过她的。”想到贾娜斯在华里图斯身下那般吸允，艾薇尔有些脸红。
“咯咯咯，做出这种事，你以为她还能做圣女？”塔丽尔笑了起来，随即严肃道：“你现在的对手，不是贾娜斯，而是安琪儿！想搬倒贾娜斯，易如反掌！”
艾薇尔还不太相信，安琪儿可是她最好的朋友情同姐妹，可听完塔丽尔说的话，才知道原因何在。贾娜斯用下作的手段获得支持，那就用这个借口把她除掉，根本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艾薇尔衷心感谢自己的父亲，这些年的怨恨都烟消云散，只剩后悔和庆幸。沙德知道她成为圣女候选人时候，那种决绝一直让艾薇尔无法释怀。这么多年了，沙德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让艾薇尔心生怨恨。直到这一刻，艾薇尔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有个疼爱自己的好爸爸，是自己任性胡为没有珍惜。
这一夜，艾薇尔做了一宿的梦。在梦里，她像小时候一样坐在沙德肩膀上骑牛牛，母亲曼莎一直在喊：“小心点儿......”
第二天傍晚，贾娜斯出事了。教皇闲来无事，到圣女候选人驻地巡查，想看看三个几乎内定的圣女，撞到了正在和华里图斯浪荡的贾娜斯。
贾娜斯帐篷的结界对于教皇来说根本没用，因为和圣殿骑士团长、拉布雏斯几个光明教会高层聊的太高兴，进入贾娜斯帐篷的时候，教皇根本没有让人通报，于是就打扰了这对野弃可鹰的好事。
和之前一样，贾娜斯正在吹长在华里图斯身上的那根光明神的号角，背对着帐篷的门。华里图斯闭目享受，两人便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进来。
教皇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悄悄退出门去，以后再收拾两人也就是了，但身边还有拉布雏斯几人在，要是都选择沉默，今后他尼古拉斯的话还有谁听？
再说了，他尼古拉斯都没先下手为强，华里图斯居然敢捷足先登，这不是打他教皇的脸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立皇威，最重要不足以泄心头之愤。只考虑了三秒钟，尼古拉斯就做出了决定。
“神说，一切亵渎都将得到惩治，一切罪恶都将被净化！”暴怒的教皇直接用了大预言术，直接把贾娜斯和华里图斯打成了灰灰。
见到这一幕的圣殿骑士团团长和几个大主教噤若寒蝉，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拜倒在尼古拉斯脚下歌颂起光明神。杀了鸡给猴子看完，尼古拉斯心情舒坦了不少，至少身边这几个手下知道了谁才是光明教会的老大。
等教皇挥袖离开，送走几个大主教，圣殿骑士团团长转身来到候选人驻地边缘处一顶帐篷之中。不多时帐篷被布下魔法结界，隔绝了里面的里面的一切。
过了十来分钟，塔丽尔整理着衣服走了出来，向艾薇尔住处走去，眉宇间有种不满之色。骑士团团长很快也提着裤腰带出来，脸上却是满足的笑意，苦瓜脸也被丢到了爪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