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情?”
“那个……”陈潇峰恢复着自己的心境。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有一件事情我之前还很在意,但是经过刚才的折腾所以不小心忘记了,现在又正好想了起来。”
陈潇峰的表情很认真,大友老师也没有打断,静静听着。
“大友老师是怎么知道我会去生物教室呢?”
“生物教室?”然而大友老师却是一头雾水,“我可没去过实验楼啊。”
“诶?骗人的吧?明明在一楼教室的人体模型里还安装了机关什么的……而且,老师你的‘吓人道具’也都是实验楼的教室里拿的吗?”
“可是,我真的没去过,那些道具我是学校的仓库拿来的,那些都是暂时不用的生物道具。”
大友老师更茫然了,样子并不像是在骗人。
“而且,事情窦已经结束了,我还有什么必要再隐瞒什么啊。”
陈潇峰一愣,的确,正如大友老师说的那样,之间的误会也已经解除,完全没有必要再互相隐瞒什么……不过,如果大友老师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就是说,在教学楼里还存在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陈潇峰,你怎么了?”穹担心的扶着有些愣愣的陈潇峰。
“喂喂,陈潇峰同学,吓人的惊悚时光已经过去喽,接下来你们要好好的回家睡觉,就算明天是周末,也不可以熬夜太晚。”大友老师以一种人民教师的口味说教道。
“嗯……说、说的也是,呵呵。”回过神的陈潇峰,有掩盖嫌疑似的干笑着。
凑等人也点头同意,在大友老师的带领下,几人朝着长点上机的学校大门走去,如果是老师带领的话,就不用用那些进学校时的“不正当”手段了。
“啊!”快要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陈潇峰突然恍然大悟的叫道。
“怎么了,哥哥?”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家庭作业还留在教室里呢,凑,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没关系吗?要不我还是再等等吧?”
“不用了,再说了,让大友老师等着也不好啊。”陈潇峰说着也不管凑的回答,转身消失在了通往教学楼的黑暗中。
“哥哥真是的,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凑嘟着嘴嘀咕着。
优没有说话,默默的注视着陈潇峰消失的方向,接着随着凑他们朝着学校外面走去。
……
跑进了充满黑暗的教学楼,没有蜡烛,没有灯光,没有月光。凭借着僵尸在黑暗中有拥有的特殊视力,陈潇峰顺利的来到了和洛伽一起检查过的生物实验教室。
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陈潇峰顾不得顺着脸颊滑落的汗水,慢慢的朝着角落的人体模型走去。
如果不是大友老师做的话……
那是一个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人体模型。
那样的声响,怎看听都是认为的声响,不是机关,那么就是——非科学!
陈潇峰的手抚摸上了人体模型,矢量的操控可以使这种程度的模型瞬间粉碎。
再结合到昨天遇到的美杜莎和优之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步那个家伙昨天没有完全说出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美杜莎用来汲取灵魂的术式,而且,如果洛伽后来发现了那个秘密的话……
矢量操作,发动。
呯——
人体模型随着一阵清脆的爆炸,变成的粉碎。
白色的粉末在空气中洋洋洒洒的飘散着,最后尘埃落定。
空无一物。
这是陈潇峰对人体模型之中的评价。人体模型之中什么都没有,虽然是空心的,但是却连一点脏物都没有。
“嘁……看来还是我想多了~仔细想想也是,如果是非科学的魔法的话,我没有理由看不到,哈哈,真是可笑。”陈潇峰无奈的耸耸肩,“不过这样可麻烦了,洛伽不在,这个东西我可不会复原啊……啊啊啊啊,果然我做事情还是抬不动脑子了吗?”
挠头抓狂的陈潇峰在原地打着转。
然而……
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了陈潇峰的心头,是那种让人倍感心寒的感觉,被人推进冰窟恐怕就是这种感觉,让人喘不过气。
漆黑的夜空下,女人的身影站在教学楼的顶端,娇艳的嘴唇似乎在默念着什么,随后女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本来,这样的术式还是想在有绝对的把握的时候发动的……不过,既然今晚你独自落单,那么这么好的机会,我也不会错过。”
随着女人话语的结束,诡异的红光将整个学校笼罩了起来,幽冥的气息飘散在了干燥空气之中。
“咳!”陈潇峰捂着嘴猛咳一声,突然袭来的威严让他脚下一软,半跪到了地上。
捂着嘴的手感到一阵湿热,似乎还有什么在自己手中跳动,陈潇峰迟疑的将手拿开,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殷红的鲜血,此外,还有一条充满活力的小虫。
这样的场景让陈潇峰一阵恶心。
“我可没听说过这个术式还有这样的效果。”陈潇峰强忍着不适,晃晃悠悠的站起,似乎只要风一吹就能倒下一下。
在不知不觉之中就给人造成了这样的打击,而且,陈潇峰还算是略通魔法的人。优说过,对懂得魔法的人,效果很小,甚至没有。
但是,从陈潇峰的反应看来,美杜莎似乎为了对付陈潇峰可是连术式的本源也改变了。
“总之,先离开这里!”
陈潇峰扶着墙壁,勉强的控制着矢量冲出了实验楼。
如果说,室内的场景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的话,那么室外的红色,那才算是恐怖之源。
明明没有光源,但是教学楼外就像是被红色笼罩了一般,天空是血红色,大地是暗红色,连空气中都充满着血的味道。
淅淅沥沥——
也许是为了洗涤着不堪的红色空间,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雨丝,不过,陈潇峰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天使的眷顾,而是恶魔的召唤。
雨,不,或者说是红色的水滴,大片大片的撒到这片已无生机的大地上。
“It’s a sho time!”
屋顶上的声音一跃而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