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雅诺大人,这里——就是苇名主城了。”
苇名主城的整体规格,差不多是一个长方形,在前面,有着火牛,鬼刑部等壮士,以及无数大将和苇名众所把守,主城四周又是悬崖峭壁,根本无人能立足,在加上城内还有着剑圣苇名一心坐镇,即使是内府,也不敢贸然就和这么一个强大的敌手扳手腕。
他们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苇名城变得虚弱,最好是能解决掉那些拦路虎的机会。
“......正因如此,即使是牢不可破的主城,也有很多苇名众自发组织起来,日夜不停的守护着苇名的安危;他们是苇名的勇士,更是苇名的【魂】。”
“如果没有他们,苇名是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原来如此。”
在第一眼看见这些装备算不上多么精良,和平民几乎无异的苇名众时,雅诺还以为这是玄一郎强制征兵的结果;可他们脸上,无不洋溢着对这个国家的热爱,这可不像是强制征兵的结果。
“平常苇名众们都会在天守阁底层前方的阶梯前练习,通常都会有一两名武将进行监督的。不过大家都很勤奋,没有一个偷懒的。”小次郎指向前方不远处,正是两人刚下来的地方说道。“当然,这就是我们之前下来的地方,相信您也不会这么快就忘掉的。”
“呃,问一下,”雅诺有些不解:“这个老婆婆....她在拜什么?”
“哦——那里是地牢,若再往前走就是仙峰寺了。”小次郎好像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那里只有念经的老和尚和早就破败不堪的寺庙而已,没什么东西的。”
“.....如果想着祭拜源之水就能获得和平的话,就没那么多战争了。”
这一小句嘟囔,并没有被雅诺所听见。
“而且这个老婆婆,早年间受到了些刺激,疯掉了,只会满嘴说着祭拜,祭拜,要不是靠着路过的苇名众们给她些食物被褥的话,她早就冻死在这座桥上面了。可即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挪过半步,真是个执着的疯子.....”
“雅诺大人,恕我多言,您最好不要搭理她,让她一个人去拜那些会念经的秃驴吧。”说罢便拉着雅诺往前走,没有一点想要停下脚步的样子。
而后者,也默许了这种略有些无礼的行为——无论怎么说,客随主便,这点是永远不变的。
两人再往前几步,便逛到了一条小巷内。
“平日里,苇名众都会在这里进行巡逻,毕竟忍者什么的,可是很令人头疼的啊.....”
“可是,你们不是在房顶上安插了寄鹰众了吗?怎么还用得着担心忍者呢?”
“不能总靠着寄鹰众啊.....”
“内府的忍者,往往都是体态矮小的贱民,正因如此,他们往往会躲在狭小的角落里,企图趁人不备偷袭他们;而寄鹰众可是离地面至少有十多米的距离,能不能看到都是两说。就算看到了,估计等他下来的时候,一切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这里是主城,可仍不可以掉以轻心啊。”
一想到每个拐角,每个阴暗的角落,每个房檐上,都有可能躲着一个蠢蠢欲动的忍者时,雅诺就突然觉得脊背一寒,像是三九时分被人坠入冰窟般寒冷。
“...不过还好,最近一段时间也只听说个商人躲在这里,忍者什么的消息,倒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所以还是挺安全的,用不着如此担心。”像是看穿了雅诺内心的恐惧,小次郎的声音也温和了不少。
“那么接下来....”
“——麻烦让我一个人看,好么?”
雅诺轻轻摆手,拒绝了小次郎的好意:“我想一个人感受这里的风俗。”
“原来如此.....那我就在天守阁下层静候您的归来了。”
对方也不是个不懂风情的人,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后,便踏着步子离开了此地。
不过没走几步.....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一位枪兵用他的武器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雅诺,雅诺—多里安,被玄一郎大人所雇佣的葡萄牙雇佣兵。”他很是清楚如何应付卫兵——因为他以前就是一个卫兵。“我正巧路过此地,想借机游览一番,希望你可以将我放行。”
“雇佣兵?”
对方冷哼着拒绝。
“苇名城里,可没有什么雇佣兵!你这家伙.....绝对是内府那边的忍者对吧?”
“你有见过有像我这样背着把大钢剑,明目张胆走在正道上的忍者吗?真是愚钝.....”
不过玄一郎是在午夜时分把自己带回主城内部的,那时候几乎没人,连屋顶上的寄鹰众都蜷缩成一团轮流打盹;今天的宴席,主要也是为了庆祝皇子的归来。
至于自己这个来自于国外的雇佣兵....除了宴会上的武将和寄鹰众外,基本就没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这么一想,也就不认为这个苇名众的行为很出格了。
“——要不然,我把小次郎将军给叫来,你问问他不就得了?”
既然自己一个人解释不清,那多个证人的话,他就应该会相信了吧。
不过——
“卑鄙的忍者,以为我是个傻子吗?”
“首先光明正大的走在道上,以为装作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就会被我们给当成同伴了。就算露馅,也可以随便扯一个理由,说自己的身份很高贵,要去找人担保什么的,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当我没遇见过这种事?”
“不过....这次,你绝对不会像那个敢蒙骗我的商人一样溜之大吉了。”长矛一抖,随时都有要兵戎相见的样子。
“喂,你这家伙——!”
即使同为卫兵,雅诺也根本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真的不信我,完全可以跟我一起走啊!小次郎他就在天守阁底层前的大门等我,我真的可以带你去.....”
“然后你的伙伴就可以趁我放下戒心的时候,从背后偷袭?”对方冷笑着拒绝。“我可不傻,忍者。”
“你,你......”
雅诺简直要被这个铁憨憨给气死了。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岔,难道是计划着什么事情吗?!”
长矛直接不打招呼的往脸上袭来,幸亏雅诺戴上了头盔并且闪躲及时,只是稍稍蹭到了边沿而已。
但这一举动,却让他生气不已。
“行!既然你不听我解释,硬是要和我打一架的话,那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尽管他抽出了身后的钢剑,似乎是要与对方一决雌雄的样子;可实际上,却是双手握住剑身,试图以非致命的钝击敲晕对方。
如果可以的话,雅诺还是希望能少杀人的,尤其是卫兵,他不想其他人再经历自己这样的悲剧了。
‘铛——————’
一声金属之间清脆的碰撞,让对方不得不连连退后几步,才不得不抵消刚刚所经受的冲击力。
“怎样,你这个不带脑子的苇名众?”雅诺毫不在乎的嘲讽着。“不是说我是卑鄙的忍者吗?怎么,连我这种忍者都打不吗?”
“可恶的混蛋....!”
他上下两鄂摩擦着的牙齿,像是要尽情饱食一顿的鳄鱼一般凶狠:“为了苇名!我绝对绝对绝对,会把你这个卫兵给杀掉的!!!”
“呀——!!!!!”
既然对方已经露出了杀气,那自己也没必要假慈悲的去击晕对方了。
“只要我事先说明的话,玄一郎应该能理解我吧。”
抱着这样的态度,他变回了平常握剑的姿态,目视前方。
只要他敢攻过来,自己就一个侧身,反手砍断他的脖子。
正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