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知道安下内拉是因为什么原因待在斯巴达的?是在追杀某人,还是在做什么任务?”
“你为什么问这个。”
“不,只是想让事情会百分百在自己的掌控中罢了。”
没有大把握的事,雅诺很少去做;而如果一件事雅诺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他就会尽可能的提高成功的可能性,并提前做好准备。
“准确来说,我还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信息的。”
“当然是从我们秩序神教专属的情报网中得知的,你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具体的某人。”
“这个么.....”
“想不起来?不要紧,我们边走边想。”
还不等德莫斯反应,他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向了一处小巷。
“——喂,你这无礼的家伙!”
德莫斯本来还在苦苦思索着有哪些在斯巴达的线人可能提供的这则情报,但没想到雅诺竟然直接没大没小,直接拉着她跑起来了!“你这个无礼之徒,这是对半神的亵渎!”
“.....那我想你不久后就要感谢我了。”
雅诺知道不能和这个满脑子只要杀人的肌肉女谈策略,干脆就直接对旁边的空气喊话。
“出来吧,你们还想躲藏多久?”
无人应答。
“你现在又在发什么神经?”
“......”面对她的嘲讽,雅诺不为所动:“还在躲藏什么?你们的行踪已经被我发现了。”
——还是无人应答。
“难道真是自己推测错了?”
周围安静的和平常没什么区别,或许真有可能是自己猜错了吧。
嗯,要知道,线人反被收买,然后对方再派出敌人进行追杀的概率是很低、很低的,自己也只是无意中发现不少斯巴达士兵都在往他们两人这边投向目光后才如此推测的。
或许,他们只是对德莫斯身上那套黄金铠甲比较好奇罢了。她这一套宛若天神下凡,让其他用羽毛或者鳞片装饰的盔甲都显得黯然失色。就连自己都时不时打量这一身装备,那些只有铁头盔和红裤衩的士兵就更不用说了。
——不,还是要警惕些才行。
撒下神之飞雪,不过这次是把抄纸附着在剑身之上,就像是在雅典的那一次一样。
“厉害啊,感觉比直接撒在身上要来的更厉害些——这个果然是用来附魔用的吗?”
一股力量充盈的满足感通过握剑的双手,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当中。
“喂喂喂,雅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先是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然后又拉我进这个小巷子——怎么?你还想跟我打一架吗,那我随时奉陪到底!”
“别开玩笑了,德莫斯。”
他拿出忍义手,切换出了金城铁壁形态。
尽管在清理学院的时候,自己从首席大法师的房间里看了几本技能书,其中一本就是屏障类防御魔法;但只要新手级的入门魔法,雅诺可不敢冒险拿来实战中进行试验。
更别提金城铁壁还能在受到攻击时缓慢移动,而防御屏障一旦部署就必须持续输送魔力用以维持,想要移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点魔力防御就去牺牲移动速度和持续时间,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我是在救你啊。”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在两人进入斯巴达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给盯上了,只不过碍于市集里人多,不方便下手而已。
虽说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一直待在公共场合里保证安全.....但这样无疑就失去主导权,只会落入一个被动挨打的局面里。
而且对方很有可能买通了一大片区域的士兵来监视自己,之所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估计是担心群众看到后会产生误解吧?
(如果现在不去解决他们,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他们也一样会撞上来的。)
在没有得知敌人的情报之前,以前的雅诺应该是选择按兵不动,等收集到重要情报后再对症下药;可是现在他不能等,必须要像赌场里下最大赌注的豪客一样,大胆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才是。
他在赌一点,赌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和德莫斯的情报。
在双方都不知道彼此情报的情况下,谁能夺得主导权,谁就能胜利——听起来可能有些简单,甚至有些玄乎,但事实的确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莽夫有时候会比聪明人还要厉害的原因。
之所以会选在小巷,是考虑到对手所使用的武器;如果是重锤、长枪一类的武器,在小巷里的发挥将会受到很大的限制。长枪倒还是能使用一去不回的突刺攻击,重锤一类的可就彻底失去作用了,只能单调的挥动锤子进行砸击——这是最容易防御,也是最容易躲开的招式。
而单手武器,无论是剑、匕首、弯刀还是手杖,其攻击方式都会受制于狭隘的地形。
要是械斗的话,雅诺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强;但如果对手为了便于发挥而直接空手上阵,那对自己来说就是最优局势。
毕竟,叩拜连击拳和仙峰菩萨脚可不是吃素的。
由于上次与德莫斯对战时,夜叉戮糖的效果在中途突然中止,导致自己突然落入下风。在没有完全摸清不同糖的持续时间之前,最好还是稳妥些,服用哼将糖更好一点。
灰烬团什么的也足够,即使不敌对方,也能依靠灰烬团糊脸来为两人争取跑路的时间。
自己现在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既然你想让我夺得先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雅诺认准一处阴暗的地方,把忍义手切换成手里剑形态。
“那么.....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