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所以不用担心还会有埋伏什么的。
雅诺也不多废话,准备搜下对方的尸体就走。
“是金币吗?”
他从尸体上搜得一种钱币,上面铭刻有某种花纹,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
“足足有几百枚...还真是富裕。”
目前还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货币购买力,几百枚钱可能买一座房子,也有可能只能买一个鸡蛋——最好还是不要对此怀有期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雅诺还从尸体上摸到了一个头盔,样式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斯巴达的样式。看来他应该不是强盗,而是隶属于斯巴达的雇佣兵。
“应该是把我当成了雅典人吧,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人越货?”这个问题不得而知——毕竟对方已经死翘翘了。
不过,即使是死人,也能做出些许贡献的。
——比如,他的武器。
长矛固然不错,不过光从样式上来看,把手的木头已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裂口排在上面,整把武器最锋利的矛刃,也有些钝了的样子。
用一句话来说,这把武器就像是八九十岁还在带孙儿出去游玩的老奶奶一样,能够勉强支撑着没有毁坏就很不容易。
怪不得对方不愿意使用长矛,这种武器,也只是比徒手要好一点。
“不过这把弓倒还真是不错,这要是摆在皇宫里当做艺术品来陈列都不足为过。”
除开手里剑,自己目前还没有什么远程进攻的方式;这样一来,有了弓的自己,就能够在远距离消耗敌人了。
不过,箭可要省着点用,至少在找到铁匠之前都要省着用。
“十五支箭,嗯,还行。”
在刚才防御的过程中,有一些箭已经被撞歪了,其他大部分也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失去了作用,雅诺左挑右挑,才能找到十五支还能用的。
现在,这片沙滩上也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是时候该走了。
“这个世界,有没有我所追求的MOD力量?”
不知为何,这么个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为此,他甚至停下了脚步,把胸前的银猫徽章拿出来看了两眼。
确实,希里有跟自己提到过这个徽章能让人穿越的事情,可她没保证,每一次穿越都能让自己找到MOD。
如果——如果说,这个世界没有MOD的力量,那该怎么办?
雅诺还不太明白徽章是怎样让人穿越的,是达成了某种目标穿越还是其他方法,但不容置疑,每当自己找到一种MOD之后,这个徽章就会给自己创造条件让自己穿越。
虽说之前在天际那次,是一个精灵法师的魔法让自己穿越的——胆谁又能说,这发生的一切都在徽章的计算之中呢?
或许,徽章正是清楚雅诺在清缴学院后无事可做,所以提前让自己穿越了。这么一想也无不道理,甚至还有些可信。
不过...一想到自己天天挂在胸前的徽章,竟然能安排自己的命运,这就非常可怕了好吧!
无论如何...还是不去想徽章的事比较好....
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在达成某种目的后,自己便会穿越;比如找到一种MOD的力量,或者是解放了一个敌对组织,都有可能让自己穿越。
不过这也就导致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所处的世界没有MOD的力量,那无法达成目的的自己,岂不是要被永远的困在这个世界?
这么一想,雅诺就有些毛骨悚然:被困在另一个世界,自己又怎么去阻止龙裔呢?
雅诺双手合十,闭幕祈祷:
“塔洛斯保佑,保佑这个世界有MOD的力量....我还想回到天际。拜托了,请一定让我找到MOD的力量,塔洛斯!这一切是为了天际!”
塔洛斯是天际省一位古老的神明,雅诺记得有一段时间他曾去拜过塔洛斯,祈祷自己能多拿些金币花花——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无论是什么神明,只要能保佑自己找到MOD,那都要去心怀虔诚的去拜一拜。
即便心中忐忑不安,可脚步不能停下。
登上小船,稍微握住船桨,试着划了两下——还行,不是太难掌控。
不过有一点让雅诺有些在意;船上似乎有些破洞。
“要用什么东西堵上吗?”
目前还没有进水,看来下面的那层还没有破掉;但拳头这么大的一个洞摆在面前,想让人不去注意都很难。
而且,雅诺也不懂如何去修补船只。雪漫周围没有什么宽广的河流,渔业也不发达,造船业自然也不怎么样。
“呃....船啊,希望你坚挺一下,几百米,拜托了,你只要坚持个几百米就足够了。”
雅诺一直以来都是半唯心主义者,虽说这样子看起来有些自欺欺人,但——说不定呢?
有时候吧,幸福容易接二连三的跑来,可能走到路上都有钱让你捡;可事实上,大部分人最常经历的不是接踵而来的幸福,而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连环打击。
比如雅诺——他现在的船桨又坏了。
“真是服了。”
明明刚刚在对方上岸前划的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为什么自己一来就瞬间成破烂?该不会是这船认主,不是自己的主人,宁死也不给对方用吧?
那还真是牛批。
“....不过,死人也有死人的用途,不是吗?”
可别误会啊,雅诺可不是要把尸体给肢解,然后拿着条胳膊或者是条腿当做船桨来划,这太恐怖了。
之前的长矛,质量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拿来当成船桨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总之,这艘指不定能划多远的小船,就这样航向对岸......
..............
你以为会这么简单?你以为雅诺会这样顺风顺水的到银白山?
太年轻啦!!
“——?!”
突然间,雅诺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字。
“怎么了,我的大脑?”
由于字是一闪而过,雅诺根本记不清是什么:只能依稀认得那是个红框白底的字,一笔一划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等等,危险?
“!”
可是,已经迟了!
船,享年两个月零五天。
雅诺—多里安,跌入海中,再起不能.....?
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