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家娘对自己的叮嘱,再想想在沈府发生的事儿,其实方莲对未来还是很迷茫。
可孔令闵为她所做的一切,无形之中已经在告诉她,她无路可退,她不能辜负这么好的人。
“谢谢娘,我知晓了。
只是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与他成亲,将来远嫁,想要见爹娘,见亲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其实莲儿也很是不舍,可,可......”
“好啦,娘是知晓你的心情的。
孔令闵这人真的不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如此的男人,还犹豫什么?
不说嫁给孔令闵了,就算是嫁给任何的其他人,以后你也不可能经常回来的。
虽然京城很远,但你每年也可以回来一次,再不济我们一家子都去京城看你。
女人啊,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也是不容易。
放心,只要孔令闵能答应我的要求,你们的婚事儿,爹娘半点都不会阻拦。”
“幽幽,你去帮我看看县衙后院,那陈碧莲有没有什么把柄吧?”
“不去!”
幽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方菲知晓幽幽这是傲娇了,其实也是知晓,它挺好说话的,好好的哄哄它,它肯定不忍拒绝自己的。
果然,幽幽没出息的提了一堆要求后,方菲一一都应下,它直接消失在了黑夜中,朝着县衙后院而去。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而且一回县城就去整理那些货,方菲着实也累了,幽幽走了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她不知晓的是,除了幽幽,君瑾澈也派出了冷月,朝着县衙的后院而去。
小丫头关心和在乎的,就是他所关心和在乎的。
宛傲蓝对她不错,就冲着这一点,他也会帮着宛傲蓝,除了那个讨人厌的妾室。
其实一个妾室,只要安分守己,光是争风吃醋也没什么。
千不该,万不该,一个妾室还买凶杀人,想要新人代替旧人。
这一招,不说方菲一个外人容忍不了了,就算是君瑾澈也为宛夫人感到愤怒。
或许这事儿,宛夫人自有主张,只是君瑾澈能直接出手,还能帮宛夫人洗清嫌疑,他为何不去做这个好人?
幽幽来到后院,见到的便是陈碧莲,挺着个大肚皮,正睡得香甜。
同时,它也发现了冷月。
只是幽幽没想到,冷月会如此果断,直接将一个男人全身上下扒光了,丢在了陈碧莲的床上,并且也帮陈碧莲身上的衣服扒光了!
幽幽知晓,这冷月肯定是受了君瑾澈的命令,才如此的。
它猫嘴一勾,打算最后将戏看完了,再回去与方菲说。
翌日,陈碧莲醒来的时候,感觉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
明明怀孕后,一晚上她都要起好几次夜的,却是没想到昨晚,她一次都没起。
她欲要撑个懒腰之时,手还未抬起,忽然便是碰到一出热乎乎的身体。
本还以为是宛县令,只是她一转身,手臂直接搭上了旁边男人的胸膛,想要给宛县令一个早安吻时,她的嘴,忽然停在了半空,身上一凉,一盆冷水直接朝着她的床榻上泼了下来!
刺骨的寒意,在这正月,直接让她打了个寒颤!伴随的,还有她的尖叫声!
这一盆冷水,还有陈碧莲的尖叫声,同时也将她身边的男人弄醒了!
陈碧莲傻眼了!
特别是转过身,看着身边躺着的男人不是宛县令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刺骨的寒意,也未让她急速清醒过来,一道咆哮的怒吼声,才让她顿时吓得魂儿都没了!
“你,你,你个荡妇!荡妇!亏得本官如此待你,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贱人而已!
来人!将这男人拖下去,乱棍打死!把这贱人,给我带出来!”
宛县令昨晚出去应酬,因为喝得有点多,便是不想吵到自己这爱妾,毕竟爱妾还给他怀着孩子,自己便是去了主院歇下。
一早醒来,他便是惦记着陈碧莲和腹中的孩子。
谁曾想到,他一过来,看到的竟然是这种画面。
陈碧莲拖着笨重的身子,连滚带爬的就是下床,本想跪在宛县令面前求情时,才记起床上只穿了一条裤子的男人。
陈碧莲发了疯的就是要去厮打男人,男人也懵逼啊!
他也不知为啥,他明明昨晚在青楼的,怎么一觉醒来,身旁竟然睡了一个女人,而且还在这样陌生的屋子里。
“哈哈,你那阿澈哥定然是知晓你与宛傲蓝关系要好,才让冷月去帮宛夫人除了这个女人的。
不过冷月也是敬业,从半夜直接等到宛县令下令,让人将陈碧莲送出蔺阳,丢到别的地方自生自灭后,还看着宛县令将那个男人毒打了一顿,丢了出去,才回来复命的。
我看君瑾澈若不是看着陈碧莲还怀着孩子的份上,肯定会杀了这个女人,都说不一定。
毕竟这陈碧莲也不是个好东西,既然她都动了杀心,这样的人,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听着幽幽带回来的消息,刚刚醒来的方菲懵逼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真的?陈碧莲被送出了蔺阳?
你确定宛县令不是让人将她看起来?真的是让她自生自灭?”
“宛县令都被戴绿帽了,岂能容忍得了这样的女人?他根本不认为,陈碧莲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当时陈碧莲一直喊冤,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还说是宛夫人设的局。
可她越是这样说,宛县令越是厌恶她!
宛县令还说,宛夫人远在几百里之外,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她要是真的会针对陈碧莲一个妾室,根本不会等到她肚子这么大了,才如此做。”
听着幽幽转述的话,方菲深感痛快,也很是感激君瑾澈为她所做的一切。
只是这一声谢谢,注定不能对他说了,毕竟这事儿,她要装着自己不知情。
这样的结局也好,如此宛县令以为自己被妾室戴了绿帽,想来也会想起宛夫人的好来。
将来也不会有别的心思,再去找下一个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