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至早就停止打滚了。
一直盯着他们两个人瞧,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家伙突然勾勾搭搭站的很近……
然后耳鬓厮磨。
说起话来一说就没完。
直接把自己这个病人晾在一边了。
所以吴至目光古怪。
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善。
“你们背着我,在干什么?”
“我这还有病呢好不好!”
“你们二位竟然开上小会了?还把不把病人当人了?”
白起差点气乐了,冲着吴至吼道。
“你现在是在被囚禁!我们……”
刚要继续说下去。
吴至突然眼神温柔地用左手,搭上了右手手腕的那块手表。
一边轻抚,一遍眼神暧昧的用余光斜睨着白起。
那意思似乎是在说。
你再多说一句,这辈子也别想碰着手表!
“我们……关心病人,人人有责。”
“我们……这不是在探讨你的‘病情’嘛……”
“你,你,你着什么急啊……”
白起的气势直接就瘪了下去。
默默闭上了嘴,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心里却是气的牙痒痒,吴至这个该死的家伙!
吴至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你最好盼着自己千万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见到吴至还是闹起来没玩,胡搅蛮缠。
吕医师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走上前来,认真地说。
“我虽然深表遗憾……但是,你真的没病。”
吴至捂着脑袋,痛苦的摇了摇头。
然后站起身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没病就没病!死就死!谁怕谁!”
然后他又冲着白起大吼大叫。
似乎这样很有气势,还能够壮胆。
“我不怕死!你把我关回库房去吧!”
“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去吧!”
把抽风状态下的吴至,重新带回到库房之后。
白起并没有多和吴至交谈,径直回到了医务室。
吕医师正坐在桌案前,整个人陷入了沉思状态。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起一进门就问。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吕医师满脸发愁,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在想,是不是我以前学得医术都是错的。”
“他那个状态,不像健康的人啊……”
白起哭笑不得。
这两天他都快被吴至给整疯了。
现在看到吕医师,心里瞬间就平衡了。
以后给吴至起个外号,就叫幺蛾子。
不过刚来三天。
就把整个三分舵都快给搞的鸡犬不宁了。
本来给吴至送饭,应该是鲁伯的活。
但是鲁伯估计是被吴至那小子整得够呛。
甩手掌柜直接扔给自己了。
这倒好,自己估计也伺候不了吴至。
本来就是闲聊天,没想到莫名其妙就抽风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魔怔。
到了医务室还不老实。
自己非得说自己有病。
一想起这个不速之客,白起就发愁啊。
我当初干嘛一个手欠,一发致昏弹把他给整回来啊!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想给自己几个嘴巴。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这长吁短叹。
吕医师瞬间眼神就古怪起来。
白起这小子干什么?
抽风还带传染的?
白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咳嗽一声。
跑到吕医师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吕医师,你没检查错误吧,他真的很健康?”
“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强壮的话,上次我一发致昏弹,根本不可能击昏他啊。”
“你也知道我那个小玩意儿,经过百米射程的能量损失,估计打入他身体里面,顶多也就能击散生物电流。”
“可是一般的成年人,体内的生物电流储值很高,哪有像他那么弱小的?”
“一弹就昏过去了?我原本准备了一梭子呢!”
吕医师一拍脑袋。
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点了点头。
“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别看他身体骨骼健壮,那其实就是底子好。”
“其实他现在的身体,正处于一段虚弱期。”
“我也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了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听起来挺严重的。”
“但其实休息一段时间也就好了,正常吃喝,不做剧烈运动,很快就能恢复的。”
“我觉得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鲁伯每次出去,回来的时候,都有这么一段时间的。”
“你也知道,人体的生物电流不可能无限恢复,无限产生。”
“那都需要睡眠休息还有一些其他的活动,才能补得回来。”
“人力有时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白起恍然,这才明白。
“原来他正处于虚弱期啊!”
“我还以为是我的致昏弹,威力大的变异了呢。”
“我还说怎么也得申请一个三星科技出来,结果是他太弱不禁风了啊……啧啧啧。”
吕医师哈哈大笑。
“哈哈,三星科技,亏你小子想得出来。”
“许多老牌的资深机械师,都不一定说得出这么有野心的话,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白起一撸袖子,显然十分不服的样子。
“嘿,老吕,你还别看不起人!”
“我最近正在运筹一件大事。”
“要是成功了,以后随随便便创造科技,三四星那都是弹指一挥间!”
“不到八九星根本都拿不上台面来!”
吕医师笑的更灿烂了。
不过看到白起小家伙的脸色都快涨成猪肝色了。
吕医师憋着笑,连连点头。
“是是是,你肯定是最伟大的机械师。”
白起似乎这才满意。
点了点头,故作高深的说了句。
“还算你有眼光,我走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和吴至商量。”
吴至的事情不归吕医师管。
所以吕医师也没多说什么,看着白起走了出去。
过了很久,吕医师才合上手里的书。
自言自语的咕哝说。
“隔了这么久,终于又来了么……”
“吴至,有意思,有意思啊。”
突然,他站起身。
走到角落处上了锁的书柜前,掏出钥匙打开锁。
从书柜最底部的夹层里,掏出一本满是灰尘的书。
将表面的灰尘吹去,翻了翻。
拿出了一张夹在其中已经有些泛黄的老照片。
看着上面三个青年人勾肩搭背的景象。
然后回忆了一下吴至的身体信息。
“十九岁的小伙子……”
“老伙计,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儿子。”
“隔了这么多年,难道是他也过来了?”
“也许只是巧合吧……”
“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过,那块手表,还没有人能够造得出来,你也不行……”
看了几眼,又迅速的收了起来,将柜子锁上。
似乎那些原本就应该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不想再被触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