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因为时九伤口也崩开了,陆锦心便让楚洛尘一起顺手给治了。
正站在屋里兴冲冲的看美男更衣呢,就听见顾南弦愤怒的声音传来。
“出去干嘛?又不是没见过。”陆锦心不假思索的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不愿意放过看腹肌的机会。
顾南弦可不乐意了,要是只有他的话肯定没问题,关键此刻屋里还有一个时九呢。
“出去!”一字一句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顾南弦两眼冒火的看着陆锦心,直看得对方心神不定慌忙退去门外。
“南弦,这可不像你啊!”楚洛尘一边上药一边跟顾南弦打趣,“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能降服你这个整天戴着面具看破红尘的老和尚。”
顾南弦斜眼冷冰冰的瞥了楚洛尘一眼,一句话不说,就将楚洛尘吓得赶紧将顾南弦的伤口处理好就跑去看时九的伤势。
“嘶!”
将时九衣服褪去的第一时间,楚洛尘便倒抽一口冷气。
“我说这位兄弟,能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伤成这样......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将眉头皱成一团,楚洛尘俯身仔仔细细的将时九的伤口全都查看一番,每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肉跳。
“南弦,你下手还真是狠!”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时的震惊,楚洛尘只能对着顾南弦感叹一句。
顾南弦也有些好奇,穿好中衣就走到时九身旁。
他下手如何他自己清楚得很,因此在这之前,他才会笃定对方已经被他杀了,铁风也去探过时九的呼吸和脉搏,确确实实已经了无生气了的。
先前只顾着震惊时九居然还活着,也疑惑为何他会跟在陆锦心身边......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以至于他都没有认真思考过对方为什么还能活下来,甚至好似完全没受过伤一样。
此刻亲眼看到对方身上的伤口,他震惊了——
大大小小的剑伤就不说了,看着恐怖,可是对于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人来说确实不算致命,可是,心口处的贯穿伤......当时应该将对方的心脏给击穿了。
当时又没有人及时救他,陆锦心也是在王府呆了好一会儿才碰到重伤的时九的。
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也该流尽血液身亡才是。
可现在对方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身上的伤口也将他认为对方是个冒牌货的念头打消了。
眼中的疑虑越来越大,楚洛尘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回过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师父说过,我的生命力异于常人。”
时九似是觉察到他的想法,漫不经心的解释了这么一句。
“怎么异于常人法?”这次顾南弦并没有高冷的走人,反而还饶有兴趣的追问。
不过这次轮到时九高冷了,没有继续回答顾南弦。
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异于常人法。
不过顾南弦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转头饶有兴趣的看向楚洛尘,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是要楚洛尘给看看时九的身体情况。
楚洛尘:......
他能说什么吗?
不情不愿的拉过时九的手把脉,半晌后又起身转着圈检查时九的身体。
渐渐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也越来越皱,检查半天,一个字也没说。
顾南弦也正了正脸色,凝重的看向楚洛尘和时九。
“奇哉怪也!”
半晌,楚洛尘嘴里冒出一句嘟囔后就继续查看时九的身体。
时九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自己身体很不对劲?难怪师父当时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解释了。
......
良久,楚洛尘终于起身,长舒口气后定定的看向时九的眼睛,“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和什么人生活在一起?”
时九:......?他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愿意说吗?还是.......不能说?”
觉察出楚洛尘可能知道了什么关于时九的事情,顾南弦也来了兴趣,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单手撑着脑袋享受的喝了口茶。
“......也不是不能说,我小时候被师父捡到,将奄奄一息的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还教我武功,让我做任务,只是后来......师父和几位师兄师姐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人。”
说完,时九的眼神落寞的黯淡下去,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抬头看了楚洛尘一眼便不再言语。
“是杀手组织?”楚洛尘继续追问。
“......嗯。”点点头,时九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他直觉对方可能会知道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可能是他被师父捡到前的记忆。
“你为何会被......你师父捡到?”斟酌一番,楚洛尘缓缓开口,他其实想问为什么会被丢弃的,可是看着时九单纯懵懂又相信他的眼神,终究还是善良了一下。
“不知道,我只有跟师父和师兄师姐在一起的记忆。”楚洛尘问得越多,时九回答得越快,也越详细,他迫不及待想从对方嘴里听到些什么。
“失去过一段记忆啊......”低声呢喃一番,楚洛尘纠结的看向时九,不知道该不该将他的猜测告诉时九。
沉默片刻,只得扁扁嘴,求救般看向顾南弦。
顾南弦看懂了楚洛尘的想法,起身一把拉住楚洛尘就往外走。
“哎......”时九忙开口轻唤一声,他不明白为何不将事情说清楚就要走。
“我跟洛尘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你在这里等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拉住的楚洛尘还算有些脑子,起码记得闹了半天,时九的伤口还没重新包扎呢。
不过对方既然是杀手出身,那一般的包扎手法应该是懂的,趁着出门之前赶紧大声补救:“绷带和药都在那儿呢,你先自己弄一下......哎哟你慢点!”
时九呆坐在凳子上,最后留给他的只有楚洛尘踉跄的背影,还有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他不认识的膏药和白色绷带。
低下头看看自己满身渗血的可怖伤口,他皱了皱眉,药膏也没用直接拿起绷带学着以前受伤时师姐帮他包扎的样子,往身上裹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发现不知道怎么打结,只得用手固定住绷带等楚洛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