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护动物权力为第一要务，到处说教别人，要尊重灵兽，还要放灵兽自由，不能随意奴役灵兽。

驭兽的那些同门都快被他逼得退出山门了。

月桂对那些将灵兽当宠物供养也吹毛求疵的，就比如后山养着的那两头穷奇。他只看了一眼，愣说水灵阵里的水太冷了，要清泊给穷奇盖草席。

芙蕖派杂役可都是凡人，让他们进水灵阵给穷奇盖草席和给穷奇喂吃的没有区别。鹿小草又不在，清泊作为掌门亲封的大师兄，就只好自己去给穷奇盖草席。穷奇可没管对方是谁，张口就追着他咬，差点让清泊永远遗失两片臀大肌，以至于他现在听见穷奇的名字就两腿打哆嗦。

幸好现在还能哆嗦，若是被咬掉了，连哆嗦都不能了。

小太阳以威胁的方式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冷泉和石室的使用权，开心地霸占着清云昔日的窝。

父亲在跟惜缘花前月下，它的奶爸又躺平了，它只好开始自力更生的生活。

……

如此过了十天后，清云终于醒了。

他身形消瘦极了，过往锻炼得来的肌肉尽数不见，锁骨明显了，羸弱得像个冰美人似的，倒愈发衬得他高挑身材。他刚正目光依旧坚定，只是整个眉眼微微有些凹陷下来，病容中添得是无限的温柔。

“你醒了？”鹿小草守在床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拉住清云的手，感受了一下他体内的灵气。

灵气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但筋脉上的伤被墨柯治得差不多了。

“嗯。”清云点头，弯起嘴角，完全没有惊讶她会守在身边。

鹿小草看见他温柔目光，又想到了自己的心结，终究忍不住，低头喃喃道：“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炉鼎才守着你的……”

她还想解释更多，清云轻轻地笑了：“我知道。”

“嗯？”

鹿小草愣了一下，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抬眼看着他。

清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喜欢我，只是你还没有发现你的心。有些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鹿小草摇头，不解。

她并不知道清云趁着她醉酒后，已跟她说过，这才会将这件事一直挂在心上。

清云被鹿小草扶着下床走了几步，离开闭关室走到阳光下。

这里是芙蕖派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而此刻的他已经全然无法感知。

他只觉得这仙山的空气很清新，吸上一口整个人都陶醉了。

他已和过去告别，这是全新的味道。

“其实我没有为芙蕖派牺牲，我只是将马岳蓬给我的全部还给了他。”

他眸色淡淡，回头看鹿小草。

鹿小草点头。

他终于不叫马岳蓬师父了。

“走吧，带我离开这里。”

“现在？”鹿小草很意外，清云这才刚刚苏醒。

清云：“对，我已经没有留恋了。”

……

芙蕖派弟子听说清云醒了，都上蹿下跳喜大普奔，准备给大师兄办个酒席来庆祝。但酒席的菜单都还没讨论出来，就听说鹿小草将清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