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行里吃过饭,稍事休息,三点钟陈海生自己开车,到临县东平县去接娇娇。东平县距离江北区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陈海生不紧不慢地开着车,模糊记忆到了那晚上约定的地方,一个破落萧条的明显缺乏生气活力的不大的村落。
通电话后十几分钟,就看到娇娇慢慢腾腾却又兴奋异常地走了出来。看了看坐在驾驶室的陈海生,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上。
陈海生回头看着她:“娇娇,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呢,容易误会方便告诉我吗?”
传来的漠然的声音,“可以啊,你叫我小田吧,田凤娇。”
陈海生看着调侃她:“小田,你把我当出租车司机了吧?上我的车坐在后排。我还是头一次给别人当司机呢。”
说着陈海生下车,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副驾驶座位上,接着替她系好安全带。
“不好意思,我很少坐车。平时坐公交车一般站着,偶尔打出租车就坐后边。”娇娇看着他,脸红了,不好意思解释着。
陈海生道:“以后叫我陈哥吧,简单一些。我告诉你啊,怎样坐车可是一种礼貌。公交车你可以随便选择座位,老弱病残孕专座除外。打出租你自然得坐在后边,为了不影响司机开车和增加自己的安全系数。朋友开车你得坐前排,这样说话也方便,对朋友也是一种尊重。”
娇娇高兴起来,“陈哥把我当朋友了。可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您是领导不敢高攀啊。”
“咱们现在是朋友了,以后可能还会是好朋友、知心朋友。可以经常聊聊天,吃吃饭,旅旅游,开开心什么的。”陈海生边说边发动了车子。
车子急驰起来,留下一溜烟的尘土。行人不多,车子开得飞快,娇娇看着路边的小树急速后退,由紧张到兴奋手舞足蹈起来,“感觉超好,好开心啊!”
一会儿娇娇电话响,“喂,弟弟,怎么了?不要哭了好好说话。”
听不清楚对方讲的什么,最后娇娇说道:“我正要上班呢。大夫刚说的?你不要着急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接完电话田凤娇沉默下来,很长时间没再说话。陈海生侧脸看她,胳膊靠着车门手托着头,目光没有焦点默然地望着车外。白净少血的脸上,眼角挂着泪珠,梨花带雨让人怜爱。
陈海生停下车看着她,“你弟弟的电话,说的什么?”
娇娇没有回答,似乎进入了梦游状态。
“怎么突然哭了,刚才还好好的呢?”陈海生又问道。
娇娇双眼仍然茫然地望着窗外,“刚才是弟弟的电话。医院告诉他,需要马上做第二次手术,否则就可能留下残疾。弟弟哭着说不想成为瘸子,但是医院要先交一万五千块钱才能给做手术。”
陈海生明白了,难怪她高兴不起来。想了想下车打开后备厢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两万块钱。这是从常州回来路上解广剑悄悄塞到他包里的,当时人多不好硬推,他本打算回来后再考虑怎么处理。
上车把信封塞到娇娇手里,“我这里刚好有两万块钱,先拿去给你弟弟做手术吧。”
娇娇先是喜悦而后又恢复了漠然的表情:“可是我怎么还你呢,一年我也挣不上这么多钱啊!”
陈海生本想说不用还,又怕给她压力。只好说:“啥时候有了再还呗。给你弟弟治病要紧,你也不想弟弟留下残疾吧。”
娇娇还在犹豫,陈海生充满温情地看着她,爱怜地伸手给她擦去一颗泪珠。
“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是朋友就要相互帮忙啊。再说你都叫我陈哥了,哥哥应该帮助妹妹啊。”
娇娇仍在迟疑,陈海生伸出胳膊拥过她:“好了,相信哥哥吧。”戏谑地伸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巧的鼻梁。
娇娇双手抓住陈海生的胳膊,埋头在他胸前抽泣起来,一会儿抬起泪眼:“谢谢陈哥。”
陈海生抽出几张面巾纸,替她擦干了眼泪,哄着她,“笑一笑,高高兴兴的咱们先去医院。”
半个小时到了东平县医院院内,陈海生停好车。田凤娇下车挥挥手,自己进了病房大楼。
时间不长陈海生看到凤娇就和一位五十来岁的农村妇女走了出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田凤娇向陈海生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却没有往车这边走,而是一直跟老妇人说着话,朝医院门口走去。
在门口站着又说了很长时间后,凤娇自己出了医院大门,老妇人又望着她的背影,抹了会眼泪,才转身往住院部走去。
陈海生反应过来,凤娇不想让家人知道有人接她。发动车子不远不近地跟着,出了医院好大一块路,她才上了陈海生的车,胳膊撑着头靠着车窗没有说话就又入了梦游的状态。
进入江北地界已是夕阳西下,两人在路边随便找个饭店吃了饭。陈海生把田凤娇送到金太阳大酒店后院,工作人员通常从后院坐进电梯到7楼的KTV客厅。凤娇抱着小包坐着,却是迟迟不肯下车。
一段时间后,看着陈海生怯怯地道:“陈哥,今天我不想上班了,可是又没有地方去。”
陈海生想,她可能因为弟弟的事还没缓过劲来,这如何是好?虽说行里最近已经为他找好了单元房,但是现在还没有收拾好。再说了,就是收拾好了也不可能让她长时间居住。
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最后看着她:“这样吧,今晚就在这里开一个房间,你先将就住一宿,咱们明天再想办法。”凤娇听话地点点头。
陈海生来到酒店前台,开好一个单人间。回来看她还有点心神不定,不放心只好带她到房间。
打开空调烧上洗澡水,拍拍她的白嫩的小脸道:“一会儿洗个澡,今晚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明天再联系。”凤娇看着陈海生懂事地点点头。
陈海生又拍拍她的肩膀,“我得走了……”
转身走到门口,没想到她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陈哥我怕,不想让你走……”
陈海生浑身的血液涌上头部,心跳猛烈地加速。还是控制住自己,轻轻地分开她的手,转身面对着她,刚要说什么,她的两条胳膊却又搂紧了他的脖子,头紧紧地附在他的胸前,生怕他离开了自己。
青春的头发刺激着陈海生的下颌嘴巴眼睛,尽管心中有些愧疚,但是冲动最终战胜了理智。陈海生一把抱起她青春的躯体,两个人紧紧地抱着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还是紧紧地搂着他的头,动作僵硬地满脸地亲着他,陈海生艰难地终于也脱光了自己,却又有些犹豫感觉是在梦里。
凤娇的双手从他的背上轻轻滑过,他迎了过去。“啊”的一声她疼得坐了起来,陈海生不知所措地把她揽在怀里,她的双手却又搂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身子也紧紧地贴了上来。陈海生一咬牙,晴天霹雳般拉开了春天的序幕,鲜花盛开的草原,白云飘飘的天空,阳光下明镜般的湖泊和蔚蓝色的海洋,带着她领略着春天的风情,聆听着众鸟的欢唱,合二为一那么的和谐那么美好。
一觉醒来,陈海生一个人躺在床上。
枕头旁放着一张纸条:“喜欢你,陈哥。我上班去了,在你讨厌我离开我之前,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接触我的身体了。”
躺在床上,回味着被窝里青春躯体的余香,看着床上青春的痕迹,回想着昨晚进入时的困难,凤娇身上的纯洁,不沾染丝毫的脂粉气息,陈海生心神颤动,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