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奶不傻,你奶是生病了,你还不过去看看奶?”童氏伸手捋了捋白樱散落下来的头发,怜爱的说道。
“啊?”白樱惊得睁大了双眼,接着可怜兮兮的道:“奶生病了,那奶会不会死啊?”
白樱打叫道,一副傻乎乎的惊讶模样。
“你这孩子!”童氏嗔道,又对着众人解释道:“这孩子,看我们胡同的一位老大爷生病了,没几天就去了,看到婆婆也这样,就担心了起来,总归来说,还是我们阿樱孝顺。”
她这话说完后,屋中众人没有人答话,只有白大贵过了好一会才道:“别看我们家阿樱傻了,其实她心里是最善良淳朴的,只是我们这么好的女儿,却是总遇到那些不公的事情。”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超级无敌的厚脸皮,就连他们的大儿子白杨,都觉得不自在,不由得低低说了一句,“爹,娘,奶正在休息,我们先不要说话为好。”
“对,对,你奶休息在,我们安静,阿樱,你也不要说话了。”童氏连忙附和道。
“嗯,我听娘还有弟弟的。”白樱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傻大姐模样。
“阿梨,你怎么过来了?”小钱氏忽然对着门外招呼道,原来是白梨在丫鬟紫竹的搀扶下正缓慢走过来。
听到小钱氏的声音,屋内的众人都往外看去,而徐守云早已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直接替代了紫竹,自己搀着白梨往屋内走,白梨抬头略略看了下徐守云的脸色,发现他面无表情,不禁有些紧张。
“渠山哥,你是不是生气了?”白梨带着些忐忑的问道。
徐守云摇摇头,对她缓了缓脸色,道:“我早就猜到你忍不住的。”
听到徐守云这样说,白梨有些讪讪然,她略微不自在的道:“我不是怕这种情况我都不出现,不是又让他们有借口拿这事来说话了吗?”
白梨说这话时心里都有些发虚,她现在并不在乎白大贵他们找自己麻烦,只是她讨厌看不到事情的发展过程,更何况这件事明显的是针对自己的,自己还躲在内院不管不问的,她可忍不住。
等走进了屋,跨门槛的时候,白梨听到徐守云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放心,一切有我。”
白梨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今日这件事肯定不会善了的。
“哟,我们尊贵的二侄女这下终于舍得出来啦!”刚一进屋,就听到童氏不阴不阳的说话声。
白梨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童氏的挑衅之言没又得到任何回应,不禁有些讪讪的,终于安静了一下。
反倒韩氏看着白梨有些担心,白梨安抚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小厮回话道:“有一个自称是胡姓的大夫来了。”
“快请,快请进。“没有等徐家主人说话,白大贵就迫不急待的说道,“那是我们请的大夫,特意过来给我娘看看的,一般人我们不相信,胡大夫可是南方的名医,因为仰慕萧知府的人品,才做了萧家的随诊大夫,和萧家一起来了我们封城这样偏僻的地方。”
白大贵洋洋自得的解释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萧家有着交情,连萧知府家的大夫他都能请的动,殊不知他这番自吹自擂,反而让白梨察觉到了这件事肯定和萧家有关系。
她看了徐守云一眼,看他面色仍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紧张之色,自己也不禁放松了心神,好像知道白梨的担心,徐守云又低低的道:“放心,即使有萧家,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等胡大夫进门的时候,白大贵早就躬着身迎了过去,恭敬的道:“胡大夫,您快给我娘她看看吧,早上出门还精神奕奕的,怎么来了趟孙女婿家,就成了这副样子,您快帮看看吧!”
“好,好,白兄弟不要着急,老夫这就帮令堂诊脉。”那胡大夫长了张慈眉善目的脸,再加上一副圆润的身材,很容易就给人一种亲和感,他一进门就先和同行蒋大夫打了招呼。
“蒋兄,这实在不好意思,白兄弟特意请我过来看一下,小弟只有却之不恭了。”还对着蒋世千行了个礼。
蒋大夫微笑着回了一个字:”请!”表现的大度又宽和。
那胡大夫快步走到了余氏的床边,一见到余氏的面色,他就大吃一惊,又凑到余氏面庞前仔细看了看,一副叹息可惜的模样。
白大贵看他这模样,可忍不住了,走上前问道:“胡神医,我娘怎么了,她这病严重吗?”
胡大夫冲着白大贵摇摇手,慢悠悠的道:“现在还不确定,先等老夫把把脉再说。”
“您把,您把。”白大贵忙噤声。
胡大夫将手指放到余氏的手腕处,静气凝神的把了一会,这才将手指移了开去,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最先沉不住气的仍是白大贵,“胡大夫,我娘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现在还没醒来?”
胡大夫却没有回答白大贵的话,他首先看向蒋世千,肯定的问道:“蒋兄应该也知道了老太太的情况了吧?”
蒋世千点点头,肯定的道:“我知道。”
胡大夫听了,皱了眉头道:“这……小弟我委实没有办法的,不知蒋兄你可有办法?”
蒋大夫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自己也没有办法的时候,却忽然想到自己有个师兄,早年时就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病症,毒药方面涉及的也多,不知他可有办法,只是话不能说死,更何况今日这余老太太中毒中的蹊跷,很明显是冲着徐家而来的,而这胡大夫来得也奇怪,以白大贵一介小商人,怎么就和萧家有这样好的交情了,连萧府的大夫也能随传随到,所以,蒋大夫在心里过了一遍,只打着哈哈道:“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能保住亲家太太几日的性命,在这几日里要是找到了可解之法也未可知呢。”
“蒋兄还是挺有自信的啊?”胡大夫听到蒋大夫没有将话说死,神色变了变,说了一句让人难辨其意的话。
“不敢,不敢,只是我们做大夫的,对待病人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应该放弃。”蒋大夫说的正气凛然。
“蒋兄高洁!”胡大夫对着蒋世千拱手道。
“胡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和蒋大夫说的话怎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白大贵在旁边早就按捺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