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再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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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明国际贸易公司,名头很气派,场面也气派,租下广州最贵地带写字楼的整整两层办公。按着平常人想,随便买幅名人字画挂在墙上也就得了,偏生老总不肯,说面子问题,马虎不得,一定要让客户从电梯出来就看得到公司的精气神儿。

整整一面墙,全部留白,单等人来做画,万里江山山水图,气势宏伟壮观——公司员工偷偷说:“老板懂个屁,暴发户,附庸风雅。”

你别管人附庸风雅也好,真风流也罢,据说请来的是油画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老板因为签合同时间早,当时还不知新星的价值,沾了小便宜,乐的不行。好吃好喝供着对方。

山水图快要完工,长生叼着画笔爬在手脚架上正调色,突然听下面有人喊:“李长生?”疑惑不定。

他扭头,嘴上仍叼着画笔,脸颊不知从哪儿沾了墨黑一块,头上又带了帽子,像个小丑,目光锁定下方的人,眼前却是一亮:“程九!”

程冲由伟明国际的老总陪着,站在手脚架下仰头:“你怎么在这儿?”

长生放下画笔,麻利的爬下来,没等站稳先被程冲擂了一拳:“嘿,怪不得下林总说你跟你以前不一样,变化不小哇!”

他乡遇故知,长生脸上堆笑,回礼似的也擂他一拳:“彼此彼此!”

伟明国际的老总纳罕:“你们认识?”

程冲笑着介绍:“我的一位小朋友。”

长生失笑:“老九,你比我大不多少吧。”

伟明老总知机的将空间留给两位老朋友,打声招呼先去楼下等待。

程冲仰头看看快要完工的大制作,赞叹不已:“早知道你多才多艺,没想到还挺能耐啊。”

长生嘿嘿的笑,谦虚了几句,问起秋上林和下林最近在干嘛。怎么打电话找不到上林也罢了,连下林都急匆匆说几句就挂断呢。

程冲惊疑:“你不知道?”

长生的心被纠紧:“怎么?”

程冲见他果然不知情的模样,叹了口气:“上林想去国外留学,正挑选学校呢。”

长生先是一惊,随即不信:“怎么可能,她去国外留学——下林会不告诉我?”

程冲低声告知:“都瞒着呢,上林让瞒着所有人,恐怕下林也不敢和你说。”

他勃然大怒:“胡扯!——我不是说你,我说秋下林!”他气得顾不得其他,扯掉帽子拿起背包,匆匆和朋友打声招呼:“我先回,你结尾。”

又对程冲说:“等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急匆匆赶回家,要给秋下林打电话问明实情。

瞒着所有人,也包括我?她让你瞒着你就瞒着?个小白眼狼,白对你们好了!

出国留学?他越想越气,啪啪狂走,所到之处,是人莫近,到了家发现没带钥匙,狠命的按门铃,出来的却是孙一涵,惊喜:“你回来啦。”

长生理都没理,径直侧身进门:“你怎么在这儿。”

李母在厨房,闻言嗔怒:“这叫什么话,我邀请一涵过来吃晚饭。”

他没吭声,抓起电话拨号,打给秋家。孙一涵和李母不知发生何事,见他周身散发暴戾的气息,一时间谁也不敢惹他说话。

恰是秋下林接了电话,恹恹没精神的喂了一声,长生的愤怒如疾风暴雨狂卷而去:“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死人哪你!”

下林愣了,讷讷:“哥……”

“还知道我是你哥?我当你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呢!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下林心虚:“没,没有啊…”

“家里什么事都没有?”

“没,没,没有……”他捏了把冷汗。

长生冷笑:“好啊,风平浪静!”

下林察觉他情绪不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悠,见家中没人,不由怯怯:“哥,我和你说……”

长生毫不犹豫的打断:“说什么,说什么?说你现在学会撒谎骗我了,说你骗得我一溜一溜你很得意!”

他忍不住想爆粗口。

从考完试就和他们联系,要么电话没人接,要么接了以后推说事情多又忙,问起近况总是一句挺好——好个屁,老婆都要飞了!

下林道歉:“哥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就知道瞒不了你,都怪我姐,她威胁我,要是告诉你我就得去复读……”他语带凝噎,被长生一通冷嘲热讽外加怒问,心里着实不好受。

时间转回两个星期前,高考之后第三天。连睡了三天,秋下林终于打开房门,伸个懒腰:“啊,睡的脑袋疼…姐,第几天了?”

上林坐在沙发上翻看茶几上摆着的文件,头也不抬:“第三天。”

下林唉声叹气:“才三天啊……外面蹦啪梆当拆房子啊,让不让人睡觉!”说好要睡一个星期把高三没睡足的觉都补过来嘛。

“对面楼上装修房子。还有,青天白日,总不至于走路都踮着脚尖学猫步。”

下林无语:“姐,你好毒……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不用这样对待我吧……”

上林抬头,施舍般赏他一记白眼:“我没像猪一样连睡三天脸不洗牙不刷衣服皱的像抹布,浑身臭味好像刚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弟弟。”

下林扯起睡衣,嗅嗅:“臭吗,臭吗,不臭嘛。”

上林嫌弃的丢过一个抱枕:“哎哟,快去洗澡吧!”

二十分钟后秋下林从浴室出来,浑身湿淋淋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姐,帮我擦头发。”

上林接过毛巾唠叨:“看你头发长的,早说去剪去剪,偏要学人留什么小分头,你再整个中分,和小流氓有什么两样!”

下林舒舒服服的倚着,任凭他姐揉圆搓扁,摸摸自己的肚子,嘿嘿笑:“我外表流氓内心温柔。”

上林哭笑不得:“得了吧,就你还内心温柔——我问你,今天一早王伟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问你的书撕掉没有,是怎么回事?”

下林闻言激动的蹦起来,又被上林按在沙发上,嘴里嘟囔:“嘿嘿,我就知道他也撑不住,睡得比我还少……”

上林没好气的加重手上力道:“问你呢,撕书是怎么回事!”

下林绞绞手指头,状似无意的:“哦,没啥,终于结束了三年地狱生活,还不兴让人发泄下?”

话音刚落,毛巾重重的在脑瓜上胡乱一按,下林眼前一黑,被毛巾挡住了视线:“姐,你干嘛!”

自己动手拿下毛巾。

上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长能耐了,撕书?谁说你就一定摆脱高中?别忘了,成绩出来考不好,你就给我乖乖打包去复读!”她毫不留情。

下林嘟嘴:“知道知道——姐,我饿了,给整点饭吃呗。”

上林去厨房,他坐在沙发,百无聊赖,随手拿起他姐刚才看的东西,一页页翻过,却越看越惊心,扯着嗓子高声问:“姐,你看外国的大学干嘛?”

上林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一碗面条,端到他面前,顺手收拾起茶几上凌乱的纸页,轻描淡写:

“比较下哪所学校更适合我读。”

她的话不谛于晴天霹雳,秋下林一骨碌由躺姿改成了坐姿,眼珠瞪得溜圆:“啥?”

他先是愣了一会儿,当反应过来,尖叫:“你要出国?”

上林颦眉:“小点声,不知道的当咱家杀猪呢。”

下林才不管那么多,只顾质问:“你当真打算出国?”

这个话题并不陌生,早在高二,秋家曾就这个话题展开过讨论。上林的成绩考大学没问题,自制能力也绝对没得说,经济能力,她自个儿养得起,在摩卡公司会见几位外国客人,对方纷纷称赞她的语言水平,不客气的说,只要秋上林愿意,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进入国外一流大学接受更好的教育。

上林慎重考虑。张红卫却觉得一个女孩儿家,独身到国外,两眼一抹黑,她不放心。

当时讨论了一番,因时机未到,也就不了了之。如今高考结束,她收到了美国一所大学的邀请,愕然之余,也认真考虑起来。

面对下林的质疑,轻描淡写:“先看看,还不一定。”

比较了几所大学的优缺点,下林默不作声去摸电话,秋建国眼睛一瞪:“你干嘛!”

他嘟囔:“怎么着不得让我哥知道……”秋上林崇洋媚外投奔敌营,消息确凿罪无可恕,赶紧通知长生想办法。

秋建国沉吟片刻,征求女儿的意见:“是不是和长生说一声?”

她有点恼羞:“我想去哪儿,凭什么要告诉他?”眉一挑,眼一瞪:“秋下林,你要敢告诉李长生,等着复读吧你!”

下林望着姐姐进了书房,嘟嘴,抱怨:“都怨你们惯着她,我考得好好的,干嘛要去复读!”

抱怨完,扭身也回屋赌气去了。

张红卫抱怨丈夫:“都是你惯得,没大没小——人不大主意挺大,出国?没经咱俩同意,她说出就出?”

她打心眼里不乐意女儿出国。最好两个孩子都在身边,离得近近儿的,她随时照看着,才能放心。大抵天下父母心,都如此吧。

秋建国揉揉眉心,向来知道女儿主意大,但也没想到她默不作声就联系了国外的大学,事到如今,只要她拿定主意想出去,谁还能说个不字?说白了,也不好耽误她的前程……

秋上林仍在徘徊,做父母的决定旁观,而下林则被他姐威逼利诱不许宣扬,若非程冲偶然遇见李长生,只怕她这边决定出国了,李长生仍被蒙在鼓里。

下林略略阐述前因后果,李长生恨得直咬牙。感情不止国内有情敌,就连外边都有劲敌跃跃欲试呢!

秋上林去国外的念头也只在脑中一想,并没有真正落实到行动,你道为何有国外的大学发来邀请?

摩卡公司和国外企业一直都有往来,美国一家华侨公司,老板去年带儿子回国探亲兼考察,那位华侨二代对秋上林一见未钟情,却是再见倾心,在接触中喜欢上了这位小小年纪,能耐很大的中国女孩儿。后来他回美国,俩人联系也不多,华侨二代中文学的不咋地,却听说过一句古谚语‘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私自做主,帮上林申请美国大学,以求近水楼台。

挂了电话,他跟木撅似的站在客厅,孙一涵屡次询问,都被他冷眼相加,惨遭迁怒。

直到他收拾行李告诉母亲要回c省,孙一涵和李母才恍然大悟,李母固然百般阻拦,孙一涵却没多话,只是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义无反顾的跟随李长生回了子房镇。

夏日闷热,院里知了疯了一般扯着嗓子叫个不停,上林心绪烦躁的从外面回来,在玄关换鞋,喊下林拿冰块给她。下林嗯了一声,却没动弹,秋上林换完鞋,擦把汗,想去厨房,把头伸进冰箱凉快凉快,余光扫过客厅,却兀的一怔。

家里来客人了,还是俩。

李长生正对她,神色疲倦,赶了一天路来不及刮胡子,下巴上密密的长了一层胡茬,光线下泛着淡青,他的脸也是青的,铁青铁青,瞪着自己的目光恨不得剥皮抽筋一般。

另一位有点陌生,微微侧身笑看,长长的大波浪卷发随意散落,眉目如画,身量高挑,明眸善睐,顾盼有神,端的是位明艳丽人。

上林笑笑,招呼:“长生来啦。”

心里则琢磨开来,看他神情,这是露馅了,算账来了。可旁边那位又是谁?瞧着面善,莫非也是熟人?但这般美女,自己没有记不住的道理,莫非是李长生的小女朋友?——

他交女朋友了?

心中泛开五味,酸甜苦辣咸,说不清的滋味。

一面安慰自己,他交女朋友是好事,你不是一直盼着他感情有寄托——什么人哪,前几天才来信说非我不娶,转头你就交女朋友?

你,你道德败坏你!

苦夏,上林例来不爱吃饭,经过介绍,想起孙一涵究竟是何方神圣。虽然孙一涵自己说不是外人,但秋上林可不好真拿她不当外人,让她陪自己吃凉拌黄瓜。驱车到镇上,在小酒仙要了雅间,叫上王伟和几个李长生以前关系不错的同学做陪,因有他们插科打诨,席间倒也挺热闹,只是李长生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时不时盯得上林背后发冷。

她在心中叫苦不迭。

这孩子越长大越不可爱。

她假作无辜,仿佛一切照旧,李长生看在眼里,越来越火。孙一涵在边上听几个男生恭维,笑语盈盈,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这两人的互动。看的越多她越发笃定,郎有情,妹无意。

李长生虽然不肯说究竟为什么突然回子房镇,但她只稍微打听了一点消息,很快就串联起来,再联系他们的别扭态度,早就想通了。

送走秋上林,相隔几万里,就不信他李长生不回心转意!

想到这儿,她越发笑颜如花,时不时亲昵的为长生夹菜倒酒,又说起他们在南方的生活,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和李长生关系匪浅。

上林本来挺心虚,眼神都不敢和长生对视。她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地道。别的不说,光凭俩人多年的情分,就不该瞒着长生,用张红卫的话说,长生别看姓李,咋说也是一家人,当儿子看的——她又何尝不把他看成家人?

然而心里总是不忿。

你李长生说喜欢我的时候死打烂缠;说起忙碌,一声不吭,高考完了连通电话都不打,也不问问我考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

凭什么连我亲弟弟都觉得我就注定属于你?

种种复杂心思作祟,她才要瞒着李长生,也多少有点赌气的意思。

心虚归心虚,眼看着孙一涵在她面前和李长生亲密无间,火气就压过了心虚。我和你十几年交情,比不过你和美女两年相处?

怪不得不跟我联系,怪不得没空回来,被美人蛇勾魂了吧?

我呸,你瞪什么?你还有理了?再瞪,再瞪我掀了桌子把你和你的美人蛇撵回南方去!

这种情绪,字典里有个词语形容,叫‘吃醋’。

秋上林把新华字典、中华成语典故倒背如流。吃醋的出处在唐朝,太宗时房玄龄的妻子善妒,不许丈夫纳妾,太宗皇帝多管闲事,赐给臣子几名美女,房妻不许,皇帝陛下震怒,说:“你要么喝下毒酒,要么领回美女从此不许妒忌。”。

房玄龄的妻子是个硬茬,面对皇帝赐给的毒酒二话不说,接过去一口饮下,皇帝自然看傻了眼,感慨说她宁可去死也不肯与人分享丈夫,实在无法。从此就手罢开,再也不管臣子的家事——自然,他赐的也不是什么毒酒,而是一杯醋。从此之后,‘吃醋’一说广为传播。

你瞧,秋上林能把典故倒背如流,但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和房玄龄那位善妒的妻子如出一辙。自然,秋上林英明神武,绝对不会承认,她在‘吃醋’!

席间热闹正酣,男生们划拳喝酒好不热闹,上林悄悄起身,出去透气。李长生虽一直和朋友们叙旧,注意力可从没离开过她。见状也推说去洗手间,跟了出去。

小酒仙是上林早年投资的酒楼,几经翻修,占据子房镇商业街的黄金位置,是一栋三层小楼。一楼大堂,二楼雅间,三楼则是办公室。通往三楼的门锁着,上林有钥匙,开了门,去楼顶吹风,楼顶布置了一方小小的温室,养花草虫鱼,还有一架葡萄。

盛夏时分,温室顶部早就打开,微风徐来,坐在葡萄藤下的长椅上,嗅着花草的清香,笑看金鱼儿游来游去。

她正享受,长椅旁边有人坐下,挺有重量,长椅吱哟一声。

李长生才不管气氛如何,沉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家心知肚明,谁也别耍鬼心眼,更用不着铺垫假设客气试探。

上林反问:“孙一涵怎么来了?”

他不耐烦:“我怎么知道!”她非要跟着,不让跟就哭,我还能撵走不成?

上林幽幽:“她挺好的,别辜负她……”

长生怒了,一巴掌拍在长椅上,长椅跟着震了一震,说:“你别转移话题说些没用的。我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上林心也跟着颤一颤,李长生面色狰狞,目光凶狠。仿佛说你要不给我个交代让我满意,我就拍死你拉倒——心悸的看看他的大巴掌,这哪是人手,分明就是熊掌!

算计着,被熊掌拍到受伤的几率有多大;而李长生打她的几率又是多少——他小时候不打自己,可不代表长大了也不打……脸色铁青,明显是气急了,强忍着呢,后牙槽都咬的咯吱咯吱响……

“你别给我装傻,赶紧说!”他的耐心有限。

“说就说!”咽口唾沫,镇定心神,梗着脖子:“我虽然不知道孙一涵的脾气,但看上去她很喜欢你,我也就放心了……”

李长生火冒三丈。

刀架在了脖子上,你还胡说八道?

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女人美好的曲线,料子有些轻薄,奶白色小可爱上青翠绿的圆点隐隐可见。因为嫌热,长发挽起,只用一根银簪固定,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水汪大眼瞪着他,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起初还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渐渐的,李长生眼神恍惚了,脑海里只有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压根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舔舔干渴的唇,一个念头浮上来。

一定很好吃。

早年那个吻突兀匆忙也没经验,但他犹记得味道美好……

总之,秋上林说了些违心的话,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一个软软的东西附在唇上,堵住,让她发不出声音。

大约是阳光毒辣让人恍惚,她想,不好,他又非礼了……然后,脑子里混沌无章,不知自己在哪儿,做什么,想什么……

一吻之后,李长生稍稍退开,舔舔嘴唇,满意的看到秋上林神情恍惚,嘴唇微张,嫣红湿润,笑笑:“你刚才吃了上汤豆苗。”

小酒仙向来安静的顶楼爆发尖叫:“你个流氓!”

鱼缸里的金鱼游来游去,摆摆尾巴,好奇的看着一个穿了白裙的女孩儿手持大棒追杀一个男孩儿,俩人围着鱼缸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它的小眼跟着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很快,转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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