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声如牛般大。

王杨帆皱着眉头打量了几分张栩，相对于数学老师，他更加理解张栩，他见张栩的表情不似作伪，说不定张栩根本没作弊呢？

“杨老师，我们先不管学校会不会给张栩记大过，你现在就随便拿出一道压轴题给张栩当场做，如果张栩做对了，你去找学校撤销记大过这件事，学校多了个人才，如果张栩做错了，这个记大过是他应该地，我们也只是浪费了点时间。”

王杨帆看着杨绵，冷静道。

“王老师？”

杨绵看向王杨帆，以前王杨帆可不是这样子的啊，他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换句难听的说，就是一个软柿子，虽然是个班主任，但是换谁都能来捏几把。

“杨老师，你随随便便的一个决定，对我们学校来说或许无足轻重，但对一个学生来说，你可能毁掉的是他的一生！”

王杨帆直视着杨绵，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张栩看向王杨帆，目中流露出几分感激，自上次填报志愿的时候王杨帆一口咬定他欺负李亚龙，当时他还对王杨帆有些意见，但是现在看来，好像王杨帆还挺好的。

“别看我，如果你真的作弊，就当是我瞎了眼了。”

王杨帆见张栩看向自己，狠声道。

“放心吧，王老师，我没有作弊。”

张栩感激道。

“这样最好。”

王杨帆听到张栩肯定的回答，也是松了一口气。

杨绵看了看张栩，又看了看王杨帆。

“这...”

杨绵迟疑了。

“杨老师。”

王杨帆见杨绵似乎不乐意，于是加重了语气道。

杨绵仍然是犹豫了片刻。

“那好吧。”

杨绵起身，从桌上翻翻找找。

“来，这道题，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做，做得出来，那你就不是作弊，我会给你道歉，但是如果做不出来，你这次大过就落实了，我也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学生。”

杨绵目光直视着张栩，一字一句道。

听这语气，就是笃定张栩是作弊，根本做不出这种题目。

张栩从杨绵手中接过试题。

王杨帆内心不安的看着张栩。

“怎样？”

张栩皱了皱眉头。

“哼，作弊就乘早承认，不然到时候浪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还给替你求情的王老师丢脸。”

杨绵不屑道。

她给张栩拿的，是一道历年来最难的压轴题，当时中考的时候，这道题作出来的学生，不过一掌之数，而且那一届，被公认为是教育的黄金年。

王杨帆见张栩如此犹豫不决，方才选择相信张栩的勇气转化为了浓浓的失望。

“唉，张栩，枉我如此相信你。”

王杨帆痛心疾首道。

“王老师，放心，这道题我做得出来！”

张栩目光坚定。

“切，得了吧。”

杨绵不屑道：

“不要为了照顾王老师的情绪就说谎话，否则，只会让你的班主任更伤心。”

“而且，这道题目，就算是给你半个小时你都做不出来，或许，一天时间你都做不出来，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行的，天赋才是关键，而且，你的努力是用在作弊的方面，像你这样的人能做出来，那还要天才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