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菁就关在乔若珠的对面，这位小姐若是不信，可以把她拉出来问问。”
警察们干脆说道。
不一会，乔若珠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押着来到审问室。
她的长发被剪短，手上戴着手铐，蓬头垢面。
警察审问乔若珠，乔若珠满脸怨恨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乔若安，抿紧嘴巴，保持沉默。
乔若珠虽心有埋怨蒋菁不把救出去，但更仇恨乔若安，当然不愿意说话。
乔若安走过去，双手撑在台子上，一双美目凝视着乔若珠的眼底，仿佛要把她的眼睛射穿。
乔若珠下意识身体颤了一下，身子往后躲，她感觉就像一片乌云压在她的头顶。
“真话，还是无期拘留？自己选。”
很有压迫感。
乔若珠马上说出了，她有一天晚上看到一个老人把蒋菁带了出去。
“不可能！”
审讯的警察激动地蹦起来。
“监控上，蒋菁明明就坐在那里，而且我们的人每天去巡视都能看到蒋菁，每次劳改任务的签到册上，都是蒋菁的名字！”
“别激动兄弟，不如我们现在再去看看？”坐在一旁的楚昂川拍了拍这名警察，示意他不要激动。
“是应该去看看。”乔若安往审讯室门口走去。
“不过，在看看之前，得先戴上这个。”
乔若安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三只口罩，自己戴上一只，其余两只递给楚昂川他们。
楚昂川他们虽奇怪，但也伸手接过戴上。
乔若珠有别人押回牢房，乔若安等三人来到关押蒋菁的房间。
房门是用世界上最坚硬的钢铁制成的金刚门，门上只有一小扇遮不上的栏杆窗。
“奇怪，这怎么被钉住了？”另外一名警察把栏杆窗上的木板拆掉。
一进房间，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果然。”乔若安脱口而出。
亏于口罩，楚昂川和另外一个警察没有陷入幻觉，他们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
两人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所有可以藏人的隐蔽角落都找了，没有见到蒋菁的踪影！
“怎么会这样？蒋菁呢？！”
“这房间里的香味是怎么回事？”楚昂川眉头深深皱起。
“你调查实验室，知不知道他们研究出来了一种能够使人陷入幻觉的香氛毒气？”
乔若安走近楚昂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楚昂川说道。
“什……什么？！”楚昂川听着，冷汗冒出来。
他当然调查到这种毒气，还调查到这种毒气是一个叫“罗德”的老头发明出来的。
只是从未遇见过。
“安姐，这么说，这是一种能够让人陷入幻觉的毒气！那么之前来巡逻的人只要一走进房间，就会陷入幻觉，看到他们潜意识里应该坐在牢里，其实并不存在的蒋菁？！”
楚昂川听了乔若安对香氛毒气的介绍，恍然大悟。
另外一个警察忙问道：“那么监控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看到蒋菁……”
“监控的话……”
乔若安抬头，目光瞟向墙角的监控。
“你们从监控上看到的蒋菁，是不是这几天一直都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是……但这也没什么吧？一般人只要进来，都会受刺激导致精神恍惚，更别说女孩子了。就像乔若珠，每天也是对着墙发呆。”
警察说话的时候，乔若安正搬动着一把椅子，走到墙角监控下方。
摆好椅子后，脱鞋踩上去。
乔若安点起脚尖，往摄像头上仔细看了看后，转身示意他们过来，“不出所料，你们过来看看。”
“？”
楚昂川和另外一名警察各自搬着一把椅子走过去。
“我去！这是什么！”
楚昂川撕下黏在摄像头上的纸。
乔若安不用去看那张纸，就知道那纸上肯定是她刚才在监控室里看到的蒋菁坐在床上对着墙发呆的图片。
楚昂川撕下监控摄像头上的纸的一瞬间，坐在监控室里的警察们马上就注意到，监视蒋菁的那一格画面，就好像被翻了一页似的，然后楚昂川的大脸赫然出现在上面。
“卧槽？楚昂川你在干什么？”
监控室里的警察马上赶过去。
房门被打开，牢房里的异香早就驱散得差不多了，警察们匆匆赶来，各个一脸震惊地看着房间里的三人。
“蒋菁呢？！”
“我们被耍了！有人用幻觉毒气和照片把蒋菁劫走了！”
楚昂川蹦下椅子，手里举着刚才在监控摄像头上撕下来的纸朝后来赶过来的警察们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
后来赶过来的警察们接过图片，不可思议地传阅起来。
“那……那签到册上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那还用问？肯定也是做了手脚啊！”
突然，一名年轻警察叫出声来：“噢噢噢——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天值班，好像是闻到一股子香味！”
年轻警察这么一开口，脑袋立马遭到一老警察的一颗暴栗。
“你这个臭小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说？”
年轻警察揉着脑袋上的大包，嘟嘴委委屈屈说道：“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啊，所以我就循着香味去找，看到是厂里的香水不小心被老鼠打翻了，所以——”
看守所里的劳改，除了每天集合犯人们观看各种积极向上的正能量视频，教育他们重新做人，还会外包一些简单不费脑子的工作。
大部分都是外面厂子里的流水线活，比如针线缝纫，生产口罩，组装玩具，装香水等。
年轻警察这真的没有说谎，他是看到一只老鼠打翻了香水瓶，他还费了好长时间才把那只老鼠抓住呢。
可惜在那之前，他已经深陷幻觉，跟着幻觉帮罗德做完手脚后，罗德把他引到香水厂，故意放出一只老鼠打翻不少香水瓶，让年轻警察错以为闻到的异香真的是香水飘散出来的味道。
至于其他的监控，罗德都有办法骗过警察们的眼睛了，还不会在其他监控上做手脚么？
“乔若安小姐，是我们的疏忽，我们这就补救……”
众警察满脸歉意地看着乔若安。
乔若安瞟向楚昂川——的头发。
楚昂川：“……”
突然，乔若安的手机“嗡”一声。
是只有她和熟悉她的人才能看得懂的乱码，她在江城时，闲来无聊的时候教过顾尧。
“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