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手里的那个公司都是这样,他也不指望那公司有什么盈利,开着纯粹就是为了恶心张鹤归而已。
反正有钱就是任性。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出身分明都差不多,就连成绩也差不多,可是被所有人交口称赞的人却是张鹤归。
整整大学4年,他都活在张鹤归的阴影之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喘气。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运气居然那么好,大学之后直接翻身。
这些年张鹤归一直要看他的脸色行事,贺博文的心里可不是一般爽快。
一想到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贺博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贺博文这些年来和张鹤归不对付,这几乎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张鹤归的公司确实搞得有声有色的,整个长盘市也就那么大点,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
后来贺博文高调地插手,整垮了张鹤归的公司,让张鹤归的公司半死不活,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您说的是那姓张的吧!那姓张的公司都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你何必和他计较这么多?”
他们这些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张鹤归那破公司,现在就吊着一口气,如果贺博文想要动手,分分钟能让张鹤归赔的裤子都不剩。
“不如这样,我帮您去教训教训那姓张的,让您高兴高兴?”
那男的开始对着贺博文拍马屁,表示自己愿意去帮他教训张鹤归。
贺博文本来就摸不清楚张鹤归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这才没有轻举妄动,现在有人帮着他去当这个出头鸟,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行,要是这次让我高兴了,你公司的投资我就直接答应下来。”
贺博文大方地给出承诺,那男人眼前一亮,立刻屁颠儿屁颠的就开始在宴会的场所里寻找张鹤归的踪迹。
教训个把人就能拿到公司合作的投资,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这天底下哪里去找这么美的事情?
田爽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就在一边到桌子边上看见了端着一杯
香槟的张鹤归。
这小子倒是打扮的人模狗样的。
张鹤归罕见的穿了一身正装,看起来这身衣服还挺值钱的。
只不过再值钱又怎么样?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翻身。
田爽不怀好意地走了过去,直接就拍了一下张鹤归的肩膀。
“张老弟,好久不见你最近在哪里发财呢?怎么也不带上大家?”
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他忽然这样凑上来,张鹤归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不留痕迹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田爽这个人他知道,唯利是图,为了点钱可以不择手段,根本就没什么下限。
之前那一段时间可是追贺博文追得紧得很,就是为了从贺博文的手上收刮点好处,投资到自己的公司里面。
这次田爽主动找上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张鹤归下意识的寻找贺博文果然在不远处看见贺博文正对自己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紧接着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贺博文让你来的?”
一看贺博文这架势,张鹤归哪里还不明白,田爽这次过来是过来找事情来了,而且多半还是受了贺博文的指使。
看来昨天晚上那件事,让贺博文心里很不爽快啊。
只不过贺博文心里越不爽快,他心里就越高兴。
都窝囊了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让贺博文那家伙好好的看看他,张鹤归也是有脾气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兄弟,我就是过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田爽做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讨好贺博文,这时候要是将贺博文的名头搬出来,万一惹恼了贺博文,那他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打招呼?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你也别老弟老弟的叫,我怎么记得我们之间也没见几次面,算不上这么熟。”
张鹤归冷淡的绕开了田爽,走到了苏金奇的边上。
苏金奇看戏看得正爽,每两分钟就察觉到一道充满怨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见贺博文一脸不服气地看着自己。
这种凤凰男,也真tmd太有意思了。
苏金奇直接就当贺博文是透明的,根本就没有理会贺博文投过来的眼神。
田爽看着张鹤归的动作,自己闹了个没趣,那番话也让周边听到的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他们几个。
长盘市的竹鼠养殖业也才起步不久,参与进来的绝大多数都是没什么知识的农民,虽然也有极少的高学历的科研人员在其中,但是那毕竟都是少数。
所以这些家伙说起话来都值得很,有什么说什么。
“这两家伙该不会是杠上了吧?我看田爽那样子像是想打人!”
“田爽这次发什么疯!怎么跑去招惹那个姓张的了?”
……
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起来,视线却老实地停留在三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挪动。
“你这话就不对了,好歹我们在同个行业里也待了这么多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可能合作的机会,张总这么做事,就不怕被人诟病吗?”
田爽明里暗里都是威胁,要是换作以前的时候张鹤归说不定还真会被田爽这番话唬住。
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没什么可以顾忌的,干脆直接放飞自我。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瞧你这话说,一点都没在点子上。”
听着张鹤归说这话,田爽以为张鹤归终于实现了,心里正在窃喜。
这家伙看起来硬气,不过也是个孬种而已,和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
“我们可不是可能没有合作的机会,而是根本就不会合作,田总可不要弄错这一点了。”
什么?!
不会合作了?
田爽本以为张鹤归会服软,没想到张鹤归一句比一句硬气。
他之前准备好的话直接被噎在了肚子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张鹤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