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队长的号码拿到手,王念晃悠悠走出大门。旁边一辆私家车从迎面开了过来,王念接到一个电话,随后对身后的徐镜寒说,“等一下啊,我有个事,等我一分钟。”
随后跑上那辆私家车。徐镜寒就在外面等着,他不知道王念上去是干什么的,不过让他等,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至于为什么,等事后再问吧。
不到一分钟,王念就跑了下来。来到徐镜寒身旁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回酒店?”
“对,等黄安龙过来。”王念笑着说。
徐镜寒的视线越过王念的肩膀看到后面,刚刚那辆车已经离开了。他本来想问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走吧。既然要求已经达到了,该给你解药了。”
两人回来后,除了叶枫和刘涵,其他人已经回来了。这和王念估计的差不多。三人来到门口,用房卡打开门,就看到黄安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端着一杯红酒,正悠哉的喝着。
看着这张有些年轻的娃娃脸,王念先走了进去,“哪来的酒?”
“酒店送的。”黄安龙慢慢摇晃着。王念最烦这种人了,要谈事就谈事,要喝酒就喝酒,拿着酒杯到处晃,这和小屁孩拿着哇哈哈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容器高级了点。
“送的好啊......”王念坐在对面。王武他们早就一脸戒备看着他,几个人四处分散,检查任何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黄安龙瞧见他们的动作,微微一笑,“别找了,我没带人。”
“哇,那么厉害?”王念挑起眉毛,“孤身一人?就不怕我们把你打死?”
“你还想要解药吗?”黄安龙说。
“谁不想多活两年呢?”
黄安龙看起来非常满意他的这个回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了他。
“回来的匆忙,别介意。”
王念接住小盒子,心想你好意思说回来的匆忙,明明就没离开过徐城,一天到晚看着像是个人一样,实际上这几天说不定过的还没有他们舒服。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王念打开这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小注射器。“这是解药......不过......只能够保持半年不发作。”
“你想骗人?”徐镜寒从旁边走过来,眼睛里满是怒火,“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食言了?”
“食言?”黄安龙表现的很惊奇,“我只是说给解药,又没说能坚持多少天。”他轻轻呷了一口红酒,“是你们误会了。”
王念把盒子合上,放在桌上,“我帮你解决了袁华兴,你就是这样的?”
“袁华兴?”黄安龙轻哼一声,“那种小喽喽,就算没有你,我一样会解决。”
“我帮你提前解决了,对吗?”王念笑了起来,“而且还没让你老丈人发现。实际上你害怕的不是袁华兴,对吗?”
“唉......现在叫什么老丈人啊。”黄安龙笑眯眯的放下酒杯,“不都喜欢叫岳父大人吗?”
“你那么傻,我怕你不知道岳父是叫谁的,叫老丈人不是显得接地气嘛。”
“那倒是不用了。”袁华兴看着王念,“不过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隐患,他也一直在防备着我。所以我只能用一双看不见的手,来操纵着这一切。”他颇为欣赏的看着王念,“你是一个天才,离间了安全和袁华兴的关系,还解开了叶枫之前的秘密,很厉害......很厉害。不过,你在怎么厉害,也还是在我的手里。”
“离间安全?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华兴被抓的时候,我就猜到了。”黄安龙说,“我本来以为,你破案会用其他办法,没想到那么简单的就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告诉我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完,黄安龙非常有兴趣的探着身子,显得非常好奇。
“简单,我就是告诉他,袁华兴倒了,黄安龙一样也得不到化妆品公司,所以让他放心,他的钱跑不了。”
“就那么简单?”
王念一脸茫然,“对啊,就那么简单啊。”
黄安龙微微皱眉,一脸好奇,“他就信了?”
“信了。”
“理由呢?”
“没理由,就是觉得我这个人比较可靠。”王念站了起来,从旁边把白板拿过来,放在一旁靠着窗户,“不过如果,你觉得靠谱这两个字不足以成为理由的话,我倒是可以多说一点。”
“愿闻其详。”
王念在白板上写上了黄安龙的名字,画了一个圈,“一开始,你让叶枫家破人亡,这是一罪。后来你杀害立夏,这是二罪。接着杀害李捷,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就为了把我——或者说你觉得合适的人选牵扯进来,然后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把他引到这里,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不能动手的对象,然后控制住这个合适的人选,当你的狗。我说的对吗?”
“对,也不全对。”黄安龙又喝了一口酒,一脸坦然伸出手,“来,继续你的表演。”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念在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一开始我还觉得,你做这些,是为了占据你岳父的资产,不过直到昨天,我推翻了我的理论。你,是为了报仇。”
“哦?怎么说?”
“那个柳萌,你认识吧。”王念说。
黄安龙眼神,至少有那么一瞬间,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晃动。手上的酒杯仍没有停止晃动,他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柳萌长得还蛮好看的。”王念说,“实不相瞒,我去她家里的时候,无意间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头发。”
“这个我知道。”黄安龙说。
“你不知道的是,这个盒子的盒盖里面,卡着一张照片——没错,就是你的照片。”
“我?”黄安龙突然笑出了声。王念静静看着他。
他笑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不受控制,最后他脖子和脸一样通红,他笑的快要传不过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