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拍到其他没有给钱大利的内容吗？”王念微微探身，显得非常真诚。

“嗯——”

他想了想，摸着自己下巴，似乎快要抓住大脑里要溜走的回忆。

“啊！我想起来了，”他说，“当时我才知道，有个人和我一样在偷拍，不同的是，我本来没打算拍袁华兴，那个人好像就是专门来拍他的。”

“你还记得是谁吗？”

“我不知道啊。”他耸耸肩，“吃这碗饭的人一般都不交朋友的，所以我们也就是点点头而已。”

“......他有什么特征吗？”王念还不死心。

他抓了抓自己的脸，“就算是你这样问，都快一年的事情了，谁来能记得那么清楚啊......不过，我还想还给他发过邮箱，好像说是互相交换信息，主要是他拍到我想到的那个明星照片了。”

“还有吗？”

“我看看......”

他从车座下抽出一台电脑，“我看看还有没有记录......”

找了一会，王念感觉他们运气不错，还真就被他找到了这个邮箱。

王念赶忙把邮箱给抄了下来，然后就告辞了。

这一趟收获不小，虽然看起来好像很一般的样子，不过王念几人相信，这个人手里一定有更为有利的证据，能够证明袁华兴杀人的事实。

回到酒店里，已经是大半夜了。王武打电话把周劼给叫了起来，让他查到这个人的地址。

这很有难度，也让他哭天喊地。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去查了，并且留下一句“明天查到”就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周劼六点多的时候就打来电话，王武朦朦胧胧的接了。

“喂？”

“我找到了，是一个公共邮箱，”周勇打了一个哈欠，“我把信息都发给你了，我去睡觉了。”

王武坐了起来，撇着嘴打开手机。

等到三人都起床之后，看到地址，收拾了一下就决定出门。

早上九点，来到了一家网吧。

“找网吧前台收银的人，一般都是老板来收，如果不是，那就叫他们老板出来，然后直接出示证件，问这个邮箱平常都是谁用。如果他说不清楚，就让她上邮箱，自己看看那时候是谁发的。”王念提前制定好了计划。

进到网吧里，发现有两位青年从屋内走出来，身上挂着证件，也是如假包换的民警。

原来这个店经常让未成年人进来上网，已经被多次举报，碰巧今天有家长进来抓孩子，顺便报警了。

等到警车走后，这家店也被迫关门了，老板亲自打算关门，王念几人走了过来。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这个中年男子脸色非常难看，看得出今天这一出让他损失惨重，罚款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了。

“是这样的，我看刚刚两位同事走的太快，还有一件事情没有问你。”王武掏出证件给他看了一眼，“可不可以请你暂时不要关门。”

中年男子打量了三人一眼，指着徐镜寒和王念说：“他们两个也是的吗？”

“他们是我们局里的顾问，”王武可没有说谎，“专门为这件事情来的。”

“是......是什么事啊？”

男子被这个架式搞的心里发毛，顾问他倒是知道不少，福尔摩斯啊之类的侦探，都是警局的顾问。这两个人一个长得铁面无私，一个长的阴郁，一看就是大师级别的高手。

“我们想要问一下，这个邮箱是网吧的吗？”王武将手上昨天抄下来的邮箱给他看了一眼。

对方点点头，“是，这个是我的邮箱。”

“你的？”

“对，我的。”男子被问的心里发毛，“请问怎么了吗？”

“我问一下，去年的五月份和六月份，你也是在网吧里吗？”

“对啊。”我这个店开了快五年了，一直都是我在这里。”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爱好拍照的，人平常稀奇古怪的，时不时还能拿出很多钱来让你大吃一惊？”王武问道。

男子面无表情，但是很明显眼睛有些晃动，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抿着嘴，假装回忆：“唔......好像没有。”

“真的没有吗？”王武也看出来他在说谎，于是再问了一次，“你确定吗？”

“我......不太......确定吧......”

“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王武安慰道，“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吗？”

“你们真的是警察吗？”男子突然岔开话题，“你们的警服和车子呢？”

王武叹了口气，再次拿出证件，“你看看，我们是隶属不同部门的，想要了解的事情并不一样，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

男子悻悻然还给了王武，“我如果不说的话......会怎么样？”

王念和徐镜寒差点笑出来，还有人敢当着警察的面说不出会怎么样，你说会怎么样？

王武收起证件，非常严肃地说道：“我想，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不是吗？”

“是是是！”男子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不是不是......是是是......”

“你冷静点。”王武说，“有什么可以回想到的，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这个......”男子显得非常不情愿。

“可以进去看看吗？”王念说，“一般你的公共邮箱，都是用那台电脑登陆的吗？”

王念指着台上，收银旁边的电脑问道。

“啊，”男子点点头，“就是用那台电脑。”

“这位先生，看你吞吞吐吐的，是为什么呢？”徐镜寒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人的，你至于要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

男子咧着嘴，点点头，“行吧，你们先进来说吧。”

进来后，男子打开灯，然后把门关上，打开电脑。

“唉，我想你们应该是来找我弟弟的。”

“你弟弟？”王念不理解。

“你们要找的是一个狗仔吧，那就是我弟弟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