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拿出手机搜无线网,无意间发现了附近有几个前缀很有意思的无线网:XQY—508、XQY—B602,这种前缀一般都是中介公司用于出租房屋的时候用来打广告的。
“我们去看看附近租房中介。”
两人收起东西,走到电梯旁,突然楼道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嚎叫,声控灯都亮了起来。吓了两人一跳,仔细听,是一个男性的声音,突兀刺耳,再仔细一瞧,是从501室里发出来的。
这种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起鸡皮疙瘩。可是周围房屋里的人好像对这个声音并不感冒。王念好奇想要一探究竟,这个时候声音停止了,电梯也已经上来。
徐镜寒看了看表,大概有二十秒的时间。
在小区外,三人果真是找到了两家中介公司。王念进去后直接问有没有旁边这个小区的房源。一个短发姑娘接待了他们,告诉他们房源很多,有没有想要去的。
“有没有十一栋的?”王念问。
“有的,十一栋你对几单元或者几楼有什么要求吗?”
“要三单元五楼的。”
“三单元有房子,不过是在四楼。”
“可以,”王念点点头,“带我们过去吧。”
短发姑娘拿着钥匙,走在前面。来到四楼屋里之后,三人有事没事拐弯抹角打听五楼情况,她回答说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直接买的房子。
“你们这个单元还有房子吗?”王念问,
“之前三楼有两个,不过都已经租出去了。”
“唉——我刚刚过来提前看看房子的时候,发现五楼突然有个男的嚎叫,你的那些租户没投诉过吗?”
说道这个,女子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没事的,之前也有房客投诉过,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嚎叫一下,不过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就习惯了。”
观察了好几天,也收集着出狱之后的信息,结果发现李杰的生活永远是三点一线——家、养殖场、火锅店。
这几天几人都有些不耐烦了,还是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有很多的疑点,那个嚎叫的男人是谁?李杰送的小孩是自己的孩子吗?他的妻子在哪里?
这些疑问始终困扰着三人。有些时候必须要把家庭情况了解清楚才能做下一步行动。
可能会有人疑惑,既然是警察为什么不能直接查?这是不允许的,一般来说没有涉案的任何个人信息都无法调查,所以就算是王武,这个没变成案子,他就不能查询。
这几天三人都在车里,心里烦躁不堪,徐镜寒更是扭动着脖颈,咔咔响的让人感觉害怕。
“我觉得这样查不是办法。”徐镜寒先说出了问题,“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也知道啊。”王念打开车里空调,“没有进展我也很急,但我们没别的太多办法。”
“要不......把李明的立案?”王念问。
“可能性不大,”王武摇了摇头,“这个事情他自己都没有报警,我们立案是不太可能的。”
“再查一天,”王念伸出一根手指,“如果还没有进展,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法。”
“可以。”徐镜寒同意。
王武也点了点头。
还是一样的时间段,李杰送完孩子后就会回家呆一会,然后开车前往养殖场,接着到火锅店里,然后在六点左右下班回家。
这期间李杰的生活完全就是一个抹子刻出来的。
到了晚上看着他上楼,几人来到四楼躺在沙发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是他们租的,两个月,还是看在王武的份上——人家短发姑娘觉得他有男人味。
王念给自己开了一瓶菠萝啤,这是他最近才喜欢上的一件事情,喝啤酒。主要是能让他自己放松下来,唐楠劝了好多次晚上不要天天喝,不过最后也是顺着他了。
徐镜寒突然坐起,“我们这样查不对!”
“怎么不对了?”
“李明人呢?”
歘的一下,两人的大脑里闪过一丝光彩,对啊,这件事本来应该调查的是李明,为什么那么多天见不到李明的存在?
“他出院了?”王念问道。
王武点点头,“出院了,很早之前就出院了。”
“那他住哪里?”
“和他哥哥住。”王武说,“就是楼上。”
“那为什么......”
“重度烧伤,”徐镜寒开始分析起来,“应该还卧床休息吧。”
“那嚎叫......”王念也觉得这个嚎叫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们明天看看能不能问问邻居。”
“我倒是觉得有个更好的注意,”徐镜寒说,“我们可以问一问他的孩子。”
“你可别吓到祖国的花朵。”王念说,“太容易让人怀疑了。”
“我是说看孩子写的日记或者是作文。”徐镜寒翻了个白眼,“我女儿那么大的时候,都是写景物和纪实文,虚构什么的还没有学会。如果我们能看到他的周记或者是日记本,就可以大概了解一下了。”
“那还等什么。”王念站了起来,“什么时候去?”
“你要干什么?”徐镜寒满脸戒备,“又干这些事情?”
“你想到哪里去了,”王念走到徐镜寒旁边笑了笑,“直接问人家要不就好了。”
原来王念的计划很简单,让王武来到学校,直接去办公室,出示证件,就说案子需要不就好了。
“可是......”徐镜寒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在查案。
第二天早上,三人直接来到了学校里,见到了孩子的班主任,在出示了证件之后,很快就看到了孩子写的周记。
在周记本里,有一篇是写“我的妈妈”这个作文的,他就直接写道他妈妈在他前年的时候去世,他答应了要听爸爸的话。
而在最近的文章里,写到了一个叫“我的可怜叔叔”这篇文章,写的他的叔叔不知道为什么被烧伤了,整个人刚被爸爸推回家的时候浑身都是白色纱布,坐在轮椅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