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组长!”王念刚进医院就看到了徐镜寒。
昨晚两人约好今早九点在医院门口见面,但徐镜寒耐不住性子,便早早在医院前台调查了起来。
王念懒懒散散走了过去,昨晚的长跑让他回到家就感到不适,果不其然今早起来的时候,两腿像是灌上铅一样,每走一步都快要撕裂他的大腿,那种酸爽,确实是一种折磨。
好在他走了一会,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便拿出昨天在食堂吃饭还剩的钱,打了个车,来到了医院。
“查的怎么样了?”王念问道。
徐镜寒摇了摇头:“估计是上面提醒过了,不管问谁都说‘不知道’,现在在查信息。”
“奇怪?”前台人员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都查不到。”
王念抬眼一看,是他昨天给名片的那位,也不知道昨天两人有没有聊什么,一会得问问徐镜寒。
“真的查不到了吗?”徐镜寒问道。
“嗯,”对方点了点头,“今天系统升级以后,就早不到了。”
“哎呀,”王念手插口袋,靠着前台,摇着脑袋说,“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就没有问题了嘛!看起来你们医院有个管理学天才啊。”
对方听到这番话,心里若有若无有一团火升起,但又无可奈何,“你别说的好像大家都是一样的!如果我知道什么肯定会和你们说的,但是电脑里确实没有你们说的这个病人的资料。”
王念一听,脑袋摇的幅度更大了:“不要说的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好不好,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老老实实下班去和男朋友看一场电影才是你们这些人应该做的。”
“喂!”对方“腾”一下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看不起女性是不是!什么叫我们懂什么?没有我们这些前台,你们就是挖通医院也找不到信息。”
“哟,小姑娘还挺暴躁,”王念重新站好,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那你说说,一般做移植手术最厉害专家是谁啊?”
“邱皓,半个月前申请了长期休假。”对方不屑撇撇嘴,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很傻。
“谢了。”王念歪过头向徐镜寒,“走吧,去泌尿外科问问。”
“好。”徐镜寒笑了起来,虽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过还是或多或少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就是这点,是徐镜寒最为欣赏王念的一点,能够让案件断掉的线索无中生有的再次出现,但同时也让徐镜寒不明白,那么优秀的人,不去学犯罪心理学,或则去警校,而是去学什么医啊。
“不好意思,没有你说的这位病人的诊断记录。”一位男医生翻阅着手上的纸质记录说道。
徐镜寒胸口憋了一肚子火。两人好不容易来到泌尿外科,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翻阅纸质资料,就是怕这里的电脑记录也被篡改,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是,”王念绷着脸问道:“你是临时工吧?”
“不是啊,”男医生摇了摇头,青涩的脸庞露出一丝疑问,“我是上周刚来的实习生,怎么了吗?”
“你们泌尿外科的医生都去休假去了吗?为什么是你来帮忙找?”徐镜寒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对着也不太熟悉,是领导让我来的。”
“哪个领导?”王念问道。
“额......这个......领导不让我说。”
“行了行了,”徐镜寒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很生气,但人家实习生是无辜的,把火冲人家身上撒不太合适。但是一想到各种遮遮掩掩阻挠自己,难道他们就那么有把握不会被发现,还是说,这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走吧,去找副院长。”王念拍拍他的肩膀,冲着实习生点点头:“辛苦了。”
“没事没事。”实习生连忙摆手,表示这些都是应该的。
两人再次憋一肚子火走到电梯旁,徐镜寒看着电梯门反射出自己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怕。
“别想那么多了,”王念绷着脸,缓缓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徐镜寒回过神来问道。
“如果只是因为火化而导致的复仇,那一个小学教师,一个作家,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
“他们之间的唯一关联,就是做过移植手术,而医院又掩盖凶手的母亲手术记录,同时两名死者用的是同一个人的肾,你说......”王念意味深长地看了徐镜寒一眼,一切都不言而喻。
“你说的对,这很有可能,但是,”徐镜寒皱起眉头,“他们胆子就那么大吗?”
“我不知道,我们需要她的DNA去做检测,不过马克思说过,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你说,他们胆子会不会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徐镜寒无奈摇了摇头。正如王念所说,这种可能性无疑是非常巨大的。但是作为警察,没有证据之前,任何的猜测也只是猜测。
“你猜,”王念指了指楼上,“我们能见到副院长吗?”
“我看悬。”徐镜寒摇了摇头,“听他说配合配合,估计这里面的水他能不知道?”
“既然这样,我看我们也别去打扰老人家了,”王念掏着耳朵,转身离开了电梯说,“走吧,去问问凶手家附近的人,看看有没有认识他妈妈的。”
“我看行!”徐镜寒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从楼梯走了下去。
“那女孩昨晚加你了吗?”王念猛地想到。
“加了,不过她也不知道。”徐镜寒摇了摇头。
“这说明你魅力不够啊,”王念笑道,“一般长得帅,人家昨晚就会给你查了。”
“是吗?”徐镜寒反问了王念起来。
王念点了点头:“肯定的啊。”
“这样啊,”徐镜寒也笑了起来,“我告诉她,我是给她递名片的那位。”
“。。。。。。”
“院长,两人离开医院了。”男秘书敲敲门,打开后对着里面的副院长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副院长放下手中剪刀,仔细观察着自己修建的花,眼里却满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