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加尔鲁什和乌瑟尔追上阿尔萨斯时,后者几乎要鲁莽的冲入斯坦索姆之中,面对充满未知的未来。
“真意外你们还能赶上我的速度,乌瑟尔、吉安娜还有加尔鲁什。”
阿尔萨斯的语气十分冰冷。
哪怕是很有耐心的老好人,乌瑟尔也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了,要知道,阿尔萨斯只是他的学徒、也只是王子,哪怕是泰瑞纳斯,也会谨慎的思考措词。
“注意你的语气,阿尔萨斯,你可能是王子,但是我仍是你的圣骑士导师。”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位善良的王子反唇相讥,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说,“乌瑟尔,听着,关于安多哈尔的谷物,它们都被感染了,一旦有人吃了它们所制成的食物,用不着多久就会变成——”他闻到了一股独特的烤面包香气,充满了怪异的香甜。
“不!圣光啊!不!”
阿尔萨斯绝望的呐喊着,而乌瑟尔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可不笨,他立刻就明白了阿尔萨斯为什么而绝望。
“孩子……告诉我,我的猜测是错误的……斯坦索姆的人们……”
阿尔萨斯的脸上不见了血色,他睁大了自己的双眼,望着乌瑟尔,眼中充满了恐惧之情,“我们太晚了,我们来的太晚了!该死!谷物已经……这些人……他们都被感染了!”
乌瑟尔抽了一口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阿尔萨斯,还不是全部,你有时间,尽管很少,但是你们可以拯救那些没被感染的人。”
加尔鲁什站出来说道。
“不!你根本不懂!他们现在看起来也许和平常人一模一样,但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转化成亡灵天灾的爪牙!我在壁炉谷已经亲眼见识过了!他们在一瞬间就转化成为了亡灵!”
“什么?”
乌瑟尔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手中紧握的战锤甚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们一定还有办法的,任何魔法推动的事物,肯定也能够以魔法来破坏或者阻止!”
吉安娜说道,可是阿尔萨斯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残酷的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座城市必须被净化。”
乌瑟尔错愕的眨了眨眼,这不可能是真的,他喊道。
“孩子,你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他们都是我们立誓要保护的人民!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可以阻止的,这不是一片种满作物的土地,而是一座活生生的城市!”
“该死!乌瑟尔!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我们只能这么做!”
阿尔萨斯快步走到了光明使者面前,加尔鲁什一度以为两人要拔剑相向了。
“阿尔萨斯!不!我们不能这么做!”
吉安娜出声阻止道。
阿尔萨斯立刻转头看向她,一双湖泊般的双眼充斥着愤怒和绝望,还有深深的伤痛,她竟然不理解他?他阿尔萨斯唯一的朋友,他所追求的爱人,竟然想要阻止她?这比一剑杀了他还要难受。
“相信我,我马上去找安东尼达斯大师,肯瑞托会马上来这里,召集紧急会议——”
阿尔萨斯暴躁的拒绝了她的提议,他怒吼道:“够了!他们不是你的子民,吉安娜!你根本不理解事情发生到了什么程度!我们有多少的时间来给你们研究瘟疫?一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他们的生命也许只有一个小时了!你知道吗?!我发誓要保护那些无辜的人民!”
吉安娜被阿尔萨斯吓到了,她连连后退,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她浑身颤抖的转过身去,只见加尔鲁什像一座大山一样,矗立在她的身后,带给她难言的安全感。
“阿尔萨斯,吉安娜只是很关心你,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了感染,但是城里一定有没有吃下谷物的人,我们不清楚要吃多少才会杀死一个人,绝不能因为惊恐就把一整座城市的人都屠杀殆尽。”
乌瑟尔也同意的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就算是最可怕而野蛮的兽人,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大酋长说得对,阿尔萨斯,斯坦索姆的人民都是无辜的,他们就是你发誓要保护的人民,他们并不想要这样,他们只是诡计的受害者,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不应该采取如此……冒进的手段。”
乌瑟尔还在思考自己的措辞,他不想让阿尔萨斯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从而情绪崩溃。
“那些被感染的人呢?它们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和亲人,乌瑟尔!它们会彻底摧毁这里,然后杀死我们!然后再从这里将瘟疫扩散出去!”
阿尔萨斯吼道。
加尔鲁什想起了前世的国家,他当时就在瘟疫的发源地,他知道恐惧的力量有多么大,他们会有牺牲,但是绝不能因为恐慌而自乱阵脚,特别是作为一个领导者,他思索了一下前世的政府是如何行动的,并且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相信我,阿尔萨斯,还远不是绝望的时候,我们要将斯坦索姆彻底隔离起来,我们的军队会在城里城外设置警戒线,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潜在的感染者还有亡灵天灾逃离斯坦索姆,吉安娜可以打开传送门,让洛丹伦的牧师们赶来支援,他们会检查所有的人,按程度将他们隔离到不同的地区去,而这段时间里,达拉然的法师们还有泰瑞纳斯陛下都是睿智的领袖,他们一定会想出解决办法的,不要乱了阵脚,现在还不是放弃人民的时候,想想你成为圣骑士的誓言。”
乌瑟尔和吉安娜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至少比屠杀手无寸铁的人民更能让他们接受。
“住口!”阿尔萨斯打断了他,“我说过了,我们没有时间!告诉我,兽人!如果你是他们,那么作为一个神智健全的智慧生物,你是愿意选择有尊严的死去,还是变成一个向你的人民挥动屠刀的疯狂生物?”
加尔鲁什可悲的发现,阿尔萨斯是发自真心的以为,他的办法才是唯一可行的。
“我说过了,现在还远没到那一步,阿尔萨斯,如果你不能下达正确的命令的话,我会告诉你什么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加尔鲁什的眉毛紧皱到了一起,这个自负的王子,正在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推入绝望的深渊。
“这是洛丹伦的土地,兽人,我允许你站在这里已经是足够的仁慈了,这是我的人民,不是你的!所以你才可以如此冷静的说出你的狗屁建议!必须现在就行动!否则就太迟了!乌瑟尔!我以你未来国王的名义命令你和我一起净化这座城市!”
“你还不是我的国王!孩子!即使是,我也不会服从这种疯狂的命令!”
阿尔萨斯已经彻底疯了,完全无法理喻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加尔鲁什深吸一口气,斯坦索姆的命运,只能如此了吗?
“圣光啊……”
吉安娜痛苦的流下了眼泪,塔蕾莎上前紧紧的拥抱着她,给予她安慰。
圣光啊,你是多么的仁慈,同样又是如此的残酷……
毫无疑问,这场瘟疫来源于魔法,总所周知,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圣光……魔法……等等!
加尔鲁什瞬间反应过来。
还有机会!
现在还有机会能够拯救斯坦索姆的人民!这一切都要依仗圣光的力量了。
但是。
需要依靠的。
并不是艾泽拉斯的圣光力量。
而是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