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狄奥多西的婚婚期越来越近,受到邀请的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到达了兰茵王国。
平日里,人口不多显得略有荒凉的国家在这一刻变得热闹了起来。
欧尔特班家族在几大割据政权之中的故交亲朋只要是关系比较好的,基本都已经到达了兰茵城,欧尔特班家族的其他分支,以及圣王安德的其他血脉,也大部分都选择来参加这场婚礼。
就连一些距离特别远或者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的亲朋好友,也都派遣了代表带着礼物出席。
时间很快来到了十一月二十一日这天,此时的兰茵王国已经降雪两次,整个国家一片银装素裹,嫣俨然变成了冰雪王国。
兰茵城内,一个个的路灯杆子上都挂满了彩色的布条,用来点缀这场大喜事。
兰茵王国的商贩们迎来了几十年里最大的一场狂欢,来自各地的王室亲戚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消费需求,这就让他们手中的商品迅速的流通了起来。
甚至一些具有商业头脑的其他地区商人也都趁着这次机会带着货物来来到了兰茵王国,整个国家顿时进入了疯狂的商业时间。
这是偌大的兰茵王国第一次举行过国王的婚礼,无论是开国君主尤里乌斯还是先王查士丁尼,都早早的成婚,在希尔卡蒂帝国还没有分裂的时候就已经娶妻生子,狄奥多西是王室之中最小的一个孩子。
首次举办国王的婚礼,这让兰茵王国的官员们很是手忙脚乱了一番,第一次承办这样隆重的典礼,完全没有经验,他们非常担心在礼仪上出现差错。
翻阅了许多的书籍,请教了不少人,总算是勉强将婚礼的前期准备布置的合乎礼仪。
此时的宴会厅之中已经是热闹非凡,兰茵王国但凡有爵位在身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参加国王的婚礼。
其他的宾客们也是如此,不过只有身份最高贵者才能出现在庞大的宴会厅之中,除此之外还有狄奥多西麾下的骑士们。
至于那些大人物的随从跟班,则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只能在其他的房间之中参与这场盛事。
厨娘男仆们来回在餐桌之间穿梭着,一道道美味佳肴被搬上餐桌,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的珍惜食材在这一刻仿佛不要钱一般摆上。
“鸡舌,鹌鹑翅膀,鱼子酱,野猪眼睛,牛羊肋间软肉,天鹅脖子,各种各样的食材散发浓郁的香气,挑动着每个人的味蕾。
光是准备这场婚礼,便花费了四千多枚阳光金币,库房之中的积存更是被花掉了七七八八。
身为国王,狄奥多西自然是感到无比痛心,在一个现代人的视角来看,几乎倾家荡产的花钱只为举办一场足够体面的婚礼,实在是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做法。
但是,这种做法在这个世界却是绝对的主流价值观,如果一个人的婚礼匹配不上他的身份,那绝对是一件名誉大损的恶性事件,会让来参与的宾客认为主人瞧不起自己,或者是财力不足。
而此时,在狄奥多西的寝宫之中,他正在穿戴一件非常繁琐的婚服。
婚服通体呈粉色与橙色,粉色代表着战争和鲜血,是战争之神的配色,而橙色则代表着光芒与太阳,是创世双神之一光明之神的配色。
在上面还有着大量的珠宝点缀,金线绣成的繁杂花纹尽显奢华,领口更是纯粹由金子熔铸而成,整套衣服的重量不下于二十公斤,穿在身上就和穿铠甲差不多。
好几名侍女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总算将这件华而不实的婚服穿好,随后又是一顶华丽的王冠被扣在了他的头顶。
那是一个重达六公斤的王冠,纯金铸造,还向镶嵌了许多宝石,比头盔还要重的多……
穿着这一身,狄奥多西只觉得浑身难受,要说铠甲的话多少还会注意点人体构造的合理性,但是这个礼服完全不考虑这些东西,唯一的目的就是足够华丽,彰显主人的财力。
“陛下!”一名女仆提醒道:“请不要乱动,如果礼服乱了的话您会颜面大失的!”
“好,我知道了!”狄奥多西面无表情的谁回答,这番折腾已经把他对婚礼的期待都冲散了不少。
而此时的克丽缇多思那边同样十分不爽,对她来说穿训练服和战甲的时间要远比穿长裙的时间多,比狄奥多西更加累赘的衣服穿在身上,再加上拖在地上长达七米的裙摆,弄得她心烦意乱。
她坐在椅子上,几名女仆在她的脸上不停捯饬,足足两个多小时,属于新娘的妆容才算上妆完毕。
勃烈特可汗在房间之中,充满了感慨的看向自己的女儿,想到当时那个坚强的小女孩成长到今天就要出嫁,心中顿时满是不舍。
“唉……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和兰茵王安定的生活下去,尽量不要再舞刀弄剑了……”勃烈特可汗看向克丽缇多思的目光之中带着愧疚,他觉得女儿养成这样的性格,纯粹是因为自己。
“我明白了,您放心吧,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克丽缇多思没有正面回答勃烈特可汗的叮嘱,显然她并不是唯唯诺诺的贵族小姐。
“好吧……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我真心希望你和他能得到幸福,一会我就要把你交给他了,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
“算了,我也不逼你……顺其自然吧!”
妇女对话之时,母子也同样在对话。
“我警告你,在克丽缇多思诞下章子之前,绝不允许你娶第二个妻子,这是我的底线,你听见没有?”帕特夫人目光严厉的看着狄奥多西,在他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已经是风流成性,必须得在婚前就给好好的打个预防针。
否则的话,成婚之后双方闹矛盾,那对双方都将是巨大的伤害,不光是两个新人之间,兰茵王国和米洛丝王国之间也会因此而关系遇冷。
“我知道了,母亲,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妻子不好嘛?”狄奥多西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帕特夫人为什么不信任自己。
更何况,他自认一定是个疼老婆的男人,虽然这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次婚姻,但他仍然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