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留洋原本都没打算露面,可惜的是,今天夜里风大,景遇的父亲又是个胆小鬼,伸手去摸他设好的陷阱的时候,不敢太往阳台上靠,所以没有直接掉下去。
景留洋看到他们这么没用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急,直接就现身。
他觉得反正他已经被通缉了,再多这么一件事情也不多,所以直接拿刀来杀景遇的继母。
他们这样死在这里,对他来讲,都是一件巨大的好事。
景遇的继母吓得尖叫,他拔出刀,又朝她刺了过来。
刚才那一刀,他没有刺中她的要害,这一次他决定看准了再刺,一定一刀将这个女人给杀死。
眼见得他的刀就将刺进景遇继母的心口,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景留洋吓了一大跳,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景留洋虽然凶残,跟着村里的孩子也经常打架,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受过训练的杀手,也没练过武,这会那只手一扣上他的时候,他想要挣脱,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挣脱的可能。
他心里顿时大急,扭头去看那个男人,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他忍不住问:“你是谁?”
绣春刀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但是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凶残的孩子,他这会懒得多说,直接手上一用劲,将景留洋的一条胳膊就给下了。
景留洋惨叫出声,他却懒得再管,因为他见识到了这个孩子的凶残,此时不会再给他任何逃走的机会。
绣春刀原本就是练武出身,这些事情他做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
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他极快地将景留洋的两条胳膊都下了之后,再狠狠一跺脚,就把景留洋的腿给打断了。
景留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狠人,痛得哇哇乱叫。
绣春刀一把将景遇的继母拉到一边,伸手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景遇的父亲也拉了上来。
景遇的父母两人抱头痛哭,两人只是贪财,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真的没有想到,不过是来偷个东西,竟遇到如此凶险的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
绣春刀一直跟着两人,清楚他们的打算和想法,这会看到他们这样子心里满是鄙夷,冷冷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看你们就是活该!”
这边半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附近的居民,已经有人报了案。
景燕归也很快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此时他们都已经到了街角的办事处那里,景留洋被打断了手脚扔在地上,景遇的继母全身是血,景遇的父亲则面无血色。
景燕归看到他们几人的样子倒乐了,这些人居然全窜在一起了!
她今天还在和方弦之分析景留洋想要做什么,但是却也不太清楚他们会做什么,而现在的结果却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那边工作人员已经调查出了个大概,把这边的事情粗粗跟景燕归说了一遍:“景留洋骗他们说你在药厂的楼上藏了药方,为的是镇住整个药厂,能让药厂兴旺起来。”
“他们半夜就去偷药方,想要大赚一笔,景留洋却留在那里伏击他们,想将他们推下六楼。”
景燕归听到这话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着景留洋的目光里添了几分冷意。
她还真是小看了景留洋的破坏力,这货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的办公室地楼是六层,下面全是水泥地,从六层掉下去摔在水泥地上,不死也得残。
这种情况从本质上来讲是极为狠毒的,人要是死在她的药厂里,她这药厂估计都得开不下去,之前买地和建厂房的钱很可能全部都会打水漂。
而如果万幸人不死的话,以景遇父母的那股子贪婪劲,以后肯定会缠上她,到时候这两人就是她一辈子都甩不掉的负累。
好在方弦之之前就有准备,把绣春刀给请了过来,今天晚上要是绣春刀不能及时出现的话,这件事情只怕还真能让景留洋得逞。
景燕归看着景留洋问:“这损主意是周冬至给你出的?”
景留洋此时手脚全断,他手里又有命案,根本就不可能再从这里逃出去。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看着景燕归说:“我这么做,都是你逼我的!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恶毒了!我是你弟弟,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景燕归早就知道景留洋是什么德性,这会听到他的这句话只是冷冷一笑,现在人落网了,她也就不需要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想法。
她还知道这些事情交给专业人员来处理就好。
她对工作人员说:“这件事情麻烦你们调查清楚,这些人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恶劣。”
工作人员点头:“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的药厂,可能后续还需要你配合过来做一下调查。”
景燕归立即表示她会全力配合他们的调查。
工作人员对她充满了同情,她这种情况属于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们刚才已经调查了整件事情的过程,说到底都是这些人的贪心在做怪。
方弦之对工作人员说:“景留洋的年纪虽然小,但是做事却极为狠毒,除了今天的事情外,之前还有一个命案。”
“这种人必须严加看管,不要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他若是逃出来,以后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祸害。”
这事工作人员深以为然,像景留洋这种人,必须要给予严惩。
只是他这会手脚全断了,从法制上面来讲,还是要给他请医生看看的。
工作人员都是在是这条街附近执勤的,景燕归又是这一条街上的名人,他们当然知道她是整个阳城最好的结骨医生。
但是他们此时并没有请景燕归为景留洋结骨,以后也不会打算请她为他结骨,到时候在外面随便找个医生给景留洋治治就好。
这种人渣不需要好的医生来治,治好了是祸害,治的时候还要浪费一下社会的公共资源。
景留洋在那里骂骂咧咧,话说得无比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