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唐婉清是夸自己，但曾欢转念一想，发现好像不是。
什么叫我和证件照上长的一模一样？
证件照照的就是我，我和自己的证件照长的一模一样很奇怪吗？
这小姑娘，嘴巴忒毒了。
吐槽完曾欢的长相，唐婉清继续聊到了曾欢的直播：“你直播唱歌的时候，其实没有一次在调上。”
曾欢自嘲的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我自己什么唱功，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水友都支持我唱歌，他们喜欢听，我就唱给他们听咯。”
“我不喜欢。”
“那你就是为数不多的黑粉。”
唐婉清瞪他一眼：“对了，我很喜欢周杰伦，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唱他的歌？这让我每次听原唱的时候，脑海里全是你那跑调的歌声。”
曾欢嘿嘿一笑：“从你话里的意思，你是天天看我直播？而且我的歌声能留在你的脑海里，可见我的歌声是多么的打动人。”
唐婉清没回答，而是掏出手机刷起了朋友圈。
车内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这时，系统贱兮兮的声音在曾欢的脑海中响起：“请拿出你网上的撩妹手段，你这现实中太让我……唉！”
曾欢心里答道：“我又怎么你了？”
“太让我失望。你跟她在一起不要表现的太怂知道吗？也不要聊着聊着就把天聊死。”
曾欢想哭：“明明是她毒舌，是她喜欢把天聊死。”
系统：“请选择。a：给唐婉清说个冷笑话/b：靠边让她下车。”
我去，系统，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曾欢满脑门黑线，说冷笑话的话，自己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到什么冷笑话好笑。
选b的话，以后可能跟唐婉清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这大冬天的，把这个小姐姐丢在路边，系统这不是故意坑我吗。
他心里道：“系统，我可以不选吗？”
“不可以，每一次选择都对你至关重要，如果你不选，那么下场你懂的。”系统带着几分威胁道。
曾欢没办法，只好选了a。
b他打死是不可能选的。
咳嗽一声，他笑道：“美女，我给你说个笑话。”
系统：“不要叫她美女，太过于低俗，叫她小仙女比较好。”
曾欢是一阵无语，心想你行你上啊。
唐婉清将手机锁屏，点头道：“说。”
“一只小蚂蚁走着走着迷路了。路上看到了一个同伴就问：你都如何回蚁窝？小伙伴愣住了，过了一会吞吞吐吐的说：带……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唐婉清还没笑呢，曾欢自己倒是笑了。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唐婉清缩了缩脖子道：“好冷。”
“那我再给你说一个，从前有个孩子叫小明，小明没听见。”
这次曾欢忍住了，没有先笑。
半晌后，唐婉清才get打了笑点：“行吧，这个挺还行。”
系统：“快，趁机夸她。”
曾欢小声道：“你笑起来好美，很仙女。”
突如其来的夸让唐婉清内心警惕空前高涨，她看向曾欢道：“我看过你直播，这些话你对很多女的说过，所以，我不感冒。”
曾欢：“……”
……
这几天都有下雪，虽然相关部门每天会清理道路积雪，但路上还是有部分残留的积雪。
为了安全起见，曾欢车开的特别慢。
本来到万达只要二十分钟的车程，曾欢硬是花了将近四十分钟。
到万达已经快七点，冬天天黑的早，余杭市人民的夜生活已经开始。
停好车，曾欢戴了口罩和帽子，跟随唐婉清一起来到了商场四楼。
之所以戴口罩，他是害怕被水友认出来。
三个月前有一次和赵塔来这边吃饭，就被水友认了出来，好在赵塔帮他拖住了水友，然后他才得以脱身，最后赵塔和那个水友一起吃喝玩乐去了，还都是水友买的单。不过赵塔这小子没敢将真相告诉他。
在四楼转了好一会，曾欢终于找到了要吃的火锅店。
“就是这家，渝城老火锅。”
唐婉清其实也是个吃货，闻到火锅的香味，偷偷咽了咽口水。
进了店，曾欢将菜单递给唐婉清：“小仙女，你来点。”
唐婉清也不拒绝，接过菜单开始勾勾勾。
……
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小时后，两人将点的菜全部吃完。
期间，两人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还算融洽。
唐婉清看着灯光下曾欢那张普通的脸，说道：“其实我觉得，你现实中比直播的时候要好一点。”
“此话怎讲？”曾欢好奇到道。
“直播的时候你的脸给人的感觉特别猥琐，但现实中看着就很正常。”
“那是因为……”
“我知道，原因是你在直播的时候完全就是另一个自己。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直播的，你父母支持你嘛？”唐婉清问道。
这时她第一次问曾欢一些私人问题。
曾欢笑了笑：“我是孤儿。”
唐婉清怔住了。
看曾欢落寞的眼神，不像是说谎。
可是他直播的时候经常会说什么我妈妈在看我直播之类的话，难道真的是水友们说的那样，无中生妈？
曾欢继续道：“我大伯你今天见过，是他将我抚养这么大，在我眼中，我大伯和我伯母才是我的父母。我做直播，一开始就想减轻他们俩的负担，他们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呢，我不想给他们太大的压力，没想到，直播后就火了。”
唐婉清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了这些。”
“说这个干嘛，没事，我都习惯了。”曾欢拿出手机：“晚上看不看电影？不看的话我就送你回去。”
“你今天不直播？”
“这不是请小仙女你吃饭嘛，就鸽了水友们一天。”
“我也是你的水友，虽然不打赏。”
曾欢挠了挠头：“没事，鸽了三千水友，只取你这一瓢。”
唐婉清脸上闪过一丝娇羞：“这句话你好像没对其他妹妹说过。”
“那我就买票了。”曾欢美滋滋道。
买完票，两人来到了顶层的电影院。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半小时，唐婉清将包包递给曾欢，随即去上厕所。
曾欢很是无聊的打开了系统面板。
此时，熔炼祭坛已经熔炼完毕，页面自动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