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逊谢几句,赤松子一摆手,说道:“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告诉你一件好事。”
燕赤火心中一动,赤松子道:“这几天,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商讨了一下,决定让你来接任下任海天派掌门。要知道,你这可是破了海天派的先例。海天派从来就没有过非海天七子的人接任掌门。”
燕赤火一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本身并无意于掌门,只想修炼得道。他想了一下,说道:“师父,不是我矫情,只是你也知道,我身中魔仙果剧毒,说不定哪天就毒发身亡。当上这掌门对宗门而言,未必是好事。”
赤松子呵呵一笑,说道:“这事,我们已经考虑过了。你小子福大命大,从锻体期时就中了毒,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这毒什么时候发作,还不知道呢。更何况又不是让你现在接任掌门,等掌门师兄退位,还不知道得多少年呢。还有,你有了这个地位,为师向墨师兄为你提亲,大家都好看啊。你也应该想让墨涵风风光光的吧。”
燕赤火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了。
接着,赤松子又取出一块令牌,说道:“鉴于你此次在跃天门之战的优异表现,掌门师兄决定奖励你三件宝物。这三件宝物由你在本派藏宝库中自选,你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取,可以一次性取出,也可以分次取出,随你了。”
赤松子接着神秘的一笑,说道:“你小子隐瞒得挺深啊,连墨师兄那里也不说实话,要不是那头蠢虎,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为什么御灵教这次会全军抚摸。”
燕赤火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当时人多嘴杂,不敢透露,路上也没有机会,到不是想故意欺瞒。”
赤松子道:“墨师兄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说起来,大家对你害了御灵教,都是开心得很呢。当年本派衰落,地位本不致于下滑得如此厉害,其中有些势力在暗中插手,御灵教就是背后黑手之一,本派一直没机会报复,这次多少也算是报复了一下。哈哈。”
正说话间,空中一道白光飞来,赤松子把手一招,便将其摄到掌中,正是一道传音符。里面传来掌门元元道长的声音,“有贵客来访,你们都来议室厅。”
赤松子嘟囔了一句,“贵客来访?什么样的贵客会让我们都去相见?赤火,反正你也没事,而且你也算是下任预定掌门,与我一同前去瞧瞧。”
燕赤火对这个贵客也是颇为感兴趣,便与赤松子一同来到议事厅。来到议事厅,却见元元道长当中坐着,左首旁边是墨开龙,身后站着墨涵,旁边是秦渔与紫玉仙子;元元道长右首是苏飞,背后则立着孔义,身旁是一个长眉和尚,正是这一代海天七子中的天云禅师。除了这一代海天七子外,还有几个掌握实权的长老,如青河长老。
赤松子向元元道长施了一礼,便站在天云禅师旁边,燕赤火也立在他的身后。
元元道长道:“大家都到了,我就说一下,找你们来的原因。当年我修为未成,在东海游历时,曾险些丧命,后来被一人所救。当日我允诺,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要力所能及,决不食言。如今这人找上门了。”
燕赤火暗暗奇怪,这种小事,哪里还值得把众人都找来?
墨开龙问道:“掌门师兄,这人可提出什么要求了吗?”
元元道长摇头道:“此人只是送了拜贴,我还没来得及见他。”
墨开龙道:“这是为何?”
元元道长道:“此人叫做石雷,当日我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后来才知道他是水云宗的门下,自打那以后,他从未与我联系,我们这次跃天门之战夺魁,他却立即上门。只怕他所求之事,对海天派未必有利。要知道,咱们海天派这次夺魁,已经让东海许多门派眼红,而水云宗地位超然,我怕引起麻烦,因此招集大家一起来,商议一下。”
墨开龙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以他水云宗弟子的身份,所谋定然不小。掌门师兄,咱也不能不见,且先看他所求何事。”
元元道长点头道:“我去迎他,将他请进来。”当下,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不多时,门外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只见一个紫面膛的老者与元元道长并肩走了进来。
众人一瞧这个紫面膛的老者,心中就是一惊,从对方的气息来看,竟然瞧不出修为境界,那就是说,此人至少已经结成元丹,得道长生了。
燕赤火却见这老者的背后跟着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却是当日在剑墟里所见那水云宗的修士。
元元道长对这老者道:“石前辈,这里都是我的一些同门师弟及弟子,渴望一见前辈的风采,因此我都给召集过来了。”
那石雷呵呵笑道:“果然都是年轻有为之辈。”墨开龙等人哪个不是活了数百上千年,这次被人称为年轻有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人家是元丹期的修士,年纪远超过自家,这么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双方落座之后,又闲聊了几句,那石雷道:“老夫这次来,是有求于元元道友的,就看元元道友,能否给个薄面了。”
元元道长回道:“石前辈言重了,以石前辈的身份,找到我这里来,若不嫌我修为低下,尽管明言。只要是我个人之事,力所能及,绝无不许之事。”
石雷哈哈一笑,说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虽然不是元元道友个人之事,但应该能做得了主。”
元元道长心下暗暗嘀咕,但仍面带笑容,说道:“石前辈请明言。”
石雷道:“好,那我就直说了。”说完,他一指身后的那年轻人,说道:“这是劣徒林飞,虽然没有什么傲人之资,但修为人品方面多少还能拿出得手。前些日子,他参加了跃天门之战,遇到贵派的墨涵仙子,惊为天人,一缕相思,但系在对方身上。我这个当老师的,只得出面,为徒求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