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限炼成阵,有什么用呢?”
诺亚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寻思着。
无限炼成阵:集合了炼金术之大成的炼金术阵,和贤者之石几乎是站在了炼金术的两个极端,代表着变化、重组的极致。
“贤者之石,似乎是钢之炼金术师里的道具吧,好像能打破等价交换的炼金原则,炼成任何物质。”
“和它处在相等地位的无限炼成阵,虽然是残缺的,应该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吧?”
诺亚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确定,能重构、改组任何物质甚至包括生命体,确实可以说是逆天之物,但是……
必须是完整版并且对重组事物的详细构造有一定的理解,才能自由操纵使用这无限炼成阵。
残缺版的无限炼成阵有着它的重组上限,并且使用次数只有三次。
三次一过,这刻画着神秘线条的六芒星形石板,便会化为齑粉。
所以诺亚才会疑惑,到底什么样的情景下,无限炼成阵会派上用场呢?
“不想了,还是睡一会儿吧。”
想不出来,就等到以后再说吧,总有能想到的时候。
诺亚歪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喝完牛奶早早的耷拉着眼睡过去的电话虫。
“做个好梦,小苹果。”
说罢,沉沉睡去。
和前世那首歌没有什么关系,是因为他想着小家伙的能力完爆那些普通电话虫,简直就像是智能手机至于大哥大一般,算是带点纪念前世的意味,给它取名为小苹果。
一觉睡了两个小时,正好到了中午饭的时间。
小苹果还在酣睡,诺亚又在它跟前倒了一小碟牛奶,这才出门吃饭。
“卡波特先生,我听说你是咱们船上的船工?”
诺亚端着餐盘打听了一会儿,在旁人的指点下坐到一位老人对面。
“哦,这不是咱们船的救星吗?”
名为卡波特的老人眼睛一亮,就差握住诺亚的手狠狠地摇几下了。
“谢谢你救了咱们船上这么多人的命,最重要的是,谢谢你保住了这艘船。”
卡波特诚恳道,说的诺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谬赞了,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也在船上不是?”
这里说的就是之前他用雨之火焰安抚即将发动攻击的雷角鱼龙,安然保住了危在旦夕的军舰这件事。
真要打起来,就算打赢了,雷角鱼龙临死反扑一下,只需要翻滚几下、尾巴一抽,就足以把军舰砸成碎片。
而老爷子身为军舰上最有资历的船工,这艘船可以说是他倾注了无数心血,如同儿子般的存在。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只要你开口,我但凡能做到就绝不推脱!”
“老爷子敞亮,其实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我有一只电话虫,当宠物养了,想给它造一个舒适点的小窝,您是船工肯定会些手艺活,能麻烦您……”
诺亚一边扒饭一边说道。
“嗨,我当什么事呢,简单,包我身上了!”
卡波特老爷子一听笑了,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那我就放心了,老爷子我吃完了,先告辞了。”
说话间,一大盘扣了厚实肉排的咖喱饭就被他吞下了肚,还不耽误说话,端着空盘子先行撤退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当久违的海风再次吹面而来时,一早在甲板上锻炼的诺亚,感受到了期待已久的清凉。
无风带,终于走出了。
远方,渺小如蚂蚁的黑点,那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武装押运船,上面已经是关押了不少进来各海军支部或抓捕或从海贼猎人那里得来的海贼。
交接了价值1亿8000万赏金的“血刺”昆汀,它就能驶向深藏于无风带的大监狱推进城,等待这些海贼的是无法想象的恐怖地狱。
昆汀一步一挪的从牢房中走出,后面的海兵不耐烦的催促着他走快点,不时的推他一把。
外面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眯上了眼,艰难的抬起了戴着镣铐的双手遮挡了一下。
毕竟不是纯海楼石雕琢的手铐,仅仅是在铸造过程中掺杂了些许海楼石粉末,能完全抑制住能力者的能力,却还能保留一定的行动能力。
其实这种镣铐更受狱卒们的欢迎,比起那种让海贼瘫成肉泥,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纯海楼石镣铐。
戴上了纯海楼石手铐,想着自己翻个身都是奢望,吃饭都必须要狱卒亲手喂,上厕所这种事就更不必说了……
这种能封锁能力者的能力,还能让他们生活自理的手铐,除了安全性、可靠性差了点,其实是最合狱卒们心意的。
“是你!”
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恨意,昆汀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恶意,盯着诺亚咬牙切齿。
“还是那句话,你不配知道。”
诺亚淡定的从他身边蛙跳经过,头都没回,抛下了这么一句。
“真的,你不配。”
身后的押送海兵认真的强调了一遍,看向诺亚的眼神中满是敬佩。
“哼!”
昆汀懒得和一个小海兵一般见识,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和押运船的船长寒暄了几句,鼯鼠亲手把昆汀交到了对面手里,诺亚就在鼯鼠身后站着,冷眼旁观。
两艘船之间的临时通道被撤开,缓缓交错。
一个,要去诺亚他们刚出来的无风带,一个,要去押运船曾靠岸补给的印迦尼亚岛。
两手被海兵牢牢夹住的昆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诺亚仍站在船舷边向这观望时,竟露出了笑容。
他的嘴型变化着,无声的说出了一句话。
恰巧,诺亚跟着塔利亚学过一点唇语。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可能吗?
诺亚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是什么给了昆汀底气说出这句话?
不了解推进城的恐怖,想要越狱?
不可能,任何敢于踏进新世界的海贼,都会从各个渠道了解到推进城的恐怖之处,想要从里面越狱,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你,凭什么这么说呢?
诺亚想了半天,实在是理不清头绪,只能是当做昆汀最后死鸭子嘴硬,放了一句狠话。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像是有根刺一样,刺挠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