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游老人茫然了一瞬没懂穆邢说的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个炼废了的丹药吗?”
穆邢无语,表情极为嫌弃的开口:“亏你还是个玄丹药师,对此我表示深深地怀疑。”
说完穆邢捏着丹药继续打量,天游老人额头青筋暴起,这小子好欠打啊我可以弄死吗?一言不合就怼我什么情况啊不能对老人家和蔼一点吗?
抛开内心的吐槽天游老人又盯着丹药看了一会儿,着实是没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来,于是十分随意的低了头,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这丹药到底有何不寻常之处?”
“看着。”穆邢正了正色脸上带上些许认真,右手两指并拢将一丝精纯的能量输进丹药内,灰扑扑的丹药瞬间像是蜕皮一般,灰色的外壳脱落里面竟然是一枚乌黑的中阶丹药!
天游老人:!!!
“小徒弟,来师傅研究研究这丹药到底是…嗷!你个臭小子……”
“不给!”穆邢毫不客气的拒绝,说完就将丹药往嘴里一扔,看的天游老人险些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吐出来。
天游老人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下,他有预感,跟这臭小子整天在一起他怕是要被气的折寿不可。
穆邢再次盘腿坐下,他对丹药了解并不算多,方才能认出那丹药的奇特之处也只是隐约感觉到一股能量被废丹的表象所包裹掩盖,待他仔细观察后发生事情竟然真如他所想。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天游老人朝着穆邢哼哼了一声又跑去一旁翻捡先前扔掉的废丹,企图再捡漏一枚,不必中阶丹药,二品也可以啊!
穆邢此刻全身心都在那精纯能量上根本没注意到天游老人干的傻事儿,废丹里面挑宝贝,能有他找到的这一个就不错咯!
体内的能量顺着筋脉缓缓流淌,这次不再是提升他的修为实力,而是在强化着他的精神力!
对于修为有多种方法方式提升,而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必须装备不可冷却时间还长的技能众人都很是无奈,原因之一便是它虽然可以像是修为一般砸丹药和武技提升,但是能够使用的丹药和武技就极为少见了,每次能遇见出现的都能引起一番争夺。
终于等到那精纯的外来能量消耗的一丝不剩,穆邢的精神力也增长了一大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舒适极了。
穆邢望着泛鱼肚白的天空伸了伸懒腰准备收拾下回小屋了,不过穆邢正准备招呼天游老人离开就看到他竟然蹲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刨东西,穆邢忍不住一脸的痛心疾首。
“老头儿,虽然一顿不吃饿得慌,但是你也用不着……”天游老头茫然脸,配上脏兮兮的手指造型也是可以了。
“但是你也用不着吃粑粑啊!”穆邢终于说出下文,说完后还一脸的不忍,活像天游老头真的干了这事一样。
演技棒棒哒,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你个臭小子别跑!”天游老人怒气冲冲的追着穆邢,跑上一截没追上就单脚跳着脱下一只鞋朝着穆邢砸去:“你个臭小子,跟你在一块儿为师迟早要被你气死!”
穆邢大笑着一路跑回小院,晨风把他衣角吹的翻飞沾上了不少露珠,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笑意,衣角翻飞墨发飞扬,这样看起来才有了几分少年的模样。
回到小院时陈妈刚起床不久,看到穆邢从外面回来惊讶了一把,但看到穆邢沾湿的衣角又忍不住开始念叨:“小邢,这么早你作甚去了?衣服上满是露水,快去把衣服换了,要是生病了可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陈奶奶,我现在就去换衣服好吗?”穆邢笑弯着眼睛朝陈妈撒了个娇,成功让陈妈忘了问穆邢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
穆邢换了衣服见自家娘亲还没醒,于是又在院子里开始练拳,一拳又一拳,打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打完拳穆邢又洗漱了一把,这时候凤莲才起床,看到乖乖在家的穆邢倒也没多想什么,只以为穆邢是夜里回来的。
吃早饭时穆邢一直以为天游老头是要来蹭饭的,他还专门叫陈妈多做了一份早食,不过天游老头并没有出现,害得陈妈以为穆邢长身体,硬是让他吃了两份早餐。
凤莲亲娘因为前一日的事情没敢再出门,穆邢只嘱咐她在家好好休息,末了跟陈妈打了声招呼让她照顾母亲,自己又出了门。
他又回了夜里修炼的那个小山包,凤莲昨日在街上被那男人很是踹了几脚,穆邢担心他留下什么隐患,琢磨着让天游老头帮忙炼制些去病痛的丹药。
也不知天游老头去了哪里,穆邢一直修炼到中午时分才看到一袭灰袍慢悠悠的朝着小山包走来,穆邢盘坐着,一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天游老人:“年纪大了就是费劲,爬个坡老半天上不来。”
然后穆邢就看到看着挺正派的灰袍老者从兜里抄了个东西猛的朝他砸来,许是夹杂了一丝属于超血修者的能量竟然叫穆邢没能避开,白瓷的小瓶砸在脑袋上发出低低的声音,连带着的还有穆邢的惨叫。
“你师父我还年轻着呢!”天游老人没好气的瞪了穆邢一眼,看着他脑门上拇指大小的包正经了几分钟的形象瞬间崩溃:“啊哈哈……”
穆邢怒瞪着天游老头,说好的世外高人风范呢?丢了?被狗给造了?
看着穆邢抄起小瓷瓶准备砸回来天游老头瞬间恢复正经:“那药是给你娘亲服用的,她只是些外伤,服下很快就会好起来。”
你说他怂?不不不,这只是为了多活两年。
“你怎么知道我就需要这东西?”穆邢捏着白色的小瓷瓶斜眸看着天游老头,天游老人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所以我娘亲被人殴打羞辱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儿?看好戏?”穆邢眸子微眯,目光危险。
天游老人垂在宽大袖袍下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讲点理,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自然也不知道那是你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