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穆邢这话,南絮顿时就不乐意了,她嘟起小嘴,满眼的不悦。
“我又怎么不懂事了?本来就是啊!”
说着。她又扭头瞪了琉璃一眼,“既然知道自己没用,觉得会拖累我们,那干嘛还说那种话!直接说不跟我们一起走不就好了!我最看不惯这种装成一副软绵绵的女生!”
“南絮!”穆邢脸色铁青的呵斥了一声,琉璃是他上一世的恩人,他岂能容忍她这样被人说。
南絮被穆邢瞪了一眼,心中又气又委屈。
“穆邢师兄你怎么总是站在别人那边!你别忘了,当初可是我爷爷救了你们!不然,你现在恐怕连尸骨都没有!”
南絮气急了,说出来的话也有些不经大脑,云飞和宁致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顿时,两人都有点不敢看向穆邢。
南絮说完这话,也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涨红了脸,想要给自己解释。
“穆邢师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被气的有些口不择言了。”
“呵!”穆邢看着她冷笑一声,眼中半分温度也没有。
看见穆邢这个样子,南絮瞬间慌了,她红了眼眶就要去拉穆邢的衣袖,可穆邢却往一旁退了一步。
衣袖从手边划过,南絮心里更慌了。
她声音中满是哭腔,“穆邢师兄,你别这样,我,是我错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如此顺畅的说出这些话,恐怕你在心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吧?”穆邢抬眸一脸淡漠的看着南絮,“你爷爷救了我,我很感激他,他临死前说的那番话我也一直记在心中,并把你当自己亲妹妹般对待。”
说着,他转头,不想再去看向南絮,“可是你的种种行为,当真让我失望透了!”
南絮一听这话,当即就慌了神,她抬步上前想要拉住穆邢,穆邢却直接挥开了她抓来的手。
“南絮,这一路走来,我处处护你周全,好几次你出了事,我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住你,想来,也早就抵消你爷爷对我的救命之恩了,今日,就请你回去,陪在师父身边吧,我们不再适合同行了。”
南絮咬紧了下唇,大豆的泪珠滑出眼眶,落在地上,她抬手擦去。
一旁的云飞见此,心中有些不忍,他走近穆邢,凑到他耳边,“穆邢,训几句就得了,南絮也知道错了,小女孩嘛,多少有点小性子。”
本以为穆邢会顺着这话原谅南絮,没想到他却瞪了一眼云飞,“小性子?!云飞,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此次出行,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抓住鬼王,灭了鬼王殿!你难道忘了当初的仇了吗?她这样的小性子,到时候惹出大乱子怎么办?!”
听着穆邢这话,南絮也来了脾气,她猛的抬高了声音,怒道,“你就是嫌我没用!嫌我给你们惹乱子!我走还不行吗?!我自己回山谷去!”
说着,南絮跑回房间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随即跑出了小屋。
云飞见此,立马抬步准备去追,可穆邢却拉住了他。
“师兄!”云飞被穆邢拉住,顿时也着急起来,万一南絮真出事了怎么办!
“玄幽他们万一没走远,刚好碰到南絮,她可就死定了!”
穆邢没说话,却将手上的东西伸到他面前给他看,看到穆邢掌中之物,云飞不由愣住了。
“这是?”
“雾绳。”穆邢一脸平淡的说出这样物品的名字,却引来了一旁贺天的惊喜。
“雾绳?!穆邢兄弟,你这绳子从何而来的?!”
贺天看着那绳子,满脸的激动,这绳子他寻了好久,却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穆邢却有这样物品。
雾绳,物如其名,没有颜色,甚至都没有实感,只有在人手上的时候才能看到这样东西,而且绳子十分的细软,根本感觉不出来,而且绳子没有长度,只有绳子没有被解开,就可以找到那人的去处。
穆邢看着贺天,笑了笑,“这是冥谷给我的,自称我的师父。”
“可否让我看看这绳子?”贺天看着那绳子,满眼的激动,穆邢倒不在意,将绳子递给了贺天。
一旁的宁致看着那声音,满眼的疑惑,“师兄,师父啥时给你的绳子,我们怎么不知道?”
穆邢扭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宁致一眼,“告诉了你们,还怎么系到你们身上?”
说着,他看了一眼宁致和云飞二人的脚踝上。
二人顺着穆邢的眼神看下去,然后蹲下身子,果然在脚踝上发现了绳子,二人大惊。
“师兄,这,你什么时候系上去的?”
“不可说,不可说。”穆邢这回就保密了,他收了声,看向了门口。
“云飞,我将南絮的这条雾绳给你拿着,你去找她回来吧,相信经过这一次,她应该懂事了。”
“好,那师兄我去了。”云飞接过绳子,心中满是欢喜,果然,穆邢师兄是不会不管南絮师妹的。
看着云飞离开,穆邢这才看向琉璃,“琉璃,你不会拖累我们的,况且,你的炼丹术那么好,说不定在接下来的旅途中还可以帮到我呢。”
说完,他看着琉璃笑了笑,让她安心。
可琉璃却还是担心南絮那边会不乐意,她推辞道,“还是不了吧,我觉得,宁致的炼药术已经很好了,就不需要我了。”
听见琉璃这话,穆邢顿时蹙了眉,他看着琉璃,眼中满是诚恳,“琉璃,南絮刚才那番话你不需要在意,她一向如此,宁致和云飞都被她这样讽刺过。”
说着,一旁的宁致立马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不知道,她当初讽刺我的话有多难听,她说我一点用也没有,就是个废物,累赘,她也不想想她受伤的时候是谁给她医治,谁把她救回来的!”
说完,宁致愤愤的冷哼一声。
穆邢等宁致说完,才接着说道,“她从小没了父母,后来又没了最后的亲人,她的爷爷,没有人去教她该如何去和别人相处,我们几个又是男人,更加不会去管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