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罗婵儿喜极而泣。
很怪异,月色下,院落中,两个女人依偎在一起,又极力压制住哭声,不让声音传播出去。
陈星河紧紧抱住罗婵儿,抱得很紧,轻声道:“对不起婵儿!这里的封锁太过严密,我只能出此下策与你相见。”
“我知道,星河!你一路追来不知道冒了多少风险,更经历了一场死劫!我,我动用了螟蝶的力量,天劫当时降临,月蛾宗那些老女人有所察觉!将我锁入此山,依靠大阵才化险为夷。”
“果然是婵儿让我活了过来,那一次我真是熬不过去了,不得不自爆神魂。”
二人并未显得生疏,反而无比亲密!因为彼此之间全部记忆都留在突然分开那个夜晚,之后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重聚,这一刻得之不易,岂会不珍惜?
“村子里好热闹,我们可是成过亲了……”
“你知道我身具奇异,这份奇异就是现在这般,可以抓住别人祭炼多年法器灵器行夺舍之能。”
“我在炼丹上造诣不错,炼制了多颗定颜丹,留下成色最好两颗,有机会一定拿给婵儿一起服用。”
陈星河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说明,罗婵儿是他道侣,是他妻子,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不过怕对方担心,对于黄泉试炼之事轻描淡写,没有详细道出其中凶险。
罗婵儿十分激动,这个时候没想那么多,拉着陈星河回到住处秉烛夜谈。
时间过得飞快,二人有说不完的话,外面晨光初透了。
陈星河了解到,月蛾宗“与罗婵儿有约,等到罗婵儿修炼到元婴初期,可以在门内随意活动。
等到罗婵儿修炼到元婴中期,可以在同宗高手陪同下出去游历。
如果有幸修入元婴后期,那么月蛾宗将有她重要一席,日后执掌宗门都有可能。
“不要相信月蛾宗,她们将你封禁于此,只一味传授提升之法,让我嗅到了阴谋气味。所以暂停晋升,等我晋升金丹为你想办法,一定要将战力和阅历双双拉起,修士没有这两样就像宗易一样,太过稀松。”
“星河!我能有这份进境,其实紫霄筑基神功居功至伟。”
“哦?婵儿发现了?这门功法确实神异,是迄今为止我遇到的辅助功法之王,可以让我们的体质更加适合神功秘法。”
“是嘞!”罗婵儿极力点头,正要细细谈论功法时,就听外面有人说话:“乔文苏,你怎么在这里?”
陈星河那个腻歪啊!暗道:“下次遇到这草包,直接取他性命!省的阴魂不散在旁边逛荡。”
“公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文苏过来向婵儿妹妹请教一些修炼上的心得,要知道婵儿妹妹在宗门剑法上一直被尊上所称道。”陈星河一息入戏,活脱脱一个乔文苏。
不过宗易不是傻子,知道乔文苏视罗婵儿为情敌,这般亲近哪里会安好心?于是厉声道:“我那里有事要你处理,跟我走。”
罗婵儿刚要上前,就见陈星河以眼神示意,于是她立即作罢!
在这月蛾宗,罗婵儿知道自己是外人,月蛾宗看重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随她一起轮回转世的螟蝶。
既知自身境况,这颗心除了修炼一直不安。
然而昨夜她回来了,有事师弟自会处理,她做一个傻女人跟着走就够了,此生心愿唯此足矣!
其实,相对来说,罗婵儿还是当初那个罗婵儿,变化微乎其微,她修炼与昔日练功没有区别。
反倒是陈星河,风霜雨雪,险死还生,餐风露宿,恶战不断,经历了太多太多,与当初那个青葱少年相比变化太大,大到需要罗婵儿花费很长时间去了解。
不管怎样,二人心意未变。
我是你的一切,你也是我的一切,我们永远都是家人,永远把力气往一块使。
这份相濡以沫十分珍贵,不允许任何**。
罗婵儿并不知道陈星河以这种方式过来,她将宗易留在山上是想找个机会下杀手,星河要杀的人,不论有多高位置,在她这里都该死。
既然自家男人这么有办法,连禁法山都可无视,自然要听自家男人的,月蛾宗一众修士若是利欲熏心算计她,最终也不会有好结果。
之前罗婵儿活得战战兢兢,自从拿到小宝,她的信心就开始增强,直到昨夜见到星河,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重拾昔日锐气,并且这种锐气在心神之中不断壮大,不断变强。
这正是天壤之别!
罗婵儿活着是为了等待,是为了信任,是为了爱情,不过这种活实际上距离心死不远了。
现在的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活了过来。
是真真正正活了过来,再也不是心藏惧意,做好随时接到噩耗追随星河而去的心理准备。
要知道螟蝶不是万能的,能复活陈星河一次,绝对无法复活第二次。就算可以做到,月蛾宗那些老女人也不会让她得手的。
白天了,陈星河要了解此地具体情况,这些阵法确定厉害,然而有内鬼帮忙,未必不能破解。
宗易很生气,把乔文苏拉到暗处警告:“你要做什么?罗婵儿身负螟蝶,对于月蛾宗有多么重要,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所以少打她的鬼主意。”
陈星河这张嘴轻易不忽悠,一旦忽悠起来,必然化腐朽为神奇,不将你忽悠瘸誓不罢休。
“公子说得对,给我再大胆子也不敢对螟蝶不利,我是觉得这次公子受伤未免不是一次难得机遇,这罗婵儿对待公子到底有些不同了。”
“此言怎讲?”
“唉!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公子既然是这个心意,我哪敢从中作梗?还不如痛痛快快,设法帮公子拿下罗婵儿。”
陈星河继续忽悠:“其实这女人很寂寞,平素没有个说贴心话的人,如果我能接近她,趁着公子受伤养伤这段时日经常提上一提,再创造一些机会,您说这事不就成了?”
“你?你真的这般好心?”以宗易对乔文苏的了解,这个女人可没有这般大度。
“嘿呦?我是能毒死罗婵儿,还是能陷害她?宗门上下有谁敢治她的罪?明知不可为,自然要转变思路与之交好,以免日后受气。”
“日后?受气?”宗易听到这四个字,心头顿时喜意盎然,脑子里浮想联翩开始想好事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