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章涛和玉桃儿在昨晚的那顿饭桌前说要让章涛来打理玉家的部分产业?“玉翩跹大笑着说,“他们肯定是疯了,章涛是章家的大少爷,又不是玉家的人,这不摆明是要夺玉家的家产吗?”
昨晚她和环儿出去吃了,没有去凑那一桌诡异的饭席,回到后到今天就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事。
环儿从丫鬟那里搜集来了很多情报,她说:“玉老爷一开始也是不准的,但后来大小姐说姑爷就是半个儿郎,小姐你都可以去管玉家的铺子,章涛一样也可以,不然就是玉老爷顾此失彼。”
“等等,等等,”玉翩跹赶忙叫住她,“你刚才说爹一开始是不同意,但后来难道同意了?”
环儿点头说:“嗯,老爷听完大小姐说的话以后就同意了!”
“完了完了,”玉翩跹拍着手掌,“玉老爷这是太要面子了,着了玉桃儿的道了。”
环儿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这样说?”
“章涛来管玉家的铺子了,这事还得了?”玉翩跹说,“不行,我得去找爹!”
她得找个万全之策,玉桃儿和章涛现在是明摆着要来慢慢蚕食玉家的家业,因为他们以为她在打家业的主意,所以他们就来明争暗抢了。
她说起来也只是一个宅斗的初学者,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做加持,可是真到了跟他们短兵相接的时候,她还是会有点慌。
而且宅斗什么的,很麻烦,劳心费力,她并不想这样。
“爹!“她来到玉老爷的书房。
玉老爷看着她说:“跹儿,你来了?“
“爹打算让章家插手我们玉家的生意了?“玉翩跹问。
玉老爷叹气说:“你大姐说的没错,我们玉家没有儿子,今后玉家这么大的家产,肯定还是要靠这几位姑爷,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是章涛是外人啊,他,他不是玉家人,大姐也只是嫁给了他尔以,章涛一旦把玉家的家业拿到手,他转手送到章家手里就跟我们完全没关系了,到时候就算玉桃儿想要回来那也没办法,玉桃儿在章家没地位的!“
“跹儿!怎么能这样说你大姐?你大姐和大姐夫举案齐眉,好得很!“
玉翩跹叹气不及:“爹,那是因为章家还有所图,章家也是生意人,跟玉家做亲家也是看上了玉家的家业,这个心思爹你不是很了解吗?”
“跹儿!”玉老爷发怒了。
玉翩跹闭上了嘴,但心里还是很不服气,可又不愿意就这样罢休,她说:“爹,昨天大姐问我去玉家的铺子里是不是想要夺家产,我是因为觉得受到了侮辱,所以今天才来找爹说,我并没有要跟大姐抢家产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去玉家铺子里帮忙,是为了学习经商,为什么要学习经商,爹你也清楚,锦瑟阁是我单独开的,我想把那里越做越好,可是没想到竟然让大姐误会了。”
玉老爷吃惊:“桃儿跟你说了这样的话?”
玉翩跹苦笑说:“不然爹以为昨天我怎么没跟大姐和三妹一起回来?她们生我的气,把我一个人放在了大街上,自己坐马车先回来了。”
玉老爷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爹,”玉翩跹走到他身边,蹲下来说,“我从小就不会说话,嘴皮子不利索,不会说讨人喜欢的好听的话来,比不上三妹,在玉家姐姐妹妹都不喜欢我,这次我又悔了跟王爷的亲事,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但我也不想让爹再为我们姐妹的事情为难,所以,女儿有一个提议,不会让两个姐妹有不公平的心思,也不会让爹难做。”
玉老爷问:“什么提议?”
玉翩跹说:“我请爹准许我提早分家分出去,我不要玉家那些赚钱的生意,也不要玉家这座宅子,更不要良田,这些好东西都留给大姐和三妹吧,爹,我在玉家铺子里帮忙的时候翻看账本了解到北州府那边我们的产业非常萧条,想来我也只有拿那里的地才不会惹得她们不愉快。并且,北州府离京城万里之遥,地广人稀,是边塞的地段,十分贫寒,我去那里,大姐和三妹也就都能放心了。”
玉老爷大为震惊:“你想要分我们玉家老宅在北州府的那些地?”
是了,玉家在北州府没有商铺,只有地皮,现在只有玉翩跹知道那些地皮才是玉家最值钱的东西!
玉翩跹说:“我想来想去,也只有那里是大姐和三妹不想要的东西,玉家早就不在北州府了,对那里也没什么打点,我分家出去分到那里,我愿意,也不在乎,就是回老家了,以后爹要是想回到那边,我还能招待您,肯定比现在那些掌柜要好得多!”
玉翩跹又说:“希望爹能够准我离开玉家。”
玉老爷仿佛还不相信,问她说:“玉家账目上那些钱,还有京城里的铺子,在外地的那些赚钱的行当,你一个都不要了?”
“不要了!”玉翩跹坚定地说,”我想回老家守着玉家的老宅,我只要北州府的那些地皮就足够了,其余的都交给大姐和三妹吧,大姐夫又是开布庄的,锦瑟阁是我自己想要搞得事业,就不给大姐了,在京城里我就只要一个锦瑟阁就好,其余的都给她们吧!“
孩子啊!“玉老爷叹气说,将她扶起来,“你要知道北州府是很艰苦的地方,而且你在那里就是一个人,没有人和你帮衬!”
玉翩跹自然知道这件事,可是,那也比留在京城跟玉桃儿和玉紫柔浪费时间的好啊!
玉翩跹说:“我不怕!”
玉老爷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跹儿,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玉翩跹说,“绝不悔改!”
玉老爷像是下定了什么天大的主意,深沉地叹气,用力点了一下头。
“好!我玉家能有你这么个闺女,真好!”
玉老爷的话让玉翩跹有些苦笑起来。果然,连玉老爷都觉得玉翩跹是个麻烦吧,只是碍于父女情面的份上,对她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