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经年想要个理由,玉翩跹犹豫了很久。
楚经年催问:“要是岳老板拿不出个能说服本王的理由,来人,送客!”
等等!“玉翩跹叫住他,虽然还是犹豫,但牙一咬,决定掀开自己的面纱。
“王爷请看!“玉翩跹摘下面纱,说,”我是玉翩跹,我不能出面去公堂,请王爷前去。“
眼前的一幕在楚经年的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他是想把玉翩跹逼到台面上,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自己在他面前揭开了面纱,坦然承认了身份。
看着玉翩跹这张脸,这副表情,楚经年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但还是问:“你不是岳老板,寡妇岳环吗?怎么变成玉家的二小姐玉翩跹了?“
玉翩跹诚实地说:“是我骗了你,我偷偷背着家里开铺子,不想让人知道我和锦瑟阁的关系,所以欺骗了王爷,也欺骗了其他人,王爷要怪就怪我吧!“
她说,“但是这场官司,王爷得出面。“
楚经年眯起眼睛:“要是本王就不出面……“
“锦瑟阁倒了,那里的二十多个伙计就没有着落了,虽然这些人在王爷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哪天死了也没关系,但他们是我招进来的,是因为我才回没有着落,我不能看着他们这么惨。“
像夏莲和莫师傅他们,还能去哪里呢?
她向楚经年跪下了,楚经年没有料到她会这样,想去扶她,但晚了一步,她已经跪到了地上。
“求王爷帮帮他们吧!你去公堂把轩布坊的人搞定了,帮的不是我,不是锦瑟阁,而是二十多个人幸福安稳的日子,是人命!“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这么严重!”玉翩跹说,”并且,王爷在锦瑟阁也是入了份子的,锦瑟阁要是能存活下来,每月给王爷的银子也不在少数,跟谁过不起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她算是抓到了楚经年的软肋。
楚经年他,缺钱啊!
上一世的楚经年就是缺钱,这一世他照样是缺钱要娶玉翩跹,只是被她这么一闹没娶成,但不能扭转他缺钱的事实!
玉翩跹故意说:“王爷,是银子哦!”
她把锦瑟阁的账本带过来了,是以前她怎么都不给楚经年看的。
她说:“王爷请看,这里面每日的流水,每个月的流水,每个月王爷能分到的钱,一个月虽然不多,但一年也能有个万两银子呢!”
这笔帐让楚经年吞了吞口水。
没错,这丫头抓到他的软肋了,他要银子。
他要银子摆脱张宰相的束缚啊!
“好!”楚经年总算答应了,“既然是跹儿你来求本王,本王当让要帮这个忙了!”
楚经年关上账本:“不过,今后可不能再说你是寡妇岳环,本王不想再被你骗。”
玉翩跹笑着连忙说:“当然,我不会再跟王爷说我是寡妇岳环的,我是与家的二小姐玉翩跹!”
楚经年满意地点头,对她说:“这件事本王会处理好,但你既然来了……”
玉翩跹的心里咯噔一下!
楚经年说:“既然来了,就陪本王娶赏赏花吧!”
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对于楚经年这种不算过分地请求,她不敢拒绝。
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楚经年带着她来到王府的一处园子。这处园子玉翩跹有印象,原主上一世生前最喜欢这个地方了,在这里种满了牡丹,开花的时候非常好看!
那段时间算是楚经年对原主少有的一段温情吧!
想到这里,玉翩跹一阵感慨。
现在的这个园子里没有牡丹。楚经年带着她走上廊桥。看着下边缓缓流淌过去的水,玉翩跹问:“王爷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好看吗?”楚经年问。
啊,玉翩跹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个场景,这个画面!
楚经年曾在上一世对原主这样说过!
上一世里,原主就是这样和楚经年站在这里,然后楚经年指着这片园子问原主:“好看吗?”
然后原主就羞红了脸,说好看,然后两个人就你侬我侬的爱情升温……
天哪!场景还是重现了!她不是都没有嫁给他了吗?
这个发现让玉翩跹震惊,也让玉翩跹无奈。看来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改变。既然上一世原主是说好看,那她这一次就应该说:“不好看。”
她对楚经年坚定地说:“不好看,我不喜欢。”
楚经年愣住了,指着这片园子不相信地问她:“你说,不好看?这哪里不好看?”
“这哪里好看了?”玉翩跹强词夺理地说。
没错,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强词夺理,这片园子分明很好看!
可她就要说不好看,对楚经年说:“你看这片园子哪里好看了?全都是绿色,这些花,花开了都是紫色的,颜色太深,不好看,而且还没有牡丹,没有牡丹的园子能叫好看吗?”
因为原主喜欢牡丹,所以记忆里那个整片牡丹的园子,才是玉翩跹心里最好看的园子。并且,没有牡丹的这片园子,总让玉翩跹想到原主上一世的悲惨结局,感到凄凉。
她说:“我要牡丹种满整片园子。”
楚经年看着她,莫名觉得有些凄凉。说不出来为什么,就觉得很心疼她。
“好,”楚经年应下来说,“本王会种上满园的牡丹,到时候再教你来看。”
“真的?”玉翩跹惊喜地转过头。
楚经年难得认真严肃地跟她承诺说:“真的。”
玉翩跹笑了:“那就等着看王爷的牡丹了!”
楚经年也笑了,低下声音,呵呵地笑着:“到时候可不能说不好看。”
玉翩跹说:“那要看王爷种得怎么样了!”
她的头发带着的淡淡的芳香,风一吹,象是有魔力似的,让楚经年挪不开脚步。
他看着她,忽然觉得娶她进门不仅仅是玉家的那些地皮,那些地皮里能带来的那些矿产。还有更多更重要的,能让人感到内心安宁和幸福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将她带进家门,带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