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一直做陪衬的,”玉紫柔说,仿佛很有信心,“总有一天我会代替玉翩跹,成为豫亲王府的正妃,整个玉家都要以我为荣!”
她很笃定。
玉翩跹坐在窗户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妈呀,怎么忽然感觉到毛骨悚然?”玉翩跹抖了抖肩膀,忙摇着头:“诡异了,太诡异了。”
她走出房门,外边,阳光正好。
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成为玉翩跹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虽然有复杂的心路历程,但是当富家小姐的感觉着实不错!
虽然玉翩跹在这个玉家里并不受宠,可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现在她和玉老爷的关系越来越好,今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都不知道呢!
今天,王太医来访。
“见过三小姐。”
“王叔,你别太客气了,我是晚辈,你跟爹一样叫我跹儿就行!”玉翩跹爽朗地说。
“这,不合礼数,我就叫三小姐吧!”王太医坚持说。
玉翩跹同意了:“好吧好吧,王太医,这一个月我躲在外面,给你添麻烦了。”
“不碍事。”王太医说。
她继续喝药,王太医也继续给她开补药,同样嘱咐这个药必须叫信得过的人来煎,不要让别人看到药方和残渣,以免露馅。
“我知道了。”玉翩跹说。
玉老爷走进来,对王太医说:“真是有劳你了,你是我们玉家的恩人,这份恩情玉某没齿难忘!”
“玉兄见外了,我能拖一时便是一时,三小姐这里玉兄还要早日做打算,要是宫里叫了别的太医来给三小姐看病,一切都瞒不住。”
“还会叫别的太医来看?”玉翩跹吃惊。
王太医说:“如果我一人总是看不好三小姐的病,也许皇上会……”
“决不能这样!”玉翩跹说,“可是如果我好了,我就要嫁去豫亲王府,这很难办。”
“三小姐,豫亲王他……”
“难道非要我死了才可以?”
她一说出这番话,玉老爷就吓得赶紧打断,冲上前来:“呸呸呸,说什么不激励的话,什么死不死的?世上无难事,一定都有解决的方法,小小年纪别总把死字挂在嘴上!”
“那怎么办?”玉翩跹说,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不如我假死吧?不是有很多故事都是这样说的吗?用什么假死药,假死以后瞒天过海,隐姓埋名到另一个地方生活?王太医,你有这种药吗?”
“这,”王太医露出为难的表情,“这都是那些说书人胡编乱造的故事传奇里讲的,实际里哪有这种药?”
“没有啊,”玉翩跹很失落,“如果叫其他大夫来看,我要怎样应对呢?”她忽然想到问,“王太医,你来试试!”
她伸出手臂:“再来把把脉!”
她想到了一个方法,人的脉搏跳动是连贯的,她让王太医给她把脉,但另一只手悄悄地按在了咯吱窝附近,压住了脉搏的上端,这样一来是不是能作假,她想试一试。
她满怀期待,王太医把着脉,神色越来越不好看。
“这……“王太医问。
“怎样?“
“三小姐,你的脉象好奇特啊!“王太医说。
玉翩跹笑了:“我按住了我的脉搏经络,以前只是听说,不知道有没有用,要是王太医觉得这样能糊弄过去,我就这么办!“
“按住脉搏?“王太医有些吃惊,”可如果他们不让三小姐穿这样宽松的衣服,三小姐做不了假怎么办?“
“……“
一语难倒了玉翩跹。
“那就没办法了?“
王太医郑重地点头说:“我们还是期盼这种事情不要发生吧!“
玉紫柔高高兴兴地回来,都没进自己的房门,就来到玉翩跹的院落。
“小姐,小姐!“环儿赶紧跑进来,正好撞见玉老爷和王太医在这里,愣了一下。
“环儿,怎么了?“玉翩跹问。
环儿说:“三小姐带着人过来了!“
玉紫柔来了,是为了炫耀。今日她去了豫亲王府,手里的衣裙是楚经年亲自送的,她无论如何都想给玉翩跹看看,看看这个准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玉翩跹叹气,对玉老爷和王太医说:“三妹来找我了,可能是有些女儿家的话要跟我说,爹,王叔叔,我就不送你们了。“
玉老爷叹一口气:“柔儿是个苦命的孩子,爹对不起她和她娘,你作为姐姐就让她一步,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
听到玉老爷这样说,玉翩跹也是叹一口气说:“我知道的,爹。“
玉紫柔为什么在玉家是这样嚣张跋扈没人管的样子,大多原因都是因为玉老爷的这总态度。他总认为是自己对不起玉紫柔,对不起她娘,害她一出生就没有爹,在外面哭了三年才回到玉家,所以凡是都要大家对玉紫柔忍让几分。
上一世的原主一定是听了这番话才对玉紫柔一再相让,只可惜,现在的玉翩跹身上并没有玉家的血液,她不用为玉老爷的过错买单!
玉紫柔走了进来,得意洋洋地看着玉翩跹。玉翩跹咳嗽了一下,披上衣服对环儿说:“给三妹倒杯茶,三妹,我刚看了病,才吃完药你就来了,有什么事?“
“姐姐好福气!“玉紫柔说,拿起了礼品盒里面的衣裙,扬开给玉翩跹看说,”这身裙子儿姐觉得好看吗?“
玉翩跹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了。锦瑟阁做出来的裙子啊,还是她看着夏莲一针一线缝制出来,又亲自送去给楚经年的!
玉翩跹心里明白了,对玉紫柔说:“好看!”
她锦瑟阁出品的裙子,当然还看了!
玉紫柔很满意,在原地转了一圈,说:“是王爷送给我的,不知道王爷送给姐姐的是哪一款,拿出来让妹妹开开眼?”
她说完忽然惊讶地捂嘴:“哎呀,姐姐是豫亲王府的准王妃,王爷送给姐姐的一定比妹妹的裙子好看一百倍吧!二姐,我好羡慕你……”
玉翩跹听不下去了,闭上了眼,全部的心思都在盘算怎么打发掉这尊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