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什么又把他叫回来了?”
楚经年身边的人不理解,但楚经年说:“本王要是不叫回他,岂不是说明本王已经知道锦瑟阁的掌柜是玉翩跹了吗?”
“王爷英明。”
“别捧本王了,去联系福元,叫他速来见本王!”
玉翩跹住在锦绣阁里,王太医照例来给玉翩跹诊脉,到了玉宅却等不来人。玉紫柔走出来,向王太医埋怨说:“王太医,不是紫柔多嘴,现在玉家能主事的人都没有,爹外出经商了,大娘也去寺里烧香祈福要住上小半月,这个时候玉翩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您就是在这等一天也等不来人,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给您找她。”
王太医很吃惊:“她跑出去了?”
“可不是吗?一个大活人带着她的丫鬟环儿,就这样消失了!”
王太医心里很担心。
“王太医,我劝您还是别管玉翩跹了,她就是个疯子,这个病您都治不好还有谁能治?您这样拖下去又能拖到什么时候?还是请皇上把赐婚的圣旨撤回去吧!要不,换个人也行,反正是玉家的女儿,又不止一个。”
玉紫柔笑着,悄悄地给王太医递过去一锭银子。
“请太医多多美言几句,紫柔感激不尽。”
王太医愣住了:“没想到三小姐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二姐既然已经不能嫁给王爷了,为了不让玉家受灾难,紫柔也应当站出来,替姐姐嫁给王爷。”
王太医不敢收玉紫柔的银子,玉紫柔叫人硬塞给了他。
“这……三小姐……”
“王太医收下吧!”玉紫柔笑着说。
王太医走了,拿着银子,仓皇又无辜,还带着惊讶,赶紧离开玉家,想着还是等玉老爷回来以后再上门来吧!
这边,玉紫柔很得意,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评价说:“玉家嫁哪个女儿不是嫁?王爷喜欢玉翩跹又怎么了?我玉紫柔又不比她差,只要花些功夫,王爷一定会喜欢上我,我怎么就不能做王妃了?”
“痴人说梦!”
玉翩跹在锦绣阁里大骂了一声。
她气得大喘气,环儿赶紧给她端过来一杯菊花茶。莫师傅站在她旁边,本来顺利拿下进入王公贵族府邸的入场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楚经年说要请老板去吃饭,要莫师傅为他组局,莫师傅也答应了。
楚经年想跟她吃饭?玉翩跹忽然想到:“难道他已经知道锦绣阁的老板是我了?”
她有点吃惊,看着环儿,又看着莫师傅。这个时候莫师傅就朝她摇头,这件事她可没有说!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楚经年既然看得起锦绣阁,想跟背后的老板认识认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莫师傅说:“我已经看过黄历了,十天后的日子不错,适合宴请宾客,谈事,王爷也同意了。”
“十天?”玉翩跹气得笑了起来,“十天这么短时间,难道要我亲自抛头露面?”
“小姐。”环儿也很担心。
玉翩跹想了想说:“算了算了,谁叫他是王爷呢?他去衙门里找找锦绣阁的契约也能知道这件铺子的老板就是我,算我失策了,早该把铺子建在外地。”
她为了公正,讲规矩,跟伙计签的契约都是经过衙门审核盖了大印的,衙门里有存卷,楚经年只要去翻就能知道,瞒不住。她现在担心的是,楚经年会不会拿她有疯病的事情来针对锦绣阁。
要是京城的人知道了锦绣阁的背后老板是个“疯子”,可能就没人再愿意跟锦绣阁做生意了。
她沉重地叹气,看来十天后的鸿门宴她不去不行啊!
是鸿门宴啊!
十天后。
楚经年带着一份期待来到十里飘香楼。这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也是莫师傅订的见面的地方。
他刚到门口,莫师傅就站在那里,拱手说:“王爷,请上楼。”
楚经年说:“今天本王可要见到你们真正的老板,既然锦瑟阁跟本王达成了利益相关的协议,本王不希望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本王。”
“那是当然,王爷放心,我家老板稍后就来。”莫师傅说。
楚经年跟他上楼,十里飘香楼的酒菜就跟他店里的招牌一样,十里飘香。楚经年坐下来,看了看四周,果然,他还没有来!
楚经年笑着,自顾自的喝茶。莫师傅拱手告辞,退出房间,楼下不远处,玉翩跹和环儿正在艰难的考虑怎么蒙面才好?
“小姐,不能这样绕,这样别人看见小姐还以为是歹徒呢!”
他将玉翩跹蒙在脸上的丝巾取下来,玉翩跹赶紧阻止住她:“难道你要我直接跟楚经年见面?不行不行,太尴尬了,我虽然觉得这件事瞒不住他,但是也不能自己先暴露!不行不行。”
“小姐!”环儿急得直跺脚,”小姐就听我的吧,这样蒙面就行了,在后边打个结,这样就算王爷想撤掉小姐的丝巾也要废一些力气,这是以前去宫里当差的姐妹告诉我的。“
玉翩跹一愣:“你还有在宫里当差的姐妹?“
“是的呀,小姐!“
玉翩跹听了环儿的话,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朝十里飘香楼的门口走去。莫师傅早就等在这里,见到她来,赶紧说:“王爷已经在楼上等候了。“
玉翩跹抬头看,十里飘香楼的招牌很打眼,她深吸了一口气。
“好,你们就在楼下吃饭,饭钱算我的,等我见完王爷,我们一起回去,“玉翩跹说,有补充一句,”要是中途有什么意外,你们要赶紧上来帮我!“
“知道了,小姐。“环儿说,说完,她也给自己蒙了面。
玉翩跹这才走上楼去,这每走一步都是艰险啊!
鬼知道楚经年打着什么算盘?
楼上的房间里,楚经年已经喝完三杯茶了。抬头看窗外,肚子说:“她不会不来了吧?“
话说到这里,玉翩跹就推门进来:“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妾身可是来晚了?“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些沙哑,就好像死了丈夫的中年寡妇,遭遇了很大的不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