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经年莫名的怒火中烧,命令她说:“以后不要跟他来往。”
“为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要跟他来往了?”
“他能给你的,今后本王都能给你。”
玉翩跹微微蹙眉,很不满他刚才的话,说:“你这是说大话了吧!”
“是不是说大话你今后就会知道,北州府东方家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平民百姓,”楚经年看着她,目光悠悠,“怎能和本王比?”
“呵!”
玉翩跹冷哼一声,收起桌子上这些纸:“王爷还有其他的疑问吗?不分房,但必须分床,此外,不能限制对方出行,不能过问对方的秘密,我不问你究竟在朝堂里想做什么,你也别问我开矿赚了多少钱。”
“那怎么可以,既然成了亲,这些都应该分享。”
楚经年看着她说,本意是想叫她分享自己的故事,可是在玉翩跹听来却是别有用心。
就知道楚经年打着她家产的主意!
“算了算了,你要是不同意这一点,我这就去宫里,告诉皇上我们是假成亲,骗了他,让他把我们都处斩吧!”
玉翩跹现在跟他多做解释的心情都没有。
图我家财者,宁可同归于尽!
楚经年一下瞪眼:“你这是去做什么,皇上要是知道了你也活不下去。”
“你也活不下去,楚经年,别打我银子的主意!”
她很不开心,就知道这个楚经年一直盯着她玉家的矿地,没想到到了现在,她都成“天下矿主”了,他竟然还惦记着,实在令人心慌。
害怕!
楚经年笑了:“怎么提到银子了?本王的事情你不想知道?”
“不想。”
“豫亲王府的库房里有多少钱你也不想知道?”
“不想。”
“……”
楚经年打量着她。
玉翩跹奇怪地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了,没问题就重新写两份,签字吧!”
玉翩跹叫环儿去找王府管家拿笔墨,楚经年说:“看你这么在意钱,还以为你会对豫亲王府的库房很感兴趣。”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是喜欢钱,但我喜欢的是自己赚到的钱,你府里的银钱再多也不是我的,我也不用感兴趣。”
“不是你的?”楚经年走过来忽然一把拉住了她,“你嫁给了本王,只要你想,库房钥匙,房契地契,都是你的。”
玉翩跹忽然感到有些肉麻,这样的话,楚经年竟然……
“你以为我是一个会被金钱诱惑的人?”玉翩跹有点别扭,“你总是这样花言巧语,骗了很多女子的信任吧,你总是这样,叫人分不清真假。”
“我是真心待你,只要你想,本王这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样的情话总是容易打动女孩子的心。玉翩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作加持,但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听到这种话也是忍不住心中一荡。
楚经年笑了,趁此机会轻轻环抱住她。
“跹儿,等你嫁到王府,我就把做水晶肘子的厨子从北州府叫回来,每天做给你吃,以后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在豫亲王府里,你就是天。”
玉翩跹的鼻头一酸,竟然一时间没有推开他,小声道:“骗人。”
“我不会骗你,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楚经年说。
玉翩跹这下一把推开他:“哈,那就是说以前骗过人?”
楚经年懵懂地眨了眨眼,反问:“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么?”玉翩跹问。
“……”
楚经年忽然感觉自己说多了。
玉翩跹不依不挠:“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骗玉翩跹?从最开始相见就是骗人的吧?从围墙外面翻进来刚好碰见,这种戏剧性的戏码其实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是。”楚经年承认说。
这些都是源自原主的记忆,没想到楚经年现在承认地这么爽快!
“所以,你安排这些是要做什么?”玉翩跹问,难得看见楚经年这样坦诚,在惊讶之余也渐渐有了一些期待。
楚经年会告诉她什么?他承认了这些事情以后,是有什么新的打算?
玉翩跹不知道,只是期待地看着他。楚经年眉眼如画,平常的样子比起他耍心计刻意伪装骗人的时候好看多了。
玉翩跹这下才发现原来她喜欢坦诚的男人,楚经年现在这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实在是让她不由心动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跹儿,”楚经年叫她说,“是我不对,之前想利用你为自己谋利,但真的和你相处之后,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愚蠢!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虽然……”
他的话还是停止了。
玉翩跹问:“虽然什么?”
楚经年叹气:“这些你不用知道,总之有句话你说对了。”
“什么话?”
“本王的确需要钱,”楚经年说,“但并非豫亲王府没有钱。”
这句话玉翩跹想不明白:“那王爷的意思就是豫亲王府里的钱,不够喽?王爷是要做什么事情,整个王府的财力都不够?”
楚经年说:“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这是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
一句与你无关,将玉翩跹刚才的人心猿意马顿时打散。
“你为什么要故意解禁玉翩跹的原因我也知道,”玉翩跹说,“你故意接近玉翩跹,目的是骗她跟你成亲,好拿到玉家在北州府的地契。”
玉翩跹叹息一声:“你早就知道玉家的那片地皮里有矿石,所以才瞧上玉家的嫡小姐,不然,以玉家的身份地位,怎么都不会跟王公贵族有交集,更重要的是,玉翩跹长得不符合你们这些人的审美,太寡淡了',虽然漂亮,但是没有韵味。”
楚经年都听愣了:“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玉翩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就是玉翩跹,怎么能以第三人的视角和口吻无诉说这个话题呢?
“我说我自己没有韵味怎么了?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们喜欢的不都是玉紫柔那种类型的美人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个阶层的主流审美。”玉翩跹辩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