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一起回来,福元赶紧跑上前。
“小姐回来了?”
“不然呢?”玉翩跹反问,“难道回来的是鬼吗?”
福元傻呵呵地笑着,挠着脑袋:“回来就好!小姐你到哪去了,我们大家都急死了!”
“出去随意逛了逛,”玉翩跹说,“让你们担心了。”
“环儿,你是怎么找到小姐的?”
环儿说:“不是我找到的,是东方公子找到的,总之小姐没事就好!”她说着看向张婍儿,“张小姐,王爷说过两天请你去十里飘香楼吃晚宴,话我带到了!”
张婍儿莫名其妙,她们主仆相见,怎么忽然扯到她头上了?
这就是玉翩跹和环儿在路上说好的,把章涛掳走她的事情掩盖下来,另外,章涛不是想要宴请矿主吗?那就叫张婍儿去啊!
“王爷?”张婍儿十分疑惑。
环儿说:“是啊,豫亲王,我在路上碰见,王爷说他三日后在十里飘香楼设了宴,既然见到我了,就叫我来通知张小姐,他就不再过来了。”
张婍儿心存疑虑,警惕问:“为什么王爷不直接来找我?”
“王爷有事情呀,张小姐现在住在矿主这里,不就叫我顺道带个话?对了,王爷说这是私宴,不适宜做请柬这种东西,闲明显生分了。”
这番话一听就是骗人的,玉翩跹站在一旁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这个环儿,这点谎都说不好吗?
她是想骗张婍儿那天去见章涛,这两个人都心怀鬼胎,让他们见上一面简直是再好不过了,让他们两人都收点教训!
但现在看……
“环儿。”玉翩跹适时地叫住她。
“小姐?”
环儿高兴地转头,玉翩跹一愣,怎么,她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她甩了甩头,问环儿说:“王爷怎么没邀请我?”
环儿一下就被问住了:“王爷他,他……”
环儿半天说不出下文来,玉翩信啊生气的跺脚:“哼,这个楚经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私下里请客都不叫上我反而叫她?”
玉翩跹指着张婍儿,气愤写在脸上:“凭什么,难道他以为我真的是遭受意外,再也回不来了?”
她这样一番“气恼”的表现,让张婍儿放心了下来。
环儿委屈兮兮,不知道玉翩跹要干什么,站在这里左右为难。
玉翩跹忽然转身:“就走我要去找楚经年,找他问个明白!”
环儿这下明白了,之前在路上玉翩跹和她串话说的是楚经年要去外地几日,现在她突然说要去找楚经年,环儿就知道她是在演戏了。
忙追上去。
“小姐,王爷此时不在京城里,刚才我不都跟您说过了吗?我见到王爷的时候王爷正打算出京,小姐您要去哪啊?”
“王爷出京城了?”玉翩跹走回来了,用尽毕生的演技抬起头,给张婍儿露出一张嫉妒又无可奈何的脸。
她的节操算是在这一刻全部丢尽了,这个时刻,哪怕是玉紫柔过来也不能赶上她的演技了吧?
张婍儿信了,显得有些得意:“王爷的邀请我会考虑,玉小姐,告辞。”
她说是告辞,但并没有离开这座府邸。等到她走后,玉翩跹还在凝视她离去的方向,已经没有了嫉妒的表情,整个人显得很平静。
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福元一直在纳闷,他怎么不知道他家王爷离开京城了吗?
环儿问玉翩跹说:“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这样骗张小姐?”
“因为她想害人,”玉翩跹说,“她不是好人,就不用对她客气。”
福元诧异了,怎么二小姐也知道张婍儿打算害他们?
“小姐,”福元赶紧把刚才听见的话跟玉翩跹说了,“张小姐已经知道您就是矿主的事,而且还打算就这件事情做文章来害您和王爷。”
“害楚经年?玉翩跹有点不信,“她害我理所应当,但害楚经年,她不会吧?”
“千真万确,”福元说,“我亲耳听见她叫侍女回宰相府要宰相大人去给王爷做文章。”
“这就奇怪了!”玉翩跹好奇地说。
张婍儿在原主的记忆里跟楚经年应该是感情和睦的,虽然是小妾,但敢爬在主母头上耍威风,没有楚经年的许可,给她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吧?
这样的张婍儿会去对付楚经年?
玉翩跹笑了起来,想着这些事情自己摇头:“楚经年那里随他们去吧,但我这,一定不会让她有作妖的机会!我已经给她跟楚经年创造条件了,她如果自己不要,那就随她去吧!”
她写了书信给章涛,约他三日后十里飘香阁赴宴。一切准备就绪,玉翩跹不由地期待起来。
“真不知道章涛会做些什么,张婍儿,这一世,在你害我之前,我会先毁了你。”说完这话,玉翩跹将写废掉的纸张扔进火盆,烧成了灰烬。
因为做了矿主,玉翩跹认识的能人也多了起来。
门外,环儿进来禀报:“画师来了。”
张婍儿之前叫侍女禀报的事,无非是想拿她的身份做文章。她向皇上隐瞒了自己是玉翩跹的事,编造了一个“寡妇清”,是欺君之罪。张婍儿一定是认为这件事情可以置她于死地,并且可以挟持楚经年,一石二鸟,所以才急着去向宰相禀报。
可张婍儿不知道的事,对这件事她早已做好了后手,请过一道圣旨保命了。
所以,不论怎么做,张婍儿害她的这一招总是会输。
根基玉翩跹的描述,画师很快将张婍儿的画像画好。玉翩跹拿过来看,虽然不是完全一致,但画了个九分相似。
“多谢,”玉翩跹答谢说,拿起画卷,吩咐环儿,“重谢!”
环儿给了画师很多银子,玉翩跹很满意,这边叫来福元,吩咐说:“把这张话送去章家大少爷在京城的别院,就说是我给他的,他自然会明白。”
说完她又嘱咐了一句:“别说我就是矿主。”
一切办完,玉翩跹忽然有些忧伤,好像这样做对张婍儿来说太狠了一点。
可是,这些跟她上一世对原主的做法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