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婍儿时刻注意着楚经年这里的一举一动。
在玉翩跹以矿主的身份邀请她来府里做客的时候,张宰相就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在北州府没有抓住豫亲王的心,这一次你就看着办吧!”
张婍儿在楚经年的院子外面站了很久,却始终等不到楚经年进来。
门口,莫掌柜被宫女带着走进去,和张婍儿打了个照面。
张婍儿认得他,这不是锦瑟阁的掌柜么?
屋子里楚经年不在,玉翩跹坐在这里,等着莫掌柜到来。
“小姐。”莫掌柜说。
“不要客气了,莫掌柜,今天我找你来只想问你知不知道轩布坊和玉楚轩联合起来要打压锦瑟阁的事?”
她开门见山,莫掌柜知道她是爽快人,直接说:“知道,轩布坊一直以来都对我们有敌意,要不是王爷一直兜着,恐怕那边在就下手了。”
“究竟是什么个情况?”玉翩跹忙问。
张婍儿在外边忍不住好奇心,悄悄摸摸地靠近。
她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没看见有人进出,怎么忽然间就来了锦瑟阁的掌柜?
张婍儿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千金,作为私生女,其实一直在市井里长大,并没有什么规矩,只是张宰相为了控制楚经年,才把她找回来,安置在宰相府里。
所以她并不觉得此时偷听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就辛苦莫掌柜了。”玉翩跹说,忽然听见窗户外面有一声奇怪的动静。
她站起身想一看究竟,莫掌柜好奇地问:“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玉翩跹回头说,“就照刚才说的办吧!”
张婍儿在窗外听着,疑惑:“刚才他们说了什么?怎么是她在屋子里?”
忽然间,玉翩跹推开了窗,对这下面说:“张小姐,你好呀!”
张婍儿正蹲在窗檐下面,听见她的声音,慢慢抬起头。
玉翩跹笑魇如花:“不知道张小姐怎么有兴趣蹲在这里听墙角?有什么想听的大可以直接进门来听,要不是我这里的人都知道张小姐是宰相大人的千金,现在恐怕会将你当成贼呢!”
张婍儿有些尴尬,站起身:“没想到是矿主,还以为是王爷屋里有陌生女子,正想去禀告矿主。”
玉翩跹笑了,看破不说破,眼下张婍儿没有挑事,她也不必去整治她。
张婍儿问:“王爷今日不在?”
玉翩跹:“他在不在与我何干?”
玉翩跹看着她,今日楚经年不在这里,她正好问一问张婍儿:“你第一次见到豫亲王是什么时候?”
听见她问这个,张婍儿说:“是在小时候爹爹办的一场宴会上。”
玉翩跹一愣:“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
“是。”张婍儿点头。
玉翩跹有些诧异:“那为什么豫亲王不向你提亲,之前要去找那个玉家的小姐?”
张婍儿疑惑地抬头看了她一下,玉翩跹知道,她是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张婍儿已经知道矿主就是玉翩跹了,对这个玉家的小姐,她自然会起疑的。
张婍儿低头不说话,玉翩跹问:“怎么哑巴了?”
张婍儿:“这是王爷的心思,婍儿猜不出。”
好机智的女人!
玉翩跹为她的机智点赞,这样的搪塞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十分符合情理,让她挑不出毛病!
“你说得有道理,楚经年的想法哪是我们能猜透的?不过张小姐可得抓紧时机,你和王爷是有先天姻缘的,要是弄得好你会嫁给他。”
玉翩跹说着,张婍儿越来越疑惑,不明所以。
她不是玉翩跹吗?怎么会说出王爷跟自己有先天姻缘这种话?
正在张婍儿狐疑之际,玉翩跹眉眼忽然含笑,接着说:“做小妾!”
把她这句话和之前的话连起来,就是张婍儿命中注定是能嫁给楚经年的,只要她努力,就可以嫁给楚经年做小妾!
张婍儿刚刚有点欣喜和激动的心一下落了下来,看着玉翩跹,玉翩跹一副得逞胜利了的样子,虽然戴着面纱,但也让张婍儿感觉自己丢尽了面子。
玉翩跹叹一口气,说:“我真的很期待张小姐这一世的表现,会怎样牢牢抓住豫亲王的心?我很期待!”
她说着送莫掌柜离开了这,张婍儿一个人站在这里,一时间好像想了很久。
楚经年外出是去了宫廷,上次他给皇上呈上的箭矢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七皇子。皇上叫他去问话,他站在这里,向皇上说:“臣也不敢贸然断定是七皇子所为,但据臣调查,七皇子最近刁难过寡妇的挚友,并结了怨,眼下在京城里唯一与矿主有恩怨的人,也只有七皇子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显得十分为难:“这个老七是狂傲了一些,但他为什么要害寡妇清?因为寡妇清的友人得罪了他?”
楚经年呈上一本奏折:“这是关于寡妇清友人东方钰沐的情况,请皇上过目。”
奏折递上去,楚经年详细解释:“东方钰沐是北州府名门东方家的少家主,在民间与寡妇清的关系最为要好,那日七皇子有意叫东方钰沐来京城经商,被东方钰沐婉拒,七皇子怀恨在心,当场叫他带去的女眷投湖,险些酿成人命,后又多番逼迫东方钰沐。”
看见奏折上的情况,皇上大怒:“来人!把楚毅然给朕叫过来!”
楚经年离开了皇宫,福元正在门口,看见他后赶紧跑过来禀告:“王爷,二小姐不见了!”
楚经年一惊:“怎么回事?”
福元非常愧疚恼恨,对楚经年说:“我去找东方公子商谈给到朝廷的下一批精铁矿的出货安排,回到府邸,二小姐就不见了。”
楚经年连忙问:“环儿呢?环儿在不在?”
“环儿在,”福元更是担忧,“二小姐出门从来不会不带环儿,王爷,属下该死,请王爷赐死!”
楚经年放弃了马车,抢过外面的一匹马,直接翻身上去。
“你叫暗桩都去找,找不到再来请罪!”
他话刚说完,人已经驾着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