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些天有些愁眉不展,南方那层峦叠嶂的丛云岭,自古以来风景秀丽,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乃是一处仙境般的宝地。此处民风淳朴,气候宜人,远离城镇的喧嚣。物产丰富,百姓勤劳,此地发展的还算殷实。
然事事难料,就在这风水宝地间却出了一窝占山为王的贼寇,为首的大寨主,人送绰号入云听雨华耐,此人本是一界莽夫,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凭借这三脚猫的功夫,欺负欺负这个,招惹招惹那个,打家劫舍,坑害百姓,却偏偏有那么一部分人响应,这聚众规模却是越来越大,这人手也是越来越多,毕竟打家劫舍,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聚敛钱银,又有几人不愿呢?加之这华耐为人慷慨仗义,从不把这钱银看得很重,便是挥金如土,故此下面的兄弟们,无不誓死替他卖命。
此处的地方官吏,本来也想用武力镇压,岂知这群恶匪已经形成规模,这三聚两聚,竟然聚众了二三十万人。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随着这人数的不断增加,华耐的思想也是日趋膨胀,原本就想做个占山为王,独霸一方的草寇,现在可好!感觉这弟兄们越聚越多,心中盘算着,难道那些朝廷官吏,当朝的天子怎么就得顺理成章的祖祖辈辈都能沿袭呢?难道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人家命里注定就得享福么?想想自己又比他们差在哪里呀?这弟兄的规模也不比朝廷的兵马少呀!
自己何不带领这些兄弟们把这地盘逐渐扩张,一点点朝外蔓延呀!随着他带领弟兄们将这地方官吏和那酒囊饭袋的兵马,打得落荒而逃,他方恍然大悟,原来看着威武,不可一世的朝廷兵马竟然都是些纸老虎,这一捅就破呀!原来这朝廷的军队,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其所到之处,根本就是所向披靡,不可阻挡。他便趁热打铁,迅速对外扩张,不到几个月的光景,便是占领了南方大部分地界,朝廷的兵马及官员死伤无数。
这华耐的想法也随着这势如破竹的迅速扩张,而迅速膨胀,他已经远远不满足于这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想法了,他的报复越来越大,他做梦都想推翻当朝天子。对此刻意命人赶制了几件锦缎龙袍,在英雄大厅议事之时,便干脆穿着龙袍,如皇帝一般,对下面的弟兄们也是封官加爵,俨然就是在那南方又立了一个皇帝,与当朝天子南北对峙。
这加急战报一封封的送入朝堂,皇帝看罢,是愁眉不展,这恶匪势力越来越盛,单单凭借地方官兵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若是长此以往,恐怕这朝政社稷便要被这华耐恶匪给颠覆了。便紧急招集文武百官,商议此事。这满朝文武便是一筹莫展,这朝廷一直安安稳稳,太平盛世已经很久了,朝臣们哪个也不盼着打仗,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养尊处优惯了,谁也没料到突然间,出了一波恶匪势力,他们耳聪目染知道这恶匪的势力巨大,死于其手的官员们乃是不计其数。
谁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到战场上去送死呀?故此,这满朝文武便是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他们心中最明白,这枪打出头鸟,谁先提出对策,
这行军打仗的任务就会落到谁的身上。都抱着静观其变的想法。
皇帝眉头紧锁,望着百官,大声呵斥道:“怎么?都哑巴了!平日享受朝廷俸禄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呢?怎么享受这豪宅府邸,娇妻美妾的生活之时,怎么都那么踊跃呢?现在社稷有难,却一个个犹如那缩头乌龟一般,沉默不语了呢?你们平时的本事呢?能耐呢?难不成还要我这皇帝御驾亲征不成?”
一时间龙颜大怒,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更是沉吟不语。
恰恰就在此时,梁王闻讯赶来,平日里梁王有特权,也是皇帝批准的,其身体一直不好,可以酌情入朝,并不强制。
然社稷如此重大事件,梁王岂可坐视不理,便是服下汤药,匆匆来到这朝堂之上,见此情状,便是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心中明白陛下为这件事情是愁眉不展,百官们又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句话,便是在这个社稷有难的关键时刻,自己当然要挺身而出,毕竟这社稷虽然是弟弟的社稷,然跟自己并非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可是皇族中人,要协助弟弟把社稷治理好。这也是父亲临终前的一再嘱托。
想到这,梁王便是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如今社稷有难,恶匪华耐已将南部大部分地界占领,其手下也是聚集了三四十万匪徒。单单凭借这地方上的官兵,万难将此匪徒镇压,若是再不早做打算,那么,这恶匪大军一旦打到北部,那么这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眼下朝廷必须派这精兵良将,倾囊而出,这兵马的数量可不能少了!组成这朝廷平叛大军,前去镇压,方可挽回这不利局面,否则这社稷堪危矣!刚刚我也看到了,这文武百官没一个毛遂自荐,自告奋勇之人,老臣不才愿携这正义之师前往,定要将那恶匪势力剿灭,为朝廷能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我愿立下这军令状。若这次剿匪失败,便要承担这出师不利之责任。请陛下准许老臣之愿。”
皇帝听罢,不由得心中大为感动,看来这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家的兄长呀!想想哥哥已经这把年纪,身患重疾,人家要是悠闲自在的在那梁王府上养尊处优,别人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人家可是王爷,乃鸾龙之躯,皇亲国戚之体,但人家却没那么做。依旧整日为社稷操劳。在这紧要关头,又主动请缨,前去剿匪,真是太难得了!
梁王这番言语一说出,不单单感动了天子,也深深地感染了这满朝文武,大臣们心中明白,连梁王都要亲自出征,他们又岂有坐以待毙之理,便纷纷踊跃站出来,愿追随梁王一同剿匪。
皇帝看罢此情此景才略感欣慰,“梁王!我命你率大军四十万及众文官武将,前去平叛剿匪!这是一柄尚方宝剑,无论是谁,在这战场之上不停指挥,违反军纪,你便可先斩后奏。”说着便将那刻着九条龙盘的金色宝剑,递与梁王。
梁王双手接过宝剑,口中念念,“老臣定然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定会大捷而回。”
梁王出征前,皇帝依依不舍地一直送其
到宫门前,兄弟俩便是依依不舍地执手而别。
皇帝看着那浩浩荡荡大队人马,车马走远后,方安心回宫。
梁王虽在颠簸而行进的车马中,然其并未休息,而是盘算着如何将这恶匪治服,其实在他的脑海中,他始终认为剿匪虽然是应该的,然万不可烂杀无辜。很多人也是误入歧途,盲目跟风,才跟随华耐后面,进入这匪寇队伍的。他们本身就是受害者。绝不可伤及他们。
其实若是按正规作战安排,他可以命令这四十万朝廷大军,全军突击,见匪就剿,见寇就杀。这种闪击战,便可以很快将这匪寇大军剿灭。毕竟朝廷调过来的可都是精锐之师。恶匪再厉害,毕竟都是东拼西凑的闲散人员组成,可以说是丝毫没有半点战斗力。
这精锐之师一突击,这恶匪定然是溃不成军,必定死伤无数,这绝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还是希望先采取安抚政策,然恶匪来势汹汹,又岂会轻易投降呢?定然得让其先服气才行。梁王虽贵为王爷,然其可是饱读兵书,深谙这兵法战策,对这《三十六计》与《孙子兵法》更是熟谙于胸。对这兵不厌诈有极为独到的理解。
想到这里梁王不由得微微一笑,便是计上心来。
恶匪头目华耐早早就安排人打探朝廷那边的消息,当得知皇帝派梁王携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他这边赶来之时,他便暗自好笑,朝廷官员向来都是养尊处优习惯了。能有什么战斗力呢?他便盘算着。朝廷之人对这边也是人生地不熟地,若是这时给他们来个下马危,正好趁他们立足未稳。 想到这他便在这朝廷大队人马的必经之路,那趟狭窄的盘龙岭小路蜿蜒曲折,两侧山脉,高耸入云。若是在这半山腰上埋伏下两队人马,将巨石备齐。待得朝廷大队车马从此经过之时,便用撬棍将这大量的巨石从山上滚下,便可把这朝廷的大队人马砸得稀烂!便让这四十万兵马让其有来无回。华耐的小弟兄们,便是忙得不亦乐乎。有选址的,有备石的,有勘测的,还有选料做那撬棒的。华耐便是安排人继续打探朝廷的动态。果不其然,探马来报,朝廷那车马大队,浩浩荡荡地正朝着这条路驶来。
华耐心中那个乐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可以说梁王带过来的这四十万兵马,乃是朝廷的主力,若是将这大队人马一举歼灭,那么朝廷的元气大伤,自己便是离那皇帝的梦想便是更进一步了。他可是做梦都想当皇帝呀!他想得特别好,将朝廷的人马歼灭后,便要马不停蹄地继续北上,便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那宫门朝廷之地,便是要将那皇帝从金銮大殿上拉下来。他甚至都想到了,要将那佳丽如云的后宫据为己有,他这一闭眼便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陪伴,便是做上了那黄粱美梦。
朝廷大队车马缓缓地从这盘龙岭小路经过,华耐便是一声号令,这提前做好充分准备的贼寇,便是纷纷将提前备好的巨石撬落山下!朝廷的车马队伍,便是大吃一惊,眼看这大块的巨石如流星般的从那半山腰砸落,便是吓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