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羽!”
想想看着觉得心疼,所以忍不住微笑着看着她,想要安抚她。
这丫头不过1岁,什么都不懂。
她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受伤就是单纯的受伤,她的世界没有中间线,干净纯粹!
而姐姐的一句,让纪雪豪下意识侧脸看了一眼。
他发现倾羽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双眼深深受伤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脸色很苍白。
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倾羽尴尬地侧过身,看也没看就往卧室跑。
“啊!”
她以为自己一转身是房门,房门没关,直接就能进去了。
但是她忘记这里不是月牙湾,长廊上跟门之间的距离与她潜意识里记忆的不是一回事!
所以,她一转身就往前走,直接撞在了墙壁上!
想想大步走过去:“倾羽!”
倾羽觉得丢人,捂着脑袋疼得不敢吭声,她努力清了眼前的路,钻进了房间里,在想想追过来的时候关上了房门!
这一变故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纪倾尘当即对妻子道:“我书房抽屉里还有一支云南白药的喷剂,还是上次不小心撞在书桌腿上,你给我买的。”
纪夫人点头:“我知道!”
她转身就往三楼丈夫的书房而去。
夏妙可直接提着长裙上来了,她笑颜如花地走向纪雪豪,站在他身边道:“纪叔叔好!”
副市长家的千金。
在中国,可不是说丢就能轻易丢出去的!
纪倾尘微微声硬:“夏小姐,雪豪虽然不是我纪园的继承人,却也是我的亲生子,他的女朋友,可不是他自己说算就能算的。”
纪雪豪也意识到问题了。
他之前以为倾羽不知道纪家的有遗传病,骨子里有些自卑,她像一只骄傲的小凤凰,那么闪闪发光,她仰慕他,喜欢他,他能感受得到。
他觉得,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如果再深入接触下去,只怕她知道纪家的遗传病后,会疏远自己、嫌弃自己。
纪雪豪不想那样,他认为他跟倾羽之间就应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因为很多感情,没有开始、没有结果,才是最值得怀念的,而一旦开始、一旦真的并肩而行,未必有想象中那样的甜蜜了。
但是,今天倾羽送了他长命锁,还是从宁国专门坐飞机送过来的。
她知道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风险,却还是来了!
纪雪豪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他收到倾羽礼物已经是傍晚了,而他给夏妙可打电话是中午的事情!
此刻,唯有抱歉地看着夏妙可:“夏小姐,我中午想的不够周到,我很抱歉。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我饿了呢!”
夏妙可嘟着嘴,抬手就挽上了纪雪豪的胳膊。
纪雪豪微微抽回,她也不介意,只是站在他身边笑:“我回去也可以,但是,大老远来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爸妈都在呢,我要是连顿晚餐都不吃,就这样回去,我爸妈还以为你怎么欺负我了呢!”
纪夫人从路上下来,直接忽略了儿子他们,往倾羽的房间去。
夏妙可见纪雪豪不说话,她便对着纪倾尘道:“纪叔叔,您不会小气的连一顿饭都不让我吃吧?”
“呵呵,怎么会,想吃就留下吃吧!”
纪倾尘情绪不明地对下一句,转身也不理儿子了。
他大步朝着妻子的方向过去了。
倾慕倾容也不愿意纪家人等着他们吃饭,所以稍微休整了一下,就出来了。
看着大家都聚在倾羽房间门口,他们也过去。
房间里,倾羽坐在床边上,闭着眼睛,纪夫人手里拿着喷剂型的药膏,对着倾羽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喷了一下。
想想看着,心疼:“鼓了这么大一个包,希望明天就能下去了。”
倾容当即不乐意了,往前凑:“怎么了?”
大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倾羽小声道:“是我自己走路撞到墙上去了,我以为是门,结果撞上了才知道是墙!”
倾容走上前弯下腰,看了看:“你也真是傻!长得跟我这么像,怎么都不像我这么聪明呢?走个路你都不看的吗?”
倾羽垂着脑袋,抱歉道:“我、没看清。”
她睫毛湿湿的,刚刚回来的时候想哭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湿了。
因为她努力深呼吸,害怕影响到大家的气氛。
她故意天真烂漫地笑了笑:“嘿嘿,我忽然觉得一点都不饿,你们去吃吧,我好困哦,想睡觉了!”
她是不想看见纪雪豪跟他女朋友。
这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只是纪家人清楚而已。
倾慕站在门边,侧目望着长廊上的两个人,目光不善,也渐渐懂得了妹妹这边发生了什么。
他起身,走过去一把拉起倾羽,道:“人是铁饭是钢,哪里能不吃呢?走,我们去尝尝小船上吃饭的滋味。”
纪倾尘笑了笑:“走吧,湖上都准备好了呢。”
众人从房间里出来,贝拉还好,她心里有数却是跟倾慕一样,不说出来,但是倾容就不行了。
他看着妹妹垂头看着地板,都不敢超前面看过去,当即道:“纪雪豪,你还有个妹妹?刚才在机场的时候怎么不介绍啊?”
纪雪豪看了眼倾羽,想要跟倾容解释,却又听夏妙可道:“我是纪雪豪的女朋友!”
说着,她把小手往纪雪豪的胳膊上一拉,纪雪豪凝眉抽出来:“夏小姐,我说了是我考虑不周,我父母会不会愿意我高中时候就早恋的。”
夏妙可笑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啊!反正我们都要长大的,都要结婚的!”
倾容气的沉着脸,倾慕摁住他,小声道:“别闹。”
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做客的,闹起来不好看,而且,皇子该有皇子的气度,倾羽受了委屈,还能坚持出来吃饭,倾容他们更要给倾羽争气,不能乱了阵脚,不然,情敌那边会笑的:这小公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没脑子。
倾容察觉到弟弟眼神里的意思,终是忍着了。
想想冷笑了一声,对着夏妙可越走越近,硬是挤到了弟弟跟她中间站着:“抱歉了,夏小姐,我这个人有恋弟癖,受不了有女孩子距离我弟弟太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