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摇头,小脑袋晃来晃去。
她眼眸中只有陆川尧,可谓一颗心中只有他。
“当然知道老公会做饭,”娇滴滴小唇翘着。
老公做的面味道是那么好吃,碗底还会给她藏着好吃的。
沈知夏拉着陆川尧的胳膊撒娇:“苏御自己要做,我们就不要拦着他了,这个人看着就爱干活,”小脾气上来,也是一样迷人。
陆川尧看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真是没办法:“那我们去客厅坐着,等他做饭,”还是要像个办法,让苏御离知夏远一点。
苏御的性格阴晴不定,为人很辣。
他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很是艰辛。
从小喽啰变成白家老爷子的一把手,手上沾了不少鲜血和人命。
沈知夏伸出胳膊,攀上陆川尧的脖子:“去客厅可不能闲着,”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我喂你吃橘子。”
陆川尧伸出手,拉紧了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胸膛:“好主意,”声音带着足够的魅惑。
沈知夏红了脸,跟着他走向沙发边。
她半蹲着,小小一只。
伸出手拿着桌子上的小金桔,芊芊玉指开始剥橘子。
没一会儿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橘子皮的小堆。
面前的盘子上放了十几个橘子肉。
沈知夏端起小盘子坐在沙发上,她半跪着,拿着橘肉凑到陆川尧薄唇前。
有模有样的像是哄孩子语气:“啊~张嘴。”
陆川尧宠溺的看着她,慢慢张口。
“好吃吗?”她俏皮的看着她问。
“好吃~”陆川尧回答。
沈知夏憨憨笑着,爬起,坐在她怀中,故意逗他:“老公,啊~”拿着橘子,慢慢喂着陆川尧。
陆川尧欣然接受,也很享受这一刻。
“你们行了,烦不烦,”苏御走出厨房,正巧看到这一幕::“适可而止。”
他端着饭菜放在餐桌上,瞧着远处一对秀恩爱的男女。
内心虽有不悦,但是没办法,人家是合法的:“适当一点,小心惹恼了我,”我就把你媳妇带走,藏起来,让你陆川尧一辈子找不到。
“你如何?”陆川尧拉着沈知夏走来。
沈知夏仗着陆川尧在:“如何?”哼,你能如何?不对,应该说白若素又能如何?还想抢我的男人。
“我能如何?”苏御面色无奈,他可不想和陆川尧为敌。
陆家的老爷子和白家的老爷子是好朋友,这点情分在,他俩是闹不起来的。
苏御内心叹了一口气:“我去厨房给你们端菜,”说罢,走进厨房。
陆川尧拉开凳子:“知夏,来坐。”
“嗯,”沈知夏走过去。
陆川尧坐在她的身旁。
佣人端来毛巾。
陆川尧拿着给沈知夏擦手,动作无微不至:“若是苏御的饭菜不好,就不要勉强吃了,晚上我给你做夜宵。”
苏御正巧从厨房走出:“我可听到你说我坏话了。”
陆川尧不给他一分面子:“你几斤几两的,能够做好饭?”
把苏御不理会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齐了,三个人,五菜一汤。”
陆川尧懒得搭理这个深井冰,他伤了知夏,居然还敢舔着脸来陆宅:“瞧着一般,”他找到机会,一定给知夏把那口气给出了。
苏御翻了一个白眼,解开围裙:“一般就别吃,”气呼呼的坐在位置上,夹着炸鱼块吃。
沈知夏看着面前的饭菜。
鱼片汤,清蒸鱼,炸鱼块,青菜豆腐,肉炒芋头,这些菜,不常见,或者说在H市,她多少年都没见过。
这些菜太过于普通,就像是老家村里头过年才吃的。
看着她脸色有些暗伤。
“怎么来?”陆川尧问。
沈知夏回神:“没事。”
她自小是想乡野丫头,这个事情,谁也不知道。
大学之前的事情,都是秘密,沈家将这些事藏起来。
沈知夏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鱼片,放在面前的碟子内,捣碎,检查一番,没有鱼刺。
慢慢放在口内,味道居然和小时候那种一模一样。
她诧异的眼神看着苏御,他怎么会做这些饭菜?
“不好吃吗?”苏御看着她说。
沈知夏摇头:“挺好吃的,”鱼肉在口中,牙齿慢慢咀嚼,品尝着多年前的味道。
“听到没,”苏御不怕死的看着陆川尧,得瑟着:“你媳妇说好吃,”这个小丫头居然不嫌弃菜色粗,俗,还真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陆川尧吃了一口,菜在口中难以下咽,他拿着纸巾,直接吐出。
沈知夏吃了几口,心里难过,她越吃心中越是想外婆,思念的情绪遍布全身。
苏御反而吃的开心。
他看着陆川尧难以下咽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鄙视,自小糖罐中长大的金贵少爷,怎么吃得惯这些饭菜。
鱼片煮的久,肉老了。
鱼块炸的久,肉老了。
豆腐蒸的久,老了。
沈知夏吃了几口,眼眸带了一些泪花,确怎么也吃不下去。
陆川尧看出她的情绪,放下手中的筷子,拉着她的手,轻轻攥紧:“知夏。”
她眸中的泪花,沾在她的睫毛上。
“知夏,我们回房间吧!”陆川尧说,心底对苏御的责备更更加深了。
若不是他整出这么一桌饭菜,她的小绵羊怎么可能情绪崩溃。
沈知夏哽咽着想要说话,话语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只点点头。
陆川尧拉着起身,离开饭桌。
苏御看着她们二人离桌,瞅着一桌的饭菜,觉得可惜:“你们都不吃了?那饭菜多浪费呀!”
陆川尧恶狠狠转身看着他:“那就喂狗,”说完拉着沈知夏上楼。
回到卧室。
沈知夏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
她高一上了一年,实在是没钱,辍学。
回到村里陪着外婆种地,那段时间苦涩而又幸福。
没多久沈横财来了,她被迫去城中,外婆被迫也去了城里,被迫住在阁楼。
从那以后,外婆被囚禁在阁楼,巴掌大的地方,一住就是四五年。
“知夏,”陆川尧心疼的擦着她脸颊的泪水:“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样子,语气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