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睡的很沉,他不知道陆川尧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她梦到村子的大哥哥,二愣子,陪她摸鱼着虾,二人在芦苇丛朴泥鳅,然后二愣子掉进水中不见了。
睡醒的时候她出了一身汗。
她放空的看着屋顶,过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她走到窗帘旁,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以前她不叫沈知夏,她叫冉夏,随了外婆的姓。
她觉得自己做这个梦是因为想外婆了,吃了早饭,开车去医院。
车子刚开出海湾别墅区,行驶没一会儿车子有问题。
她下车检查,发现车轮漏气,而且扁下去了。
沈知夏发愁的看着车轮,她是不是要打电话给修车公司?
‘滴滴’
一辆车子行驶过来,停在她的身旁。
车窗摇下。
男人看着她说:“美女,怎么了?”顺着她的眼神看到已经扁下去的车轮:“车轮坏了?”
沈知夏尴尬的侧过头,看着车内的男子。
男人双眼皮,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眼窝有一些深邃。
双眸狭长,脸颊有一道疤痕。
疤痕不深,而且很浅,并不影响他俊俏的颜值。
“是的,”沈知夏回答男人的话。
男人推开车门,走下车。
来到车前,蹲下检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割破了。”
“是吗?”沈知夏有些疑惑:“车轮这么厚,怎么可能割破,”他在开玩笑吗?
男人指着车轮内侧的一道划痕:“你看,是割破的,”并对他笑了笑:”我没骗你吧。“
沈知夏看过去,还真是割破的,像是一刀滑过,不由得让人心惊了一下。
男人站起身,看着沈知夏,伸出手:“我叫苏御。”
沈知夏并未与她握手:“你好,”她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心。
男人指着她的后备箱:“我帮你换轮胎吧!”
沈知夏本想拒绝。
苏御已经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拿出轮胎开始给她换。
没一会儿车子的轮胎换好。
苏御的白衬衫有些黑色的污渍。
沈知夏拿出一小包湿纸巾递给他:“辛苦了。”
她觉得今天的事有些巧合,人都是这般乐于助人的吗?
但是也不能怀疑一个是出于真心的好心人。
苏御接过那一小包便携湿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手:“谢谢,”话语说的漫不经心,带着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沈知夏不想和这人有过多纠缠,拿出一张随身携带的名片:“我还有急事,报酬直接联系我的助理就好。”
说完话她上车,直接开车离开。
看着倒车镜,苏御在朝她摆手,像是说再见。
沈知夏将车子开到疗养院。
护士早已经认识她,带着她来到医院大楼内的院子。
她看到一群老人们在院子里散步,打球,有的还在逗鸟。
“外婆呢?”沈知夏寻着人群没看到。
护士指着一处。
沈知夏看过去,外婆在和一个老爷爷不知道聊着什么,二人很是开心。
“眼睛还没好吗?”她看到外婆带着眼罩,心内有些不舒服。
护士脸上带着歉意:“沈小姐,外婆身体不好,现在不适合动手术,而且需要眼角膜才可以。”
言外之意说的很是明显。
沈知夏攥紧了手又松开,有些无奈:“好吧,您去吧忙吧!”
“好,”护士离开。
沈知夏看着外婆,心里不是滋味。
眼角膜需要有人捐献。
有那个捐献器官的志愿者,希望自己的器官用在一个年迈的老人身上?
难道外婆真的不能在看到光明了?
沈知夏调整好情绪走了过去,温柔的看着外婆身边的老爷爷,对着他笑了笑。
又看着外婆说:“外婆,知夏来看你了。”
冉淑激动的伸出手,摸索着:“知夏来啦,”还不忘给身边的老爷爷介绍:“这是我的外孙女。”
沈知夏将手递到冉淑手内:“外婆,知夏在呢。”
一旁的老爷爷看着沈知夏感叹:“有个孙女就是好呀!我家那些臭小子别说看我,估计都记不起我了,一个个没良心的小崽子。”
沈知夏轻笑:“可能工作太忙。”
“哼,”老爷爷有些生气:“都是借口,我才不信呢。”
沈知夏抿嘴微笑,这老爷爷还是一个老顽固呢。
冉淑摸索着沈知夏的手:“怎么感觉瘦了呢,你呀多吃点知道吗?”
“有吗?”沈知夏自己问自己,轻柔的说:“年轻人都想瘦,瘦了好看。”
“我还不知道你吗?”冉淑摸着她:“你呀,工作别太累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嗯,”沈知夏将头放在外婆的腿上:“外婆,昨晚我梦到大哥哥了。”
“想二愣子了?”冉淑说,满是皱纹的脸带着笑:“那个臭小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沈知夏点头:“知夏是想小时候了,那个时候外婆陪我下河摸鱼摸虾,可好玩了。”
老爷爷在一旁看着二人,越想越气:“我去打个电话,”他一定要骂死那些臭小子。
沈知夏看着老爷爷离开,哎呦,这架势还真不是一般的老头子呢,颇有关二爷的风姿。
“他呀,脾气暴着呢,”冉淑说:“这个老头子脾气可不好,护士们都怕他。”
“噗哈哈,”沈知夏愉快的笑着。
外婆的眼睛好了,就可以看看刚才的那个老爷爷,还真是一个暴躁老头。
“外婆,要不要我扶你进去休息?”
冉淑点头:“是有些累了。”
沈知夏扶着外婆,缓慢的走回房间。
二人一起用了午餐。
下午的时候沈知夏来到和甲方约定好的咖啡馆。
这个咖啡馆在十八层,闲人雅士来的不少。
沈知夏坐在露台,她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披着一头到腰的长发,拿着咖啡品着。
一阵微风吹来,她美的像是一幅画。
“你是小兔子吗?”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
沈知夏抬起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女人,居然是白若素:“你是?”她故意装作不认识。
“我叫白若素,”白若素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沈知夏放下咖啡,站起与她握手:“我是小兔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