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一边听着伊莎贝拉的汇报。
低头喝红酒的瞬间。
凌厉双眸的余光,不停的扫着沈知夏那一桌,心底有些不舒服,桌上的酒,被他喝了大半。
伊莎贝拉不敢多说什么,这个男人需待慢慢深入,冷血的男人多半心肠都是热的。
她一定要吧苏御,紧紧的吃牢了。
另一边。
桌上的美食被吃了大半,大部分进了沈知夏的口。
陆川尧准备再夹一块鱼喂知夏,他的手被知夏按着,阻止,小眼睛写着拒绝。
沈知夏小小的打了一个饱嗝儿:“吃,吃不下了,”小手揉了揉肚子,好饱呀。
陆川尧满眼宠溺,放下筷子,一个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支撑着下颚,就这么看着沈知夏。
眼神暖意满满:“真好,可以从怀孕陪伴到产房,也算弥补了遗憾。”
沈知夏有些不乐意了:“感觉你特别重视这个孩子。”
陆川尧一只手抚摸着知夏的小腹,尽管那里还没有隆起:“尽管这不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
“却是我陪伴你,生产的第一个孩子。”
“我爱它,更爱你。”
沈知夏面上露出一些伤感。
陆川尧看在眼中,安慰:“我会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的傻瓜,但对你的爱意只会日益剧增。”
沈知夏一双手,按在陆川尧的手背上:“糖糖和川尧缺失的父爱,我们应该更关心她俩一点。”
“我懂,”陆川尧从未这般柔情,从未这般害怕,从未这般怕她心里难过。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他说。
沈知夏:“嗯。”
陆川尧喊来服务员结账。
沈知夏瞄了一眼拐角处,苏御和伊莎贝拉还坐在那里,反而伊莎贝拉看着乖巧多了。
这俩是进入热恋了?
回到陆宅。
陆川尧陪伴着知夏洗漱,为了孩子和知夏着想,他要禁欲一年之久。
不过,忍得住。
沈知夏穿着浴袍,在卧室走来走去,一会儿拿着时尚杂志看着,一会儿看着拿着平板浏览微博。
陆川尧热了一杯牛奶,走进卧室,看到小绵羊站在落地窗前,仔细的看杂志。
到底是爱学,还是爱设计。
走上前,将热牛奶递给她,夺过她手上的杂志:“喝了牛奶,该休息了。”
沈知夏不情不愿的喝着牛奶。
‘咕嘟咕嘟’一杯下肚,脸上带了一点小情绪,将牛奶杯狠狠的递给陆川尧。
转身:“睡觉去啦。”
走到床边,爬上床,拉着被子盖着自己,一双杏眸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川尧走上前哄着,乖乖坐在床边:“好啦,孕妇前三个月都是很矫情的。”
“乖啦。”
“听话,先好好休息。”
“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沈知夏无奈,直接闭上眼,装睡:“好,好,好,我睡觉,我睡觉。”
陆川尧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仔细而又认真。
故事讲完。
他看着床上的小绵羊已经熟睡,嘴角温柔。
悄悄站起。
脚步走的很稳,很轻,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
然后走出卧室。
来到书房。
陆川尧松了松领带,走向软椅,坐下,拿着手机拨了一电话:“工程准备的如何?”
朱迪忙的焦头烂额,还在吩咐员工采办:“总裁,如期进行。”
他拿着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冬天能累成这般的,也许只有他了。
“好,”陆川尧挂了电话。
又拨打了一个电话,语气诚恳的很:“付老,”哪有一开始的霸气十足。
付君浩坐在机器旁。
桌子上都是打磨钻石的机器:“陆少这么晚,是来崔工的吗?”
陆川尧可不敢惹这个人,他是设计界的顶流铸造师,不然小绵羊的耳环,项链,可就没了。
时间紧,也只能这两件,原本,他是想打造一套的。
“付老,您也知道的,我要结婚了,时间比较紧,想下个月,就举办婚礼。”
“好,”付君浩嘴角带着笑意,这俩夫妻可真是有意思:“婚礼前,我加班加点都会做好的,”
难道,他不知道,他和沈知夏是忘年交?
呵呵,这俩人。
“谢谢付老,”陆川尧说。
挂了电话。
他扯着脖子上的领带,想到下个月的婚礼,就觉得又有遗憾,他和知夏之间总是那么多遗憾。
怀孕,妈做了那般不可饶恕的事情,导致二人分开三年。
结婚,又有一个小生命降临,盛大的婚礼,也只能简单举办。
最后。
他嘴角不自觉的又噙着一抹笑,只要和她在一起怎么样都好,那些表面的,还是不要追求了。
起身,走到办公桌,开始处理桌子上的文件。
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妈。
陆川尧选择漠视,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才拿起,刚放到耳边。
“陆川尧,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先告诉我吗?我是你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这件事,我还是在几个世家姐妹那里知道的。”
“你看看你做的事情,让我的脸面怎么放?”
“你最近是疯了吗?自从沈知夏回来,你简直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陆川尧有些累,他捏了捏鼻梁:“没有不想告诉你,就算我不想请你来,知夏也会请你来的。”
“陆川尧,”电话另一边的何芊伊就差咆哮起来了:“你什么意思?为了那个女人,你想跟我斩断这亲情吗?”
陆川尧一项是帮知夏,不帮亲。
所有的事情都无法跟知夏比,任何事情,只有知夏的事情才是排在第一。
“我只是想让你跟知夏好好的,虔诚的,道个歉。”
话语带着极致的冷漠。
这份亲情,难道不是在利益之上?
从小到大,你哪一项不是让我跟二叔家比?
何芊伊气愤的脑子充血:“陆川尧,我是你妈这件事,你要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
“还有,哪有婆婆跟儿媳道歉的,这事传出去,你觉得我在H市太太圈怎么混?”
“你是不是疯了?”
“疯的人是你,”陆川尧话语坚定,手攥紧:“你居然想跟林家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