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尧带着如同春风般的笑意,走到沈知夏身旁,拉着她的手:“怕你一个人下班回家不安全。”
轻轻揉揉捏捏,舒服。
‘哼’沈知夏小嘴儿撅着:“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有什么不安全的,真的是。”
“你在我心里就是小孩,”陆川尧的话语带着柔情:“我怕最近有拐,卖,儿,童的。”
沈知夏嘴角噙着笑意:“真的是,”就会哄人,顺势向他靠近,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话说完,回头看向设计部。
设计部区域的灯还亮着,仔细看着里边,是新来的几个设计师正在熬夜加班。
“走吧,”陆川尧催促。
“好,”沈知夏应了一声跟着陆川尧的步伐走出办公室,挽着他的胳膊,嘴角噙着幸福。
出了办公大厦。
沈知夏看着楼下的车子,没有一辆是熟悉,看着身旁的陆川尧:“车呢?”
陆川尧摇了摇头:“没车。”
“??”沈知夏迷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没车?他难道走着来的?如果真的步行?
这么远的距离,少说也要八九个小时吧!
陆川尧拉紧了沈知夏的手:“就是想跟你散散步,”说着,脚步放慢,慢慢走着。
“好,”沈知夏同意,她很愿意跟他散步,就像是步入老年,你我的心依旧如此。
夜有些凉。
初冬后,夜晚来的很早,天空有些暗沉,但是H市的夜景,让这个城市多了一些暖意。
沈知夏‘哒哒哒’高跟鞋碰触柏油马路,声音悦耳。
陆川尧拦腰将她抱起。
“你干什么?”沈知夏问。
“高跟鞋会累的,”陆川尧说。
沈知夏又气又想笑,说散步的人是你,说穿高跟鞋累的人也是你:“我没事。”
“我心疼,”他开口。
那么高的高跟鞋,小绵羊穿上走这么久的路,小脚丫子可怎么受的了。
就算她受的了,他也不允许。
话语又变得霸道起来:“怎么散步我说了算,抱着你,也是散步。目的性一样就行。”
沈知夏的心又化了,乖巧的靠在他的肩膀,嗅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水味。
“老公,”甜腻腻的喊了一声。
小手臂攀上他的肩膀,挂在他的脖颈上,缠人的很:“老~公~”撒娇。
陆川尧很享受她现在的样子:“怎么了?”
“困,”沈知夏开始撒娇,委屈唧唧的噙着下唇:“躺在老公怀里就困。”
“真的?”陆川尧心情不错:“我还有催眠的效果?”
“嗯,”沈知夏软软的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还打了一个哈欠。
陆川尧听到声音,知道她是真的困了:“困了就先睡吧,睡醒就在家里的床上。”
“嗯,”沈知夏应了一声,真的睡了起来。
身后,不远处。
小王开着车子,关了车灯,悄咪咪在总裁身后跟着,怕总裁夫人发现。
陆川尧站住了脚步。
小王秒懂,开着车子停在总裁身旁,赶紧下车为总裁把车门打开。
陆川尧小心的抱着沈知夏上车。
小王知道夫人是总裁心尖上的宝贝,可不敢嗑着碰着,他车速不敢开的太快。
到了陆宅,车子开进院内,停在门口。
林管家走了出来。
小王拉开车门。
陆川尧小心的抱着沈知夏下车,走进客厅,仆人们看到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陆少宠夫人,在H市,那是出了名的。
上了二楼,卧室内。
陆川尧小心的把沈知夏放在床上,温柔的为她脱掉鞋子,脱掉外套,动作轻慢。
沈知夏困的睁不开眼睛,嗅着味道就知道此刻在家中。
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像是牛皮糖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不想洗澡,想睡觉觉。”
“好,”陆川尧哄着她,给她脱衣服:“咱们睡醒了再洗澡澡,先睡觉觉。”
“好,”沈知夏倒在床上,几秒如梦,呼呼大睡。
陆川尧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微扬,恨不得吃了她,可是,她这般累,一定是工作太辛苦了。
靠近熟睡的沈知夏。
陆川尧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个晚安吻,这才离去。
下了床,洗漱后。
他裹着浴巾,发丝还在滴水,拿着毛巾的手擦着发丝。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
陆川尧走了过去,看着来点显示:陆景齐。
怕吵醒小绵羊,陆川尧拿着手机走到卧室门口处,坐在沙发上,接听:“喂。”
他尽管已经距离床边很远,声音还是压的很低。
“哥,”陆景齐喊了一声:“我妈呢?”
他刺蛾看颓废的不行,没了陆家的庇佑,他再也不是陆氏的二公子。
被陆家驱逐后,他胡子邋遢,整日烟酒度日。
陆川尧想过这个弟弟会问自己沐宁锦的事情,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么久才问。
缓缓开口:“命令是老爷子下的。”
陆景齐堂堂七尺男儿想到此处自己的窘境,流下泪水:“我知道,可是,哥,她是我妈,我不能看着她就这样。”
陆景齐:“哥,你告诉我,我妈到底在哪?她到底在哪?还在国内吗?”
陆川尧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话语冰冷:“你觉得我会为抗老爷子的命令?”
陆景齐没想到他的大哥这般冷血无情:“哥,你在报复当年的仇吗?”
“我不屑,”陆川尧开口,他本想抽根烟,想到这是在卧室,会熏到小绵羊。
“是吗?”陆景齐显然不信。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废弃的小屋内,身旁满是啤酒的易拉罐,还有一地的烟头。
他颓废的那里还有一望翩翩少年郎的模样,此刻像是一个拾荒者。
陆景齐说出当年的事情:“当年我妈可是要你的命?如今她落魄了,被陆家抛弃了,你会不想报复?”
如今的陆川尧根本没办那事放在心上,或者可以说,认识小绵羊后,就将那事淡忘了。
他话语坚定:“我说了,我不屑,”压低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警告。
“是吗?”陆景齐摇摇晃晃站起,冷笑着,像是自嘲。
他一脚踩扁面前的易拉罐,狠狠碾压,发出声音:“当年你可是差点死在我妈手里,真的不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