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糖拿着筷子,啃着西兰花,吃了两口,脸色差劲起来,开始呕吐。
一股脑把一早上吃的食物全部吐出。
小脸蛋惨白:“妈咪。”
沈知夏赶忙跑到小女儿身旁,拿着纸巾给她擦嘴巴:“糖糖,还是不舒服吗?”
这次的发烧怎么这么难缠。
若是以往都可以吃饭的,根本不会吐。
陆川尧大喊:“林管家,去喊北柠,”抱着女儿赶紧上楼。
沈小糖糖躺在床上。
小脸蛋惨白,额头碎发因为出汗的缘故,黏在脸上:“妈咪,我,我不,不舒服,糖糖,好难受。”
糖糖痛苦的说着话,看的人揪心的疼。
沈知夏着急的快哭了,她拉着沈小糖的手坐在床边:“糖糖乖,北柠叔叔一定会治好你的。”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给女儿看:“糖糖呀就是普通的发烧,一定会好的。”
北柠拿出医疗箱,掏出一个小瓶子,拿着针管,抽,又拿出一个小瓶,集中药物混合在一起后。
拿着针,开始给沈小糖注射。
沈知夏伸出手,圈着沈小糖的眼睛:“糖糖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沈小糖皱眉,故作坚强的点头。
北柠看着这一幕,心里不舒服,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么大点的孩子,是他大哥的女儿。
这一针,只是缓解,无法根治。
嘉月兮给沈小糖按着针眼。
沈知夏满脸担忧:“糖糖乖,是不是好一些呢?”我可怜的女儿,怎么遭受这般罪。
沈小糖刚打完针,开始打哈欠:“妈咪,糖糖,困,”刚说完就睡着了。
沈知夏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女儿额头的汗水,一点一点,动作温柔。
泪花挂在眼角,百般不是滋味。
嘉月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糖糖也算是她的女儿:“知夏,相信北柠,会治好的。”
沈知夏哭腔:“糖糖一定不是普通的发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柠知道瞒不住,但是瞒不住也好瞒着:“糖糖回国,一下子适应不过国内的环境。”
陆川尧看着北柠的回答,点头:“毕竟A国距离Z国这么远,空气,气压,环境都不一样。”
沈知夏点头,也许国内的气候和A国不一样:“原来是这样,”悬着心暂时落了下来。
又问:“糖糖这样还会持续多久?”
北柠也不知道,这种药论坛上目前还没人能解:“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毕竟糖糖身子弱。”
他一定要研究出解药,这么小的孩子再拖下去,身体会拖垮的。
沈知夏无奈点头。
她难过的拉着小女儿的手,小小一只,软软的。
如今却遭受这般罪。
嘉月兮心里也不是滋味,安慰:“知夏,相信北柠,我们也要相信糖糖,她会慢慢接受国内的环境。”
抱着自己的傻瓜闺蜜:“我们和你一起为糖糖鼓气加油。”
“嗯,”沈知夏靠在嘉月兮怀内,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伸出手擦了擦。
北柠此刻不吃醋,内心埋怨自己,为什么医术不能再厉害一些。
下午的时候糖糖醒了过来。
小脸蛋蜡黄,嚷嚷着饿。
沈知夏给她喂了两口稀饭,还没一会儿又吐出来。
心里憋着委屈,给女儿擦嘴:“糖糖呀!妈咪知道你不舒服,但是呢?我们再吃一口,吃一口好吗?”
似乎无济于事,吃多少吐多少,小身板怎么受的了?
“嗯,”沈小糖点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舒服,头晕胃难受。
病情严重。
无奈之下送往北柠家的医院,入了私人病房。
沈知夏原本不愿意,小孩子住在医院,多多少少,对心理影响大,而且她的崽崽还不会说普通话。
这样的陌生环境,她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到了医院。
沈知夏站在病房外,捂着嘴巴哭泣。
陆川尧将她抱在怀内,安慰:“糖糖会没事的,医院有氧气,这样她也能呼吸的舒服一些。”
他自己都不信这句话有什么说服力,此刻更像是一个笑话。
沈知夏难受,她努力平复心情:“你先回病房陪着糖糖,她一个人害怕。”
陆川尧不同意:“留你一个人在病房外,你哭着我心里也难受。”
沈知夏坚强的摇头,那通红的眼睛表现了她此刻的软弱:“我担心糖糖,可是我这副样子让她看到,糖糖会担心的。”
“好,”陆川尧同意,吻了她的额头向病房走去。
衣服口袋内,手机震动。
沈知夏摸索着拿出,是一个乱码的手机号给她发的短信。
短信内容:怎么样?现在的是不是很痛苦,很难受,很绝望,可是和我受得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心,瞬间提起,缩在一块。
沈知夏看着内容不难猜出,发送短信的人是白若素,除了她没有人这般憎恨自己。
回复:白若素?
短信:呵呵,不算太笨嘛!我告诉你吧!这种病毒的解药还没研究出来呢?怎么样?是不是何必绝望,我要让你在绝望中看着你女儿死去。
回复:白若素,糖糖有丝毫闪失,我也会让你更加痛不欲生。
短信刚发送完。
手上的手机被拍打掉。
何芊伊的指责,劈头盖脸落下:“都什么时候了,糖糖病的这么严重,你还有心情玩手机?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知夏没理会这个女人,捡起地上的手机向病房走去,她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陆川尧。
“说你呢,听到没有,”何芊伊紧跟着,继续指责:“到底没照顾几年孩子,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如今糖糖这样都是你的错。”
沈知夏站住脚步,回头,眼神迸射的怒火难以压制:“您说完了吗?”
何芊伊可不怕这个小丫头:“没有。”
沈知夏站着,看着她:“那您继续说,我听着。”
何芊伊忍着想要打她的欲望,这里医院,传出去,丢的是陆家的脸面。
“你如果把糖糖照顾好了,糖糖会生病吗?会住院吗?你整天都做了些什么?昨天还有人看着你从酒场子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男人。”